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li酱酱酱

【歌凯】你曾是少年

平行世界AU 几乎（半）架空 纯属杜撰无关蒸煮圈地自萌  

胡歌饰演胡歌王凯饰演王凯

酱弟的生贺，祝你生日快乐哟。

 

2004年的冬天，

王凯练完功拿着饭盒和小徒弟说说笑笑一起走去食堂，路上遇到了拿着档案袋在团办公室犹豫徘徊的胡歌。他本是低着头走路，而思绪还沉浸在刚才那两句台词的情绪中，倒是让一边的小陈发现了对方。胡歌离开话剧团去拍戏的时候，王凯的这个小徒弟还没来，如今终于见到真身，难免兴奋非常：

“凯哥，凯哥。这个是不是就是咱们团去拍电视剧的胡歌。”语气中掩不住地是艳羡和崇拜。

王凯恍然地抬起头来，和正好看过来的胡歌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住了。然后胡歌嘴角扬起笑容，信步朝他走来。在短暂的相互介绍后，王凯便让小徒弟先去吃饭。

“这是团里新来的？”胡歌看着一步三回头的小陈好奇地问。

“是啊，今年刚大学毕业。团里来了好几个新人，团长让他跟着我练练基本功。”

“年轻真好呀，我们来的时候还近在眼前，却也转眼就老……”

“诶诶，我可不老呀，你要是觉得自己老了就说你自己，别把我加上。”王凯连忙打断道。

久违的调侃总是吹散了两个人间的最后一点尴尬，

“你在团长办公室门口干什么呢？怎么不进去？”

“去了，刚才敲门没人，我一会儿再去吧。”胡歌犹疑说道。

“团长不在吗？”王凯哑然地回头看了看，他可是记得最近团长一直在办公室里准备年底大会的发言稿，鲜少出去的。但是他也补语戳破胡歌所言，转而说道：“走，我请你去食堂吃午饭去。以后这萝卜炖豆腐你可是吃不着了。”

这话让本跟在他身后的胡歌身形顿了顿，王凯觉察到身后人的异样忍不住宽慰道：“好啦好啦，这是天大的好事，怎么垂头丧气的。”

“是吗？”胡歌耸耸肩，并不置可否，“在那个圈子里，所有人都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真的是太累了。”

“哪里都是一样的啊。”王凯看着胡歌看向他继续恳言道，“你看我们剧团有五六十个演员，可是每年排的话剧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部。莫说A角B角，就是个没有台词的角色不是也争来争去。你不会忘了吧？”王凯歪着头看向胡歌，“咱俩得明争暗斗。”

“咳。”听到王凯提起那段少不更事的经历，胡歌的脸难得的一红，“都是些年轻时的荒唐事，提他作甚？”

“胡歌，其实你真的很幸运。”王凯转身停在虎哥面前，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直接从话剧的舞台上直接去演戏的。拍戏后再去演话剧那是跨界，可是拍完话剧再去演戏，却比登天还难。”

“凯，凯凯……”胡歌看着认真的王凯，忍不住喃喃出声，话尾泄露了一丝亲密。

“我不可否认，我真的很羡慕你。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也要去拍戏，因为我始终记得我是为什么学的表演，我的演艺人生开始于这一方舞台，却不能仅仅局限于这方舞台。”王凯看着胡歌说得坦坦荡荡，倒是让胡歌笑弯了眼：

“那我可就是你的前辈喽。”

说话间，胡歌和王凯已经走到了食堂前。他几番犹豫正要开口，却听到有人在叫他，他回过身来却发现都是团里的同事，他们不知道听了谁说他回来了，便都在这里等他。热闹的人群很快就把王凯挤开，他也好脾气地远远看着这一群人笑闹。

话剧团的食堂今天非常热闹，人们将胡歌团围住，向他打听拍电视的新鲜事，什么分镜头什么吊威亚都是很新鲜的名词，也起哄向他要签名照，揶揄说是以后大明星发迹了就值钱了。王凯坐在一旁，忽而看到编剧小赵向他跑来，原是那天王凯提的意见让他的老师很受启发，他们正在修改剧本于是便让他来邀请王凯参加。王凯点点头，小赵编剧跑走后他起身看看人群中的焦点，然后他就准备先从边上走，没想到却正好被胡歌看见。

