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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凯】意难平

【歌凯】意难平

*歌凯AU，没插件。

 

很久没有写一个故事，会压抑到想流眼泪。

到底是意难平，还是难平意。

 

一个大制作在筹备阶段，就把胡歌和王凯当成了第一人选。

导演学成归来的诚意之作，恨不得样样事必躬亲。挑选演员的时候，他想起了先前看过的《琅琊榜》和《伪装者》。导演翻出来两部旧作，熬了通宵烟屁股捻满了烟灰缸，是以觉得越看越觉得有戏。戏剧的合作很是奇妙，有的是相形见绌掩盖光芒，有的却是相得益彰大放异彩。而这两个人明显是后者，艺术的碰撞出的火花让他连连感叹。

他思忖片刻，天亮了就让助理发了邀请。他也算圈里有名的导演，沉潜几年的剧本也算拿得出手。刚开始双方都是感兴趣的姿态，可是后续发展却偏生奇怪得很，一方的理由说是无法协调档期，一方干脆就说目前专注大荧幕的发展。时间点卡得相当绝妙，就是在知晓对方为合作搭档的时候。这，当真是仿若对方为洪水猛兽。

就算这几年导演两耳不闻窗外事，到底也是深谙这娱乐圈之道。他留心观察了两个人的这几年，别说合作就是同台的场合也是少得可怜，鲜有的几次不是临时取消就是一前一后，不和的传闻甚嚣尘上，颇有些王不见王的意思。

但彼时双方的态度也没有太过坚决，话没说绝还有转寰的余地，尚有一丝曙光。后来导演先找上的是李雪，《琅琊榜》和《伪装者》的导演，后来又分别和两个人有过合作。和两个人算是良师益友，和他往上倒两代七拐八拐也算是同门师兄弟。导演和李雪约在胡同里的小酒馆，铜锅涮肉吃着，李雪的二两京白一下肚抹抹嘴来了一句，

“选演员哪个这么容易，有的时候协调好公司投资商不干，可是都同意了也得问演员的意思吧，他们俩也不像是没有话语权的吧。”

“您的意思是这是两个演员不情愿？”导演一边拿着二锅头的酒瓶子倒酒，一边问道。

“诶，我可没这么说。”对方挑挑眉毛，砸吧口酒：“就是他们俩啊，有点难度。”

可到底是怎么个难度，李雪没说，导演也没问。毕竟对方已经摊手摆出无能为力的姿态，那他也不必自讨没趣。老大哥看没帮上他忙，在酒劲儿上头之前结了账，还给他推荐了几个他认为合适的人选的联系方式。导演原本也是作罢，可人就是这样，心里一旦认定什么求而不得，便会反复思量自难忘。

 

古有刘备为请诸葛亮出山三顾茅庐，那他为了这此间世无双的人选亲自出马自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导演想好了很快就找上了门。他先找上了王凯，除了同在北京更重要地是对方的档期不合适，在他看来也是最好突破的关键，没关系，他愿意调整拍摄周期，反正现在只是筹拍的意向，周期什么的都是没影儿的事。

当时王凯正在近郊的一个地方为杂志拍摄封面，经纪人和助理先接待了他。只是有了先前的拒绝在，双方都是有些不自在。尴尬地气氛直到王凯结束拍摄才好转，他自幕布之后走出来，助理先拿着羽绒服上前一步，而经纪人起身为他们介绍，

“凯哥，这就是导演。”

“导演，您好。抱歉，让您久等了。”王凯循声看过来，那原本朝向小助理的双脚生生地转过来，朝着他伸出手来，同时微微颌首保持着极为谦恭的姿势，倒是让导演在心里感叹对方的礼貌。

“虽然十分冒昧，但是我倒是觉得你会是我最好的男主角……之一。”导演重新坐下，沉吟片刻后开口，他看着从助理手边接过那块手表的王凯手形一顿，接着又言道：“而且我觉得这也不是我一厢情愿的事情，我对我的剧本是有自信的。”

“王凯，我找上你是因为你是个好演员。所以，我愿意拿出我十足的诚意，配合你的档期。”

“你看，我需不需要把后面五集的剧本先发给你……”

“导演，您也说我是男主之一 ，那您怎么就觉得对方一定会答应呢。”良久，王凯微微一笑，“胡……老胡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

 

王凯明显是以退为进，把烫手的山芋抛给了他。这也是导演在去上海的飞机上一直思考的，比起王凯的有所保留，胡歌明显从一开始就没什么转寰的余地。他这些年一直在大荧幕发展，除了相熟朋友电视剧里的偶尔客串露个面，几乎就难看见他担纲的电视剧。

