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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凯飞虎】芦苇荡

感谢 @Wendyjae  的灵感

铁道飞虎衍生、架空

少爷、大帅、八路军（胡歌）X范川（王凯）

结局交给各位判断……

行动前的那天夜里，大海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他心里挂念着他刚刚送下岛的娘和杏儿，虽然娘是笑着的说让他好好干而杏儿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她们眼角的泪。他心里是特别不好受，明明刚才讨论的时候还是热血沸腾还为了即将干成的大事兴奋不已，但是此刻他是真的心烦。

“大哥。”大海仰头发现靠在石头上轻轻打着拍子的大哥忍不住出生提问“你说我们明天还能回来么？”

“不知道。”大哥摸出烟枪在石头上敲敲打打。

“那娘和杏儿怎么办呢？”

“少说话。”大哥只是扔下这么句话，把烟枪拿在手里吧嗒吧嗒地抽着，好像真的有烟叶一样。

答案是无言也是沉重的，左右是睡不着了，大海瘪瘪嘴披上衣服，悄悄地走出山洞。有句话说的好，何以解忧，唯有吹风。大海揣着手，慢慢悠悠地晃着。

“谁！”大海大声一喝，天已经快亮了远处坐着个背影黑洞洞的让大海不由得有点紧张，随便捡起了块石头紧紧攥在手里。

“是我。”远处那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嘭，噗——

大海一个用力就把石头扔进了不远处的芦苇荡。慢慢悠悠地走到范川旁边坐下忍不住去有点埋怨：

“范老板，大晚上的不带你这么吓人的。”

“我没想到你找上门来吓啊。还有…”范川指着天边的红彤彤“现在不是晚上了。”

“你——”大海被堵得语塞哑口无言，只能左顾而言他“范老板。讲讲你的故事吧。”

“讲什么？”范川瞥了一眼大海玩着手里的皮手套“有什么可讲的啊。”

“怎么没可讲的，”大海有点兴奋“讲讲你的军队，还有你的大帅。”

范川不说话，只是侧过脸盯着大海。

大海被盯得有些毛，有些怯懦地小声道：

“不是，不是说我们不正规么！我不就好奇么！”声音越来越轻。

“哎，要是不说也没机会了。”范川摇摇头。

“啊？”大海有点懵逼。

“我八岁的时候，大帅还不是大帅……”

那时候，大帅还不是大帅，大帅是大帅的父亲。那时候，范川叫他少爷。

范川八岁的时候和家人逃荒到了东北却在混乱中走散，他一个人在街上流浪月余，眼看着就要过冬了却还是没找到家人。饥寒交迫间倒在了街上，被路过的大帅带回了帅府，大帅好心看他和儿子一般大就把留下，当了侍读也是个跟班。

大帅的儿子自然是天之骄子，从小养尊处优。难得地是，他却莫名地和范川投契。甚至在范川的影响下向来只喜欢舞刀弄枪骑马的人，竟也耐得住性子在书房读起策论和兵法。大帅欣喜之余对范川也是另眼相看，言辞间也把范川当了半个儿子看待。

“后来，东三省沦陷。日本人打进了东北，大帅虽然是军阀，但是是个好人。他当年揭竿而起不过是想给一方土地带来安宁。他不愿意做日本人的傀儡，拒绝和日本人合作。僵持数日，却在日本人拿枪指着少爷和我的时候，弯下了自己的膝盖。”

范川说起这段的时候语带哽咽，大海也默不作声。

大帅也就在那时候成了老帅，少爷成了大帅。把家人送到美国后，大帅变卖了家财，重肃武装力量，正是抗日。军队万众一心，士气大振，不过一年就成了响当当的抗日队伍。

他们也成了日本人的眼中钉，后来他们派了很多兵力来对付大帅的军队。不过数月他们就损失惨重，队伍就剩下一百来号人。损失惨重的那夜，大帅看着剩下的人红了眼，他想天连开了三枪发誓要和日本人斗到底。

最后的决战拉响，在游击中范川负了伤，大帅丢了马拉着他和大家边开枪边向后撤退。范川只觉得耳边的风在呼啸，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分不清是谁的血，他眼看着队伍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他们找到山洞的时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他让我藏好想要离开，我拉着他不愿意让他走。他说他不愿意当逃兵，我说我也不愿意。那我们就一起拼。”