“凯，王凯……”对方的声音有些慌张。

“你先聊，我去去就来。”王凯摆摆手笑道。

最终王凯回来的时候，胡歌已经走了。听说是经纪公司也跟着来人了，办完关系转出就直接带着人走了，连团长晚上的欢送宴也婉拒了，说得人有些讪讪，他看着王凯有些失落，便又忽然提起：

“不过，我看他吃完饭去了练功房，摆弄了一阵你的录音机。你听听吧，估计又开你玩笑了。”

王凯是个非常认真的人，他会把自己排练的台词用录音机录下然后反复琢磨，王凯很容易地找到了自己的录音机，他迟疑地摁下播放键，却又慌忙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久久不语，等到手放下的时候，脸颊滑过一滴晶莹。

 

热闹人群的孤单，转身离别的留恋 急忙掩住的耳畔，流着眼泪的晴天

 

2010年的夏天，

胡歌因为《神话》去了趟湖南卫视跑宣传。录完节目的时候已经是长沙的深夜了，和他相熟的何老师邀请他们一行人去吃宵夜。要知道小龙虾和臭豆腐，才是长沙夏天夜晚的主角。

他也是坐上车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落在化妆间，因而匆匆返回去寻。等到他拿着手机走回电梯间的时候，却不巧看到下行的电梯向他缓缓阖上。他看着电子屏幕上的数字一个个慢吞吞地往下落，不由得有些悻悻然。

胡歌想着所有人都因为他等在楼下不免有些心浮气躁，他使劲地按着下行的按键，可是那电梯却好像偏跟他作对似的，两部电梯永远在慢腾腾地上行。等到左边电梯好不容易到了这一层，他马上进了去，电梯门慢慢地阖上，右边的电梯也叮就到了， 

“王凯！我跟你说那个草莓味的可爱多是我的，你不许抢走！”

“嘿，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王凯哥！凯哥！”

在门被紧紧阖上之前，一段对话顺着这夏天的风飘进了他的耳朵里，胡歌突然间瞪大了眼睛，他猛地想要重新开启这电梯，却发现原是自己一直在摁着关闭键。电梯一路下降，胡歌的心也慢慢失落下啦，他焦躁且不安。

等到胡歌再次到达这层楼的时候，哪里还有王凯的影子。他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慢慢地蹲下。他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动作，直到久等他不来的经纪人来寻他，他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对方离开，满面皆是失魂落魄。

胡歌到底还是从何老师那里打听到了王凯的下落，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了问对方，怎么都到后半夜了还有摄制组在工作，而何老师不愧是台里的百事通，他很快就说出了应该是在录《播报多看点》。而从别人的接声中，他知道了更为确切的消息：

“是不是《丑女无敌》的剧组那期的特别节目呀？”

“陈家明？”胡歌猛然回靠在椅背上呢喃道。

胡歌仍然清楚地记得两年前的夏天的夜晚，他窝在狭小的道具间里，用E的网速一帧一帧地刷出《丑女无敌》定妆照，虽然图片上那穿着花衬衫捏着兰花指的陈家明，和他记忆中的那个有着清朗笑容的人相去甚远，但是他还是知道那就是王凯。

“诶？你认识那个演陈家明的演员吗？”何炅老师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好奇地问道。

“他是我原来话剧团的，同事。”胡歌迟疑半晌，最后给了一个不远不近的定义。

“他也是话剧出身啊？”何老师也很惊讶，“这也太巧了吧。”

“是啊，是啊。还是个经验丰富的演员呢。”胡歌笑着摸出手机又摆弄一阵然后翻出QQ相册给何炅看，“这是我们当时彩排的照片。”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神采飞扬和……骄傲。

“那你们倒还真的有缘呀，回头要是碰上可以好好地叙叙旧。”

