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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江山为聘 59

【苏靖】江山为聘 59

文乾三十二年五月初三,萧景琰于东宫之内诞下了他和梅长苏的第二个孩子,这次的生产母妃和梅长苏都陪在身侧。而梁帝在皇孙诞生的消息传来之时,则在书房御笔亲书写下了名字,萧承安。承字,乃宗室族谱所排,而这安字则代表了他的祖父对他的无限希冀。

萧景琰生产之时,梅长苏碍于礼法不得进入内室,他在外听得殿下的痛呼连连只道是心急如焚却又是无可奈何,直到听见那嘹亮的啼哭声,他这不安的心才暂且放下。待嬷嬷将小世子的襁褓递给王君,只见梅长苏眼眶微红地端详片刻,然后就交给了身后的静贵妃,自己直接走进内室。

待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一遭的生产之后,萧景琰躺在床榻之上疲累至极。梅长苏心中心疼得紧,他将被角为殿下细细地掖好,而后执起萧景琰的手紧握在手中,眼角的泪不断地滑落。萧景琰在半梦半醒间就感受到温热的感觉他,睁看眼看到眼眶泛红的梅长苏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抚上对方的脸颊,轻声道:

“这是怎么了,长苏?”

“长苏眼见着殿下受苦却无能为力,当真是没用。”梅长苏语带哽咽,道。

“我是你的坤泽,自是要为你生儿育女。”萧景琰轻轻地说着拂去了对方脸颊上的泪珠儿。

“殿下……”梅长苏心里的深情百转千回,只得低下头止不住地亲吻着拿手,然后与之十指相扣,得君于此,那夫复何求?

 

承安的百日宴的恰逢中秋节前夕,宫里宫外一派喜气洋洋。静贵妃抱着白白胖胖的小承安眼底的欢喜藏都藏不住。身穿红色朝服的萧景琰过了宫人递上来的莲子汤,眼睛却始终盯着那蹦蹦跳跳的子遇,会跑会跳的孩子现下不是一般的淘气,藏在柱子后面或是宫人的后面蹦蹦跳跳地直到被乳母抱住。

“无事,两岁多的孩子正是欢腾的时候,能跑能跳是福气。”静贵妃看着双眼始终盯着子遇的儿子,忍不住打趣道。

“母妃说得是这个道理,儿子记下了。”萧景琰微微颌首,而后转念又笑言道:“当年儿子如子遇这般大的时候也是这般淘气,母妃可没有如此说来。”

“年纪大了待人处事自是有番不同,”静贵妃逗弄着怀里的小孙儿又言道:“待母妃陪着你父皇到了行宫,到时候可就见不着喽,如今母妃可是怎么舍得责罚小孙儿哟。”

静贵妃说着逗趣孙儿,倒是让萧景琰半晌不言。待承安的百日宴后,父皇与母妃不日将启程去行宫。他自是明白父皇这良苦用心,毕竟大梁两百年来,还未有君主在位便禅让帝位的先例,待他登基之后若父皇久居梁宫,难免会令朝纲不稳。但是,要想到自此便与双亲分开,萧景琰还是有些戚戚然。

“你看你,母妃和你父皇只是去行宫住些日子,怎么又难过了?”静贵妃半晌不见萧景琰答话,抬头便看见他兀自低头不语。她说着将承安交给嬷嬷,走到了萧景琰面前坐下。

“儿子当然明白,只是行宫路途甚远,母妃可还是有些吩咐的,儿子交代战英去办。”萧景琰急忙掩去情绪,连道。

“什么东西不东西的,都不过是身外之物。只是母亲想问你,待你登基之后这后宫中的各位娘娘该如何安置?”陛下月余之前曾下诏遣散后宫,这无皇子女的后妃均被准许出宫,如今宫内剩下的都是诞育过皇嗣的娘娘们新帝初立,这些后妃即为太妃,可是陛下在世却又不在宫中,她们住在宫里也是不合礼法。

“景琰正想和母妃商量,儿子已经命人将林苑收拾出来,山清水秀倒是颐养天年之地。待日后父皇与母妃回宫再一行搬回来。”他看着母妃频频点头又言道:“至于皇后娘娘,乃是儿子的嫡母,日后即为两宫太后之首,理应住在凤泽宫。只是如今皇后娘娘久居寺庙,儿子就想让誉王妃去陪着,有孙儿陪着皇后娘娘也是安慰。”誉王幽禁之后,誉王妃就陪伴在幽禁之地。誉王无法得见皇后,但是誉王妃也可代为行孝。

“如此安排甚好。”静贵妃娘娘看着萧景琰将一切安排得头头是道,也是怀慰道。

“还有就是这月娘娘,父皇下旨后冷宫之中的妃嫔悉数出宫,越娘娘因着诞育皇嗣而不得出宫,儿子向借着登基的恩赦让越娘娘出宫回去到江临和幽王相聚。”他看着母妃的犹疑又解释道:“各地藩王日后再进京自是可以和母妃团聚,只是越娘娘被废日后幽王再进京也绝无再见之可能,儿子不想让他们母子余生留下遗憾。儿子先前和父皇说过,父皇也是默认的啊。”

