suli酱酱酱

【苏靖】失与复

废话前头可以跳过|･ω･｀)：

每天躺床上会想第二天要不要更新，如果更新有没有啥想写的。如果没啥可写的就会更新江山为聘，就是日常性更新。最近江山为聘卡壳中主要是没想好写肉，可是不写肉浪费这么主动的琰琰好可惜。

这个苏靖AU本来想写心理障碍的琰宝宝，毕竟不能浪费科班出生的专业知识（是我想多了。）苏兄殊哥是两个人，可是下午开会走神的时候，突然觉得如果这样结尾也蛮不错的。激动地下班坐单位就给写完了。٩(˃̶͈̀௰˂̶͈́)و

江山为聘没有人惦记我很不开心。(๐•̆ ·̭ •̆๐)

给你们刷屏八更信不信。٩( ᐛ )و

这就是个一发完什么后续呀(๑乛◡乛๑)

最后谢谢大家喜欢。ฅ(⌯͒• ɪ •⌯͒)ฅ❣

1.

梅长苏被这目光盯得有些芒刺在背，他不由得正了正领带又松了松肩膀。他明白自己初入这金陵人生地不熟，也懂得要是向借助大梁集团的势力打入市场分一杯羹就要审时度势。但是……

 

「这并不代表他可以被当作猴子一般被人盯着，好吧！」梅长苏想到这里眸光不禁冷了冷，他清了清喉咙是打破尴尬，也是极其不悦。

 

所幸，对面的人还是有一点自觉和自知。萧景禹收回探究的目光，也是尴尬地用手拍了拍大腿，手心里满是汗渍。他沉吟片刻后开口道：

 

“梅先生，家中可有兄弟？”

 

“这……”

 

这次换回梅长苏探究的望过来，他直觉这不是简单的寒暄，毕竟就算中美国情不同，这头一次商务会面，调查的也不应该是对方的家庭情况。更何况对方也没有问他有没有兄弟姊妹，而是直接笃定地问他有没有兄弟。这不同寻常的问题，让他收敛了自己想起身离开的冲动。

 

“我是独生子，但是二十岁的时侯家里收养了一个弟弟。”

 

萧景禹闻言不由得有些失望，他明知道这两人不可能是一个人，却仍然忍不住再次确认。

 

“你有没有回来过金陵，还是一直呆在美国。”

 

啪——

 

这回梅长苏没有回答，而是用大力合上文件的声音代替了答案。

 

“既然总裁没有时间谈生意，那就不耽误我们彼此宝贵的时间。”

 

“梅先生，请留步。”萧景禹连忙叫住正欲起身的梅长苏，后道“我自知非常失礼，但是实在是因为太像了，请梅先生原谅我的唐突。”

 

“不必了，我想……”梅长苏刚想拒绝，办公室的门就被大力地打开。

 

2.

办公室进来了几个人，梅长苏看过去发现其中两个人就是那天在言氏集团晚宴上给自己抛出橄榄枝的萧景宣和那天在机场碰到的萧景桓。梅长苏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进了某种圈套而不自知，他正想着没想到为首的那个老人率先开口：

 

“景禹，你在这里废话什么。赶紧进入正题。”中气十足的声音伴随着拐杖杵地的哒哒声，气场真是不怒自威。

 

“爸，老二你们怎么来了？”萧景禹一声气急接连道“我不是说了要交给我处理吗？”

 

“哼，等你。要等到什么时候？”萧选气哼哼一句，转而直视旁边的梅长苏说：“还真是像呀，像林殊。”

 

萧选毫不顾忌地打量彻底激怒了梅长苏，所有的涵养与教养都在一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他刚准备甩手离开，却听到了萧选口中的林殊两个字，他脑海里突然有种电光火石的瞬间，他就这样直直地停住离开的脚步，转过头问道：

 

“林殊，是谁？”

 

这句话，问得是萧景禹，他直觉萧景禹会是知无不言的。

 

“林殊，是我弟弟的爱人。”萧景禹长叹一声看着梅长苏说道。

 

世界上绝对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可是梅长苏和林殊却是这么地像。林殊和萧景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故事，因为一场登山意外戛然而止。林殊的离开让萧景琰停留在原地独自舔舐伤口，时间的流逝带来的除了心中的执念还有心理上的障碍。萧景琰固执地不肯离开自己的世界，直到梅长苏闯入了他的世界。

 

3.