“那是当然。”胡歌也弯了弯嘴角。

胡歌最终没有回去寻王凯，因为经纪人实在无法答应他这么荒唐的理由。飞机票都订好了，明天的行程也确定了，怎么可能因为支吾说不出口的原因去而复返回去。隔了两三周后，胡歌窝在酒店里收看了《播报多看点》的那期特别版，里面的王凯和剧里的同事搭档客串主持，诙谐幽默生动有趣。

只是，胡歌却是如何都笑不出来。正巧，经纪人发过短信告诉他明天的宣传时间，他打开手机看完转过来就摁了删除键。收件箱里面来来回回的消息这么多，他几乎养成了看完删的习惯。

何老师的短信又被置顶在第一个，短信内容很简单，王凯两个字和一串手机号。那是那天他们吃完夜宵何老师听着他和经纪人的争执，在离开前默默地给他发的。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跟着那一串数字一模一样的号码发来的短信：「在这辞旧迎新之际，王凯祝您虎年大吉。」

其实他啊，没有告诉善良的何老师，其实他一直有王凯的电话。因为他不知道如何解释为什么有电话却还疏于联系。胡歌看着这明显的群发的短信苦笑连连，他不知道如何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亲疏远近，到底是亲还是近？

 

咖啡杯子的旁边，电话讯号的里面独我一个的面前，无止思念的中间 

 

2015年的2月，

李雪导演来看他的时候，王凯正在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他看着这个耿直绝对不少靖王萧景琰半分的王凯心里终是吁了一口气。如今王凯安生进组，一切都尘埃落定。只是他想起这小子突然来的辞演心思却也有些后怕，他看着整理行李的王凯，忍不住开口「埋怨」道， 

“你说说你，侯老板不就是开句玩笑吗？至于辞演吗？凯子，你应该知道遇到一个合适的角色是多么不容易。”

李雪说得是年初正午的聚餐上，侯老板不知听谁说的知道了胡歌和王凯以前在同一家话剧团，忍不住连道几声缘分缘分。当时王凯蔫蔫的没答茬，谁知道第二天就有王凯辞演的消息传来，可是把大家都吓得够呛。

王凯正好背对着李雪蹲着收拾行李，听到这个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接道：“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还得下回不能再犯。”李雪一副谆谆教诲的长辈模样，这孩子倔得够呛，现在耿直耿直没事，到了外面可怎么办呀？他作为长辈要好好教育他！“你起来，起来我再跟你说说。”

最终李雪离开的时候说得口干舌燥，末了他看着低着头看手机的王凯忍不住道：“天天就知道玩手机，玩手机。过年的时候也没见你给我发条短信什么的祝我新春快乐的。”

“我，我从来不发这些有的没的的。常联系的自然会经常见面，不常联系的断了就断了。”王凯低着头有点闷闷的。

“你呀你，就知道气我。”李雪是真被这小子噎得一口气都说不出来，他笑着摇摇头然后转身离开，明天就要开机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王凯到底是说了谎，他是会在过年的时候发短信拜年，只不过对象只有一个。他是认为不常联系的断了就断了，可是胡歌是特别的一个。因为他不想断了联系，因为是他先，不常联系的。

王凯是有苦衷的：

在他也开始慢慢往电视圈发展的时候，只有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莫说台词可能就是出镜的脸也只有半边。但是他却没有气馁，反而以此激励自己。后来他苦熬许久，终于有一个男二号的剧本找到了他。

他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就被对方接下来的一段话浇个熄灭，那个导演不知道怎么知晓了他和胡歌曾经在同一个话剧团工作的消息，他给王凯这个角色，希望得到胡歌的联络方式相谈未来的合作。

那个制作人说得轻轻松松，因为他觉得这在演艺圈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他偏偏遇到的是王凯。王凯只留下一句“不好意思，我们不熟。”便转身离开。后来那个王凯错过那个角色火爆荧屏的时候，他正在家里拿着新收到的剧本，努力揣摩着剧本里陈家明这个人物的情绪表达。

王凯他并不后悔错失的机会，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坚持他总有一天能成功。他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努力，他也在逐渐地慢慢地和胡歌拉开距离。他不希望这段熟稔地关系被旁人知晓，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自尊心在作祟，还是他害怕对方误会，还是他想要保护。