“景琰,母妃并无异议,只是母妃在想你对所有的人都想得这样周全,就连自避暑后一直常住行宫的太皇太后你都常派人去问安,那么就可曾想过现下与你的父皇和解呢?”静贵妃说着就起身言道,“母妃再去看看子遇和承安,你去书房请你的父皇过来吧。”

 

元祐殿中萧选正在桌案前练着大字,自将朝政交由景琰之后他便醉心书法,这笔墨丹青似是有着无尽的乐趣。萧景琰让宫人退散后走进殿中,看着父皇孤零零一个人在案前弓着背地写画,却又有些鼻酸。

年少时他不得父皇重视,父子间的亲缘本就淡薄,后来又因着王兄的冤案导致父子间的冲突一别就是十三年。重返金陵之后,父皇对他愈发重视甚至对他多有照拂,这他也是看在眼中,让他矛盾重重,一方面是兄长的血海深仇一方面是他内心渴求的父母亲恩。翻案之后,父皇心里怨他,让他们之间间隙又深。就算他慢慢理解父皇当日的苦衷,可却始终找不到台阶走这一步。

“怎么?平日处理朝政还不累,来孤这里罚站吗?”梁帝的声音蓦地响了起来,自从他下了禅位的诏书,便自称为孤,以便日后区别于萧景琰。

“儿臣,拜见父皇。”萧选的声音,让萧景琰才想到自己已是站了许久,他赶紧拱手行礼道。

“起来罢。”梁帝说着放下毫笔,拿过案前的绢巾擦了擦手,然后示意萧景琰一同坐下。

“景琰啊,万事都尘埃落定,你我父子之间也当应知无不言。”皇帝叹了口气,“如今你可是有什么要问的。”

“父皇是真的相信大哥会谋反吗?”萧景琰沉吟片刻后开口道。

“孤怎么可能会相信亲手带大的孩子会是那通敌叛国的罪臣,孤有七子三女,可是唯有景禹是孤的第一子,得孤悉心栽培。但是孤同样没有办法,与这万里江山相比,孤总要狠下心来取舍。”

“当年景禹身死北境的消息传来,孤痛彻心扉。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孤做决定,这祁王是反还是没反,越睿的兵马就在金陵城外集结,若孤面对着这祁王谋逆的“铁证如山”不为所动,那他们就会打着勤王的名义打进这金陵。孤已经失去了最为得意的长子,若再失去这江山,孤百年之后又何以面对大梁的列祖列宗。”

“原来这越睿当年竟然趁机逼宫造反。”萧景琰怒极地拍上案几,“可是父皇这越睿趁机犯上作乱实乃大逆不道,为何父皇还不收回他的兵权任由他作威作福这么多年。”若不是越家已然没落,若不是他顾忌这幽王和他的母妃,他此刻真想好好惩治那越睿。

“越睿不是不能办,只是其中必定会牵扯祁王这两个字,那才是孤没有勇气再面对事实真相,”梁帝沉痛地说着,看向萧景琰眼底的悲痛尽显,“孤实在是愧为人父啊。”他一字一顿地说着,眼底是无尽的悲凉。

“父皇,儿臣与长苏为父皇择的行宫所在依山傍水,除却碧水青山之外,也是人杰地灵。行宫之外的邕州城有一教书先生,人唤禹先生,乃当地德高望重之辈。”萧景琰看着瞠目结舌的父皇弯弯嘴角,“父皇若是有机会得以相见,也是弥补人生缺憾的一大幸事。”

“景禹,当真原谅我了?”萧选的身形晃了晃几欲哽咽,话音的尾端他未有自称为孤,就如同那天底下寻常的父亲,对这重逢的消息喜极而泣。

“修葺行宫这样的大事,大哥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未有动身离去的打算,想必亲缘仍是未断的。”萧景琰说着扶住萧选颤抖的手,“儿臣在金陵等着父皇与大哥回来。”

“景琰啊……”萧选的语气透着颤抖,这个他曾瞧不上的儿子未想真的成了他最后的艺考。

“父皇,母妃让儿臣来请您去芷萝宫,孩子们都等着您呢。”

 

萧景琰扶着萧选踏出大殿的时候,就看到梅长苏带着子遇站在外面,看到殿门打开,梅长苏赶紧带着孩子向他们快步走来,待迈上台阶,梅长苏刚想要行礼,却只见子遇那小娃蹦蹦跳跳地跑上前,一把抱住了梁帝的大腿,奶声奶气地说道:

“皇爷爷,皇爷爷,你去哪里了哇?”和他父王如出一辙的眉眼儿让萧选弯下腰来,笑眯眯道:

“子遇,想皇爷爷了吗?来,让皇爷爷抱抱。”他说着将小娃横着抱起,在小人咯咯的笑声中往芷萝宫走去,而梅长苏和萧景琰相视一笑跟在这亲昵的祖孙后面,一起往芷萝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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