大小荧幕有所不同，有的演员在这边如鱼得水在那边却不见得有什么水花。大小之分的跨越，有的时候比登天还难，犹如隔行隔山。人家的这婉拒理由倒也充分恰当，刚刚算是站稳了脚跟，这回头再拍电视剧，搞不好两边都是重头再来，鸡飞蛋打。

“所以，您是说凯哥让您来找我？”胡歌轻笑一声，弯腰捞起在他面前晃过的猫儿，娴熟地顺着毛。

这时候是在胡歌家，那时对方刚刚结束电影的拍摄。导演联系上胡歌的经纪人，对方想了想给了他一个徐汇区的地址，想来这意思大概是能做主的只有演员本人。胡歌在这娱乐圈是有名的铲屎官，导演坐在这客厅之中睨见着左右的猫儿，不免在这高冷的气场下有些束手束脚。

“倒不是，王凯让我来找你。只是，我确实有意促成你们的合作。”导演有些尴尬，刚才他眼见着胡歌没有此意，便胡乱地有什么说什么，此刻只想着如何把话收回去。

“我倒是觉得凯哥心有推脱之意，反手把烫手山芋扔回给我。”怀里的酱弟挣脱出来，作势就要顺着沙发沿儿跑远，让胡歌赶紧伸出长臂捞过来。

“嘿，你这真是开玩笑。诶，你这手表挺好看的，跟王凯的挺像。”被胡歌正巧说中的导演尴尬地想要岔开话题，忽而瞥见胡歌露出手腕的那一块表极其眼熟顺口说道，出口却又觉得不妥。

“导演，我要好好想想。”就在导演觉得尴尬想要打自己这张嘴的时候，他听到胡歌悠悠长叹，“重新开始，好难。”

 

导演后来回了北京，在等待双方回音的时间里他开始修订剧本，原本的得意之作在两个演员面前接连碰了壁，倒教他这几年沉潜勃发的野心颇受打击。头悬梁锥刺股，正是奋发努力的时候，就接到了李雪的电话，说是让他这个周末来一家私人会所，胡歌和王凯都会来。

李雪倒是从心底里惦记这件事，有意从中替对方斡旋，只是平时也没什么机会。此时正好赶上正午周年的聚会，听说侯总邀请了王凯他们，而两个人都没拒绝。正好有了机会，他也就此顺水推舟。

这也算春风吹又生，导演心底里的小火苗又冒啊冒，看着旁边的台历巴不得一眨眼就来到周末。可是谁料到李雪这老大哥话说一半，他赶到了才发现这些人几乎都是正午的人，原来这是正午的侯总筹办的。导演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就这么贸然出现在人家公司的聚会上面。直到李雪端着酒杯跑出来解释，在场的人才知晓了这原委。

在场的人都是相熟二人的人，不免扯出昔年拍摄现场的趣事叹导演好勇气，三两番打趣，让导演只得端着酒杯站起来面向侯总，笑言道还是侯总当年慧眼识珠，促成了两人的合作，让他捡了巧。相比他的刻意逢迎，对方倒是一改先前的谈笑风生，只叹了一句若当真如此，也算他们缘分未断。

话说间，那缘分未断的一个人就出现在会场之内，胡歌和侯鸿亮打过招呼转眼就走了过来，他像是刚从首映会的现场跑过来，西装的口袋上方还贴着宣传的贴纸。导演也不知是什么应激反应，竟然直直地往右看去，可是没有看到那块手表。

“我看到导演出现在这里，就觉得应该是来堵我的。”胡歌端起高脚杯与他手中的相碰，口气中满是自得，却并不让人生厌。

两个人站在露台谈天说地，忽而听到会场里响起一阵喧哗。俱是回头才发现是王凯姗姗来迟，比起胡歌只是合作的关系，王凯到底是像和正午一起风雨走过来的元老。裹着羽绒服就跑进来的人双手合十地和这个拍拍和那个抱抱，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原先导演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谈谈合作那他就无憾了，等到两个人真正的碰了面，他就在想自己是何德何能。而现下，他只巴不得时间走得快一些。王凯的加入像是打破了微妙的平衡，让一股尴尬的气氛在三个人之间流转。

“导演，您前些时候说得这块表。”胡歌低着头看完手机，忽而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那块刚才导演张望不见的手表言道：“是15年12月份的老款，如今可能寻不到了。”

“哦哦哦，我也……”导演刚想说话，只见一个演员突然蹦了出来，拉着他的手往外带，

“导演，您好。我叫郭晓然，其实要我说呀。您也别老想着俩男主，按说这电视剧里那么多角色，您也考虑考虑我，是吧。走走走，咱们这边聊……”

果然，是有的聊。导演就这么由露台被对方拉进了内场，转而就被几个艺人经纪围了上来。正午如今算是没有艺人的经纪合约，但这些人毕竟是正午的老人。如今听着导演的剧集在筹拍阶段，虽然男主角有了人选，但是其他的角色还是值得为艺人争取的。