“后来呢？”大海迫不及待地问。

“我被他打昏了，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山洞空无一人。等到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血书，他让我好好活着，替他看胜利的一天。”

“那大帅呢？”

“他应该是拉响了地雷和日本人同归于尽，我找到了他的配枪。他用尽了最后一颗子弹。那里也是芦苇荡。”范川站起来跺跺脚，随手捡起石子狠命地掷出去。

“那你怎么不报仇！就窝在一家破面馆里？”大海情绪有点激动。

“我怎么不想。”范川更是激动“可是这条命！”他使劲地擂着自己的胸膛“可是这条命！这条命是大帅换回来的！我怎敢轻言舍弃！”

“那你，那你怎么又加入我们了？”大海着实被吓到了。

“因为我想明白了。会有更多的人替死去的英雄们看着胜利的天下，不缺我一个。你们需要我，而我也可以去牺牲。况且，我坚持了这么久，我也……”范川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大海听着觉得自己是听错了赶忙问道。

“没什么。”范川戴上手套，掸掸自己身上的土“回去吧，天亮了。听听大哥还有什么吩咐。”说着便信步离开。

大海怔愣着看着范川离开，他刚刚听着范老板说的“我也想他。”他就是觉得错愕才出口问的呀。

这大帅和范老板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

天亮的时候，大家都准备着自己的家伙什。范川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为了方便行动他穿着日本兵长的衣服。

“诶诶，你这里面穿着什么的啊？”有人好奇地问。

“我的军服，我要穿着它战斗。”范川的回答也简洁，铿锵有力。

大家听得不明所以，只有大海莫名地想起了大帅，心头一阵酸涩。

大哥他们去研究线路，大海看着范川出了门自己也偷摸跟着出去，范川是去喂马。

范川在后山给马儿喂了一顿丰盛的草，他看着马儿吃不断抚摸着马儿的鬃毛，跟着马儿对话：

“你是老帅在大帅十八岁那年送给他的小马驹。那些年战争再艰难他都没扔下你。后来他抛下你，是为了我。你不要怪他。”

“后来，我找到了你。我们一起从东北到这里，我一直带着你。可是这次我真的要抛下你了。那次战役后，就剩下咱俩了。今天我要去给大帅他们报仇。”

“你好好的，要好好的。”范川言语中太多不舍。

在嘶鸣的马叫声中，范川一步步离开。他抬头就发现了大海站在不远处，

“哥，走吧。”

范川点点头，两人一起去找大哥他们。身后是初升的朝阳。

行动的最后，范川他们只剩下三个人了，是他，大哥还有大海。他们被山口逼到了墙角，外面是一群日本兵。范川的腿中弹，他趁着山口跟大哥说话，扣动扳机打了山口一枪。准头有违他神枪手的美誉，但是他是真的尽力了。他这一枪给了大哥周旋的时间，给了大海准备的时间。

砰——

他知道大海瞄准了山口，果然山口痛苦倒地。最后，大哥抱着炸药包扑向了大桥，

他知道他们这群人做成了，范川笑着躺下。

轰，轰，轰，桥炸）了。

他看着山口痛苦倒地，然后愤怒地举起手枪瞄准自己。范川知道自己要死了。果然一枪打穿了他的左肩。

然而又是砰地一声，山口中枪。接着又是一阵枪声交战，

“桥上有人！快救！”

这是谁的声音，范川抬眼望去：

他觉得自己眼睛出现幻觉了，他分明看着那一身八路打扮冲在前面的人，不是他的大帅又是谁？

他觉得自己耳朵也出现幻觉了，他分明听见就是那人，喊着自己“小川，小川，小川。”那是大帅叫的连范川自己都快忘了的名字。

范川已经接近昏迷，他最后的印象是被人抱进了怀里，那怀抱一如当初年少时的温暖与美好。

他知道那人是大帅，他的大帅。

可是，

这是生？还是死？

这也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无论是生是死，范川终于找到了大帅。

至于是生是死，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