梅长苏将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换来的却是所有人良久的沉默。新的办公职场就算日夜通风还是会有刺鼻的油漆味，此刻伴着这匪夷所思的听闻，大家的脑仁儿都用点疼。只是在这沉默的人群中，有一个人的嘴巴咧得很大，明显的幸灾乐祸：

 

“哈哈哈，所以人家看上的不是你的公司，是你这个人？”

 

“他怎么进来的？”梅长苏闻言蹙了蹙眉淡淡开口。

 

“这，这……”甄平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你怎么这么说话。”不满，明显而强烈。

 

“明天，对方公司的蒙挚经理会来公司洽谈，童路你和卫铮接待一下。”

 

“Boss，我们这真的要接这个工程？”黎纲迟疑开口。

 

这大梁集团未免也太看轻我们江左了，况且Boss也提到了对方有条件的交易。这也太不值了，黎纲看了看其他人对方眼里都是满满的不忿。

 

“Boss，我们不至于吧。别接这个案子，就算我们多走些弯路又怎么样？”

 

“对，对，对。”

 

“你们都听我的，我并不是单纯地因为对方的条件，我有自己的考量。”

 

众人纷纷离开，蔺晨待走在最后的黎纲把门阖上，才开口问道：

 

“怎么？真要给人家做上门女婿？”

 

“哪里是什么上门女婿。不过是那个萧景琰不肯去医院接受心理治疗，做什么一定要那个叫林殊的陪着。我只不过是陪他去医院治疗而已。”

 

“虽然case很多钱却也没有那么值钱，虽然江左知名度现在没有打响，但是只要开业宣传媒体就一定会挖出美国的总部。到时候名气、利润肯定会如雪片般飞来。”蔺晨嗤笑一声“所以说……啧，你还这是心善。”

 

梅长苏不理会老友的揶揄只是不断地玩着手中的笔，他对那天机场的那一声「小殊，你终于回来了。」始终印象深刻，那鹿眼里的失而复得的欣喜让他怎么也忘不了，看着萧景琰被萧景桓连拉带拽地带走，他的心不知怎的，竟然担心起来。

 

萧景琰，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梅长苏在心里轻叹一声。

 

4.

梅长苏按着萧景禹给的地址敲开萧家的大门的时候，正好是个细雨霏霏的早晨。开门的吴妈怔愣在原地，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吴妈才想起侧身请梅长苏进来。梅长苏一边递给梅长苏一条毛巾，一边叫着林静：

 

“太太，太太。那位先生来了，来了。”

 

楼上传来急促的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哒哒哒。梅长苏拿毛巾擦肩膀上的水渍，他看着那个穿着旗袍的温婉女子慢慢地走到自己面前，眼眶湿润情绪激动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的尖叫或是呜咽出声。

 

梅长苏愣在原地，总算是明白自己心里的那点沉默的郁结究竟源自何处。他不认识林殊，但是他知道几乎这里的人所有的悲伤都来自这个人。他不是林殊，可是却沉浸在这悲伤中，因为他不是林殊。

 

“辛苦你了。”林静已经收拾好情绪淡淡一笑，只是尾音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梅长苏只是轻轻颌首开口道，

 

“我会……”「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这句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一声明媚的「小殊」。他和林静俱是回头，只见萧景琰惊喜地从楼上奔下来。

 

那是梅长苏从没见过而林静许久没见过的扬着明媚笑容的萧景琰。

 

“小殊，你怎么一直没有来找我。”萧景琰自然而然地拉起梅长苏的手抱怨着。

 

“工作有点忙。”梅长苏轻轻地说。

 

“那我们今天去哪里呢？”萧景琰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理由，转而兴高采烈地问道。

 

“那我们就走吧，我们出去转一转。”梅长苏淡然一笑，转身对林静轻轻点了点头「放心吧」他用唇语对林静说。

 

“妈，我们不回家吃饭喽。”萧景琰欢快的声音被阖上的门阻隔。

 

林静在关门的瞬间，泪如雨下。吴妈只是轻轻地安慰，说着「太太，会好的。」可是自己也忍不住用手抹起了眼泪。

 

5.