导演被团团围住应接不暇，后来忽而往那边一瞥看到露台重叠的声影，惊得酒醒了大半。后来，再一看才发现是胡歌凑在王凯耳边低声说着什么。还好，还好。他稍稍敛定心神，有此互动倒不是什么坏事，说明不和的传闻夸张了。

 

后来的发展出乎意料地顺利，顺利到导演怀疑是不是他那天趁着聚会大家切蛋糕许了愿望，然后就被实现了。两边的经纪人分别打电话来洽谈了后续的合作，言辞之中不乏对剧本的溢美之词，否定之后再肯定，让导演在欢喜之余有些糊涂，他，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剧本。那，到底还改是不改。

可是后面的问题并不是剧本改还是不改，业内隐隐有风声传出之后，胡歌王凯的二次合作引发了巨大的讨论，舆论在双方的工作室和正午与唐人的转发后倒也朝着未来可期的方向发展，如果那张照片不爆出来的话。胡歌和王凯两个人的身影隐隐约约看得并不真切，像是交谈又似争执，间或有拉拉扯扯的举动。

在暗夜中被无限放大竟然让人看出些暧昧和旖旎，加上早些年那些交集和中间断了联系的那些年，竟然让人谱写出一个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很快故事就出现了各种续写，单薄的爱情线添加了各种阴谋论，声势竟然大过了原本的官宣讨论。事态，失控了。

那时导演正在和编剧为着最后的剧本加班加点，从工作室出来正好被好事的记者堵个正着问他感想，当时他只是头一歪笑曰：这故事嘛编撰的自是没有他写得好，与其看图说话写作文，倒不如期待他的镜头下所呈现的两位演员的表现。

后来在和李雪约着喝酒的时候也曾把这个跟师兄念叨念叨，原本只是嗤笑当时那记者的表情，当个酒桌间的笑料。却未料被老大哥一句你当真看不出这里的门道当头断喝，大惊失色。

“老弟，咱们干导演的可是靠这双眼睛吃饭的呀。”李雪笑着将对方的酒杯满上，卖了好些关子才将一切娓娓道来。

 

其实这也是李雪旁观者清，如果说先前的《琅琊榜》只是看着两个人上房揭瓦，那么

在《伪装者》就成了猫捉耗子，一个人追得欢另一个人躲得急，小少爷戏里戏外都围着他阿诚哥，撒泼打诨无所不用其极。《琅琊榜》的时候尚且有孔笙与他红脸唱白，而如今他是形影单只，眼看着时间紧的拍摄无限押后，李雪仿若拿成了剧里大姐的剧本，

“让他们叫你一声哥，也不好好管管。”他当时对着因为看那热闹看得欢的大哥发了无名火。

“导儿，看破不说破，是明家家规也是人生真理啊。”当时大哥弹了弹烟灰，说了这么一句。

李雪说你很难判断两个人是否合衬，但是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就能看到彼此眼底里的光却让你觉得看到了叫长久的东西。他后来又提到了那次发布会，他说无论当时多么津津乐道又或者如今借由着这次如何旧事重提，只有当事人如他才知道现实有多么的震撼。

王凯轻轻抱了抱送他花的粉丝不过是礼貌，可胡歌所表露的情绪却是真实的占有欲。你说他是明台上身不愿阿诚哥和别人有接触，李雪记得当时有人笑着这么打趣将话题揭了过去。可是，到底是入戏多深才能假戏真做，假来亦真真亦假。

“那后来，他俩就断了？”导演听得入了神忍不住追问道，却后知后觉自己已然默认那个秘密吧。

“所以，真的是挺感谢你坚定你的选择，来老哥敬你。”说故事的人碰了碰杯，然后将杯中酒一口闷下，酒的浓烈辛辣在霎那间涌上了味蕾，也，呛出了眼泪。

导演突然想起那天在会所同侯总告别的时候，对方说了一句：你做了想了很久却不再有立场去做的事。包括那个从未露面的唐人在胡歌的工作室回应官宣后的转发：恭喜胡老板，未来仍可期。所以，这是不是就是一种对过去追不回的亏欠的一种弥补。

 

其实那个时候剧组的班底还没有筹备完毕，投资商仍是有着话语权地说了算。对方要个说法，导演便单刀赴会。一上来先感谢对方的热搜上榜让他的本子未播火，连脸上的褶子眼角的皱纹都透着生动形象，倒是把兴师问罪的投资商唬得一蒙，后来也是觉得有了绯闻的加持倒未必不是好事。