到了最后，他只是每年装作群发短信的样子发一个贺年短信淹没在祝福声中。

在开机的前一天晚上，王凯彻夜失眠。等到天亮了，他也变成了熊猫眼。化妆师和他是旧识看到他这样简直差点给他跪下，等到他听够了对方的唠叨妆也上好了，他走出化妆间听到李雪叫了他一声，他转过头看见导演身旁的人正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

王凯看着胡歌慢慢走到自己面前，然后伸出双臂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拥抱。

“凯凯。”他轻轻的说。

在镜头没有记录的地方里，王凯在胡歌的眼眸中看到了他自己。

 

我记得你的模样，你曾是个少年你有深潭的眼眸，你有固执的臂弯

 

2016年的1月，

胡歌在剧场的后面准备着再隔几个小时就会开始的《如梦之梦》，他正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谁都让他谨言甚微，可他偏偏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去说。等等，其实他也没地方说，因为他偏偏想要去解释的人，偏偏失了联系。

“你这样带着情绪背台词，怎么能演好话剧呢？”

熟悉的调侃的声音响起，让胡歌一瞬间怔愣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慢慢地转过头去才发现，身后正是他遍寻不到的王凯。

“你，你怎么来了？”惊喜来得太突然，让他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啊？这张票不是后台可以进的啊？”王凯甩了甩手上的票，遗憾地摇摇头，“那我就去前面呆着了。”

“你，你……”胡歌对上王凯转身的笑眼突然硬气了起来，“你回来！”

“哎，春风得意马蹄疾的人就是强势~”王凯走到胡歌的面前佯作无奈道。

“你瞎说什么你！”胡歌气急瞪了眼王凯：“好过你拍戏拍戏还吃巧克力！”

胡歌这话一说出口，两个人都愣住。王凯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来，胡歌好不容易盼来了王凯，可是这你来我往说出口的话却弥漫着深深的酸味。王凯扑哧地乐了，

“怎么？北海道的打雪仗好玩吗？”王凯发誓，他真的不是来翻旧帐的。

两个人坐在布景台上，

“时间真快呀，一转眼就这么多年了。”良久的沉默后，王凯开口道：“我还记得你去拍仙剑的时候，我们就坐在话剧场的舞台上。”

“我还问了你一个你没有回答的问题。”胡歌开口，语气有点涩然。

“如果，我说，我说……”王凯顿了顿，他看向胡歌很是坦然：“我现在想好了呢。”

胡歌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其实，我这个时候可能就想好了。”王凯小声地说着，从大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旧旧的录音机，递给了他。胡歌认识这个录音机，这是他曾经陪王凯上街买来的录音机，如今安安静静地握在他的手上，在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录下了这么一段话给王凯。

胡歌的手颤抖地按下播放键，他十二年前的声音穿过长长的时光响了起来，

他说：“凯凯，我们未来可期。”

“谢谢你在未来等着我。”他听王凯轻声说道。

 

我也记得你的誓言，你曾是个少年你爱我胜过爱你自己，你说永远都不改变

 

芭莎的情人节特刊发售前一天，一张合影刷爆网络，某个人不声不响地换了个头像。

王先生的宣传抱着臂看着半天，失笑道：“你让我费劲巴拉地找来同款就是干这个？”

“怎么？不可以吗！”被点名的人脖子一扬说道。

霍先生大半夜地被好友从被子里打电话挖起来很是恼怒：“喂！你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嘿嘿嘿嘿嘿，他吃醋啦天哪好可爱！”

 

你曾是少年,你曾是少年 他还是少年，他也还是少年

 

 

*无论何时，愿你归来仍是少年。

 

（文中黑体部分为歌词，因为剧情的铺设第一段和第二段颠倒。）

 

=Tips，

1)早就计划着写一篇《演员的诞生》从话剧背景到小荧幕，后来，发现果然写不来。

2)今天早上无意间听到的好妹妹，本来想听不说再见的，记错歌名却发现很切合主题，揉到了这个几乎架空的文章里。

3)祝我们酱弟生日快乐，不能寄给你的烤鸭驴打滚酱肉肘子，我答应你吃给你看。

笔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