“感觉怎么样呀？宫医生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梅长苏专心致志地开着车，看向从工作室出来就不置一词的萧景琰，关心地问道。

 

“我们以后能不能不去了。”萧景琰闷闷地说，因为低着头梅长苏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怎么了？”梅长苏有点讶异。

 

“她总是问我很多问题。我回答不出，而且我头很疼。想问题的时候，头很疼。”

 

“可是，景琰得好起来呀。”

 

“现在，不是很好吗？”

 

“景琰，要更好呀。”

 

趁着路口的红灯，梅长苏把后座的榛子曲奇递给萧景琰，这是林静特地给萧景琰带的。萧景琰看到曲奇饼干，眼睛咻就亮了。他放下问题，咯吱咯吱地吃了起来。

 

「真像个小仓鼠。」梅长苏看着腮帮子鼓鼓的萧景琰如是想。

 

“小殊，我们是要回家吗？”萧景琰看着熟悉的景象出现，嚼在嘴里的饼干也没了滋味“我不想回家。我想出去玩。”

 

“你想去哪里玩？”梅长苏把车停在路边问道，其实按照萧景禹所说他只需要按时带萧景琰去做心理疏导就好。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鬼迷心窍到这般，或许他就是不想让萧景琰失望吧。

 

“我们去吃红豆冰沙吧。”

 

“好呀，去哪里吃？”梅长苏打了个弯随意问道。

 

“小殊，你不记得学校门口的红豆沙冰了吗？”萧景琰疑惑道“我们每次都去的那家呀。”

 

梅长苏突然一个紧急刹车，车里久违地再次陷入了沉默。

 

6.

那天梅长苏带萧景琰做完心理疏导后，去了萧景琰提议的网络上现下最火爆的华夫饼套餐。烤得金黄酥脆的华夫饼配上意大利空运过来的香草冰激凌佐以时令的新鲜水果，那是萧景琰肖想已久向往非常的。

 

两个人每次去完宫医生的工作室，总会再去一到两个地方。或是曾经和林殊常去的地方，或是萧景琰在社交网络上找的地方。对于这个行为，萧景琰很快乐，虽然他真的不理解“小殊”为什么会忘记原来他们经常会去的地方；梅长苏也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或许，我是希望他真的快乐吧。

 

刚刚点好餐，梅长苏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开业在即，整个江左的团队都忙疯了。看着电话那头的甄平小心翼翼地问他能不能回来参加个会议。梅长苏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糟糕透了的老板，而他的善心好像发得太多了。

 

“景琰，我工作上出了点事情。我能不能先送你回家，我们改天再来。”

 

“哦，这样啊。”萧景琰快乐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看着侍应生正好端上来的好吃的，眼里满是不舍。

 

刚刚还在反思自己不是个好老板的梅长苏又开始犹豫要不要再给甄平打个电话，进退维谷间他突然想到了个折中的办法。

 

“景琰，不如你就在这里吃，我很快就回来好不好。”梅长苏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这里和公司只有两条街，如果动作快点，他来得及赶回来。梅长苏就这样做了决定，他计划了时间算了交通，却唯独忘记了这夏天的天气就像孩儿面说变就变和萧景琰对他近乎到极致的言听计从。

 

因着一句梅长苏离开前反复强调的「景琰，你一定要坐在这里，等我回来哟。」萧景琰就算外面电闪雷鸣狂风大雨，也依然坐在室外。梅长苏自乌云密布就开始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在看到萧景琰傻傻地坐在原地崩溃。

 

“小殊，你回来啦~”

 

相比于萧景琰发自肺腑的快乐，梅长苏显得沉默地多。他快步走到萧景琰面前撑起雨伞罩在早已浑身湿透的萧景琰身上，然后拉起萧景琰往车里走。雨伞有些小，梅长苏怕萧景琰淋湿就把他紧紧地圈在怀里。萧景琰欣喜地享受着“小殊”回来后第一次主动的亲近，而梅长苏则是听到了自己一声比一声响的咚咚的心跳声。

 

完了，我真的是逃不掉了。他这样想。

 

7.