王凯就是在那个时候找上门的，导演刚虚以逶迤地将投资商送走，转身就看到对方从一旁的汽车里下来，身后是街边的杨柳树，茬儿茬儿地冒着新绿。这让导演始料未及，剧组的班底还没筹备完成，导演和演员互为失联的状态，从那张照片爆出到现在，他倒是琢磨着会是谁先联系他。

没想到，是王凯。两个人在茶道桌的两侧落座，导演看着这功夫茶的杯杯碗碗正是苦思应该先洗茶还是先煮茶，可是，等等，他的茶呢。导演正想拍案而起吼自己那个败家助理，却见一直低头的王凯突然开了口：

“导演，我非常抱歉因为这些新闻影响了剧集的前期宣传并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他想了想接着说道，“所以，如果有人需要为这个后果承担责任，我希望是我自己？”

“啊，所以你是要保护胡歌吗？”导演就这么问出口，直到看到对方惊讶地抬起头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这个剧本是非常难得的剧本，说句不怕得罪人的话，上一次让我有这种兴奋到彻夜难眠的剧本还是《琅琊榜》，如果我有机会出演，那真的是做梦都要笑醒。”

“哦，那你当时拒绝还是因为胡歌啊。”他想起当时那个鬼扯的理由又不由自主地说出声，只是这一次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是呀，我和胡歌……”比起初次的惊讶，王凯倒是很坦然，导演觉得为了自己的这张破嘴今天手抄两集剧本。

“《琅琊榜》官宣的时候，很多人说你看他演过陈家明怎么能演靖王呢。当时三十二岁的王凯可以不在乎别人的质疑，因为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别人他就是最好的萧景琰，为自己拼得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王凯拿起导演面前的茶具动作娴熟，忽而话锋一转，“但是现在的王凯只愿凭几之力守护心中所爱。”

“所以，你到底……”导演张了张嘴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拿走剩下的剧本，咱们下个月就开拍了啊。”他不出意外地看到王凯再次怔愣在原地，这次导演觉得自己帅爆了。

 

在开机前，胡歌先于王凯赶到了剧组。大晚上的死活拉着导演去到他房间，说是跟他谈谈心。房间乱糟糟的，除了两个大旅行箱还有一个铁笼子。导演一瞅，哟，这不是胡歌家的猫么。本着一回生两回熟的说法，导演蹲下身拿起逗猫棒笑得慈祥，可惜那高冷的主子并不买账。

“导演，你坐你坐呀。”说话的时候胡歌已经手脚麻利地把桌子收拾出来，招呼导演坐下。

“你也喜欢茶道。”他走过去发现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茶具，忽而想起了什么。

“闲来无事，在家摆弄的。你坐呀！”胡歌继续招呼着，不甚在意。

“……”导演想起那王凯先前娴熟的烹茶手法，眼皮跳了跳张张嘴什么都没说。

“导演，我必须要对你道歉，关于这次风波。”胡歌突然开口，语气诚恳：“那个拍照片的狗仔是跟着我的车过来的，准确地说是我带来的。”

“……”导演的眼皮又跳了跳，觉得有点抽筋。

“我说的决定很难，从来不是指剧本，因为这是好剧本。好的剧本对于演员来说就是千里马遇伯乐，千里马好寻而伯乐难求。”

导演觉得现在真是没天理了，难道拿他当知心大哥之前都先要夸夸他的剧本？他那么好的剧本让他们拒绝来拒绝去地差点怀疑人生推翻重写。还有，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夸，只是在分享心事之前顺嘴一句。

“我对于王凯，这次是存了破釜沉舟的心。”

用胡歌的话说，这后果他想过，大不了他不演这个剧本，要不然干脆就退出娱乐圈，他真的是受够了这种退让的忍隐的爱。就如他当时在王凯耳边说道，这一次换他挡在前面。你说，既然相爱为什么不能好好在一起。

“啊，是啊，应该在一起啊。”导演被胡歌的气场震慑住，可是他只是个导演啊。

“导演，所以我真的很感谢您为我和凯哥做的一切。”

“啊，不客气。”不对，导演反应过来，他就是个导演啊。

 

“王凯，你怎么来了，不是明天早上吗？”导演从胡歌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王凯。“这房间剧务给你分配了吗？”

“那个，那个他说他喝醉了。我，我……”王凯有些慌乱却越说越错。

“哦……”导演张张嘴，实在没好说出口，毕竟不破一桩婚是吧。

 

剧集后期制作的时候，胡歌和王凯在国外旅行的照片被接连爆出。当时，导演又被堵在了工作室的门口，而话题几乎换汤不换药，甚至还有人提起他当时言之凿凿那张旧日亲密照是编故事的那句话。

“我说错了吗？”导演弯弯嘴角，“我就是个讲故事的人。”

 

成人世界没有童话，但是我讲的是故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