因着一场大雨，萧景琰没有意外地在当晚高烧不退住进了医院。梅长苏的心痛和愧疚达到了峰值，他几乎将公司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给甄平和黎纲，日日跑去医院照顾萧景琰。等到萧景琰出院后，梅长苏也没有回到公司，只是带着萧景琰去看心理医生，带着他去更多的地方。

 

只是认清楚自己的心的梅长苏，在面对越来越阳光和发自内心快乐的萧景琰面前愈发沉默起来。

 

这天蔺晨到的时候，梅长苏正在顶楼的天台喝着啤酒抽着烟。

 

“哟，真是难得一见的人物呀。”蔺晨慢悠悠地走到梅长苏面前调侃道“我还以为你天天谈恋爱见不到人了呢。”

 

“别瞎说。”梅长苏苦笑一声喝干了啤酒罐里的最后一点酒。

 

“怎么？我说的不对。”蔺晨也打开一罐。

 

谈恋爱，我和景琰是在谈恋爱吗？梅长苏自己也在想，他和景琰好像真的在谈恋爱，而且这应该也是一段被祝福的感情，萧家的人对这结果喜闻乐见，而自己的父母也是真的希望自己安定下来。可是他对景琰有情，那对方呢？萧景琰喜欢自己只不过是因为他是“林殊”。

 

“小殊，你怎么老穿西装，以前你不是喜欢运动服吗？”

 

“小殊，这里是方伯鱼蛋面呀。你不记得了吗？”

 

“小殊，你怎么不记得？”

 

……

 

这段日子，所有的对话几乎都是这个模式。萧景琰奇怪地问着梅长苏为什么不记得了。而梅长苏也知道那段日子是他并不知道的林殊和萧景琰的生活，他追不回来亦无可奈何。而且比起他的私心，他更希望萧景琰可以真的好，好好享受接下来的人生。他知道，这是他和林殊都不应该出现的人生。

 

“听说，英国有种特别的心理治疗方法。可以通过催眠让患者暂且忘记痛苦的过往，重塑他们的认知观。我已经跟萧景禹说了，麻烦你跟蔺伯父说一声让他帮帮忙。萧景禹应该很快带萧景琰去那边。”

 

“怎么？舍得吗？”蔺晨了然一笑。

 

“他以后会很幸福的，只是没有我。”

 

 

8.

梅长苏再次见到萧景琰是在两年后，在一次商界的晚宴上。彼时的他已经是金陵有名的企业家，年轻有为。江左在金陵的分部发展得并不美国的总部差。而梅长苏也摇身一变成了媒体的香饽饽，各大企业争相攀亲的对象。

 

梅长苏被众人团团围绕的时候，萧景琰和特助列战英走了进来。一时间，人群的焦点和簇拥的对象又变了风向：毕竟这大梁集团的小少爷可真是第一次露面呢，能一己之力在这寸土寸金的伦敦开起一家公司，就算他有父辈的人脉和财富，他自身也是不可小觑的。

 

梅长苏自萧景琰露面就拿起酒杯隐在了人群后面，看着萧景琰被团团围住的彷徨，他的脸上带着笑意：萧景琰在伦敦的治疗情况都是萧景禹通过E-MAIL或者蔺晨告诉他的，恢复的很好，虽然不敢保证百分之百地遗忘，但到底是忘记了过去。后来，萧景琰的消息是从金融新闻上知道的，看着媒体的报道，梅长苏知道萧景琰在伦敦开了一家金融公司，看着媒体对他的赞誉「天之骄子，不输乃父之风。」等等，梅长苏知道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这才应该是景琰的应该的人生，不为过去停留亦不为未来彷徨。梅长苏把酒杯放在侍应生的托盘上，准备离开。他低头掏出手机让黎纲把车开过来，注意力全在手机上的他完全没有注意迎面走来的人。

 

砰，哗啦——

 

定制的西装就这么被泼上红酒，与此同时响起的是一声道歉：

 

“啊，不好意思。没事吧。”

 

梦中反复出现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由得让梅长苏呆愣在原地，而后

 

“没事。”梅长苏淡然一笑，就要离开。

 

“先生，我们认识吗？”萧景琰迟疑道。

 

“不，我们不认识。”梅长苏轻轻颌首离开。

 

9.

甄平尴尬地看着埋首文件的梅长苏，忍不住轻声提醒：“Boss这萧先生又来了，您就不见见吗？”

 

“就说我忙着开会，一时间结束不了。”梅长苏推了推鼻翼上的金丝眼镜。

 

“可……”可这已经是这个礼拜第三次同样的理由了，甄平忍不住暗自吐槽却最终没有说出口，默默退下。

 

待办公室的门被阖上，梅长苏才把文件推开摘掉眼镜揉着眉心。这几天萧景琰天天来找他，第一次是因为还上一套崭新的西装。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他就不知道什么理由了。因为虽然情感上叫嚣着靠近，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继续。他对萧景琰应该要敬而远之一点。

 

但到底，梅长苏对萧景琰也没做到心如止水。

 

萧景琰失踪的那天，梅长苏正在外地参加一场招标。等他发疯似的回到金陵找遍大街小巷却也遍寻不到萧景琰的踪影。他在林殊和萧景琰回忆的每一个地方疯子一样地寻找却发现他找不到。他主动参与地这场三人行中，留给他的除了萧景琰和林殊的共同回忆所带来的残忍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家，却发现萧景琰正好好地坐在自己公寓门口的长椅上。梅长苏沉默片刻，还是走过去过下。对方正在假寐，听到响动也不睁开眼只是淡淡一笑：

 

“我拜托大哥帮我撒了一个谎，这是他少有的谎言。”

 

“因为我只想知道梅长苏对于萧景琰是不是只有同情。”

 

“你介绍的那个治疗方法真的很烂，我半年后就什么都想起来了。林殊，你，我都想起来了。”

 

梅长苏的呼吸越来越重。

 

“只是这次，我没有选择逃避因为我发现我不能两个人谁都对不起。林殊去登山的前一天我们吵架，他登山的那一天的电话我赌气没有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我对不起他却不想再对不起你。”

 

“那天，在酒会我故意试探你。可是你的反应让我觉得你喜欢我不如我喜欢你那么多。”

 

“还好我不信邪，我不相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会为了一份合约出卖自己的感情。所以我让战英偷偷跟出去，后来他告诉我你惊慌失措地上错了车。”

 

萧景琰突然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梅长苏。

 

“景，景琰……”梅长苏的声音颤抖“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梅长苏，不是林殊。”

 

10.

后来，梅长苏和萧景琰一同去看了林殊，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林燮和素潆夫妇。虽然他们因为独子的事情远走金陵，但是对于梅长苏这个和他们儿子几乎一样面貌的人，他们还是知道的。看着梅长苏和萧景琰站在一起，他们并没有怨怼和不忿。他们觉得梅长苏是林殊派来守护萧景琰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分别的时候，素潆犹豫地开口问道：

 

“孩子，我能摸摸你的脸吗？”

 

梅长苏和萧景琰对视一眼，梅长苏走上前抱住素潆开口道：“阿姨，我和景琰会经常去看你的。”

 

回应他的只是素潆越来越抑制不住地哭声。

 

梅长苏接到父亲从美国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正应付完蔺晨的电话。「你要抓紧时间复查知道不知道？」「钢钉在身体里不是一劳永逸知道不知道！」「我跟萧景琰说了呀！」种种碎碎念让梅长苏脑仁儿疼，正在这时父亲的电话打来了，只有莫名其妙地几句话——

 

“孩子，我和你母亲对不起你。我们的经历太过苦痛，可这不是我们自私的理由。”

 

“谢谢你作为我的儿子这十三年，而你一直让我很骄傲。”

 

“我给你寄了份国际快递，看到你就会明白的。”

 

“对不起，孩子。真的对不起。”

 

梅长苏讶然地看着突然挂断的电话，他正准备拨回去却发现门铃响了，

 

“谁呀？”是景琰的声音。

 

“波士顿的国际快递。”

 

“哦，这是什么呀。”

 

而后传来萧景琰签字的刷刷声和打开盒子的声音。

 

哒，是文件掉到地板上的声音。咚，是肉体滑坐到地板上的声音

 

梅长苏心里一急，赶紧把手机放下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