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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凯】谈情说法
*歌凯AU AU真是好 脑洞根本停不下来
*法官歌X律师凯 律政AU
小宝贝的点梗抱歉拖很久 @八月十五
*5000多个字 请食用愉快
Ps，法官和律师如果是亲属关系，会有回避原则。因此法庭上两人对峙基本不用想了。
1.
“这张借据的签署时间是二零一五年的八月二十七日，而根据我方提供的当日的公司录像显示：在您离开我当事人的公司的时候是非常开心的。试问如果您在办公室受到了胁迫而被迫签署了高数额的借据，那么您还笑得出来么？”
“呃，我，我……”
被告席上的被告被王凯的问询弄得额头上汗渍津津，不住地用手帕擦拭额头。
“抗议，辩方律师的用语中有诱导的成分，诱导他回答问题。”
“抗议有效，原告律师请注意你的措辞。”法官敲敲法锤以示警告。
“被迫签署高额的借据，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神情。但是，唯独……”王凯话锋一转，手中的翻页笔停留在被告给原告微笑鞠躬告别的截图上“不会出现被告的样子。”
“抗议，这只是辩方律师的片面解读。”
“抗议有效。”
王凯气闷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真是太，郁闷了。明明刚才的连续发问已经让被告有了一丝松懈，却偏偏没有乘胜追击，案件的审理陷入了胶着状态。突然助手郭晓然在他身边耳语几句，王凯的眼睛蹭就亮了。
“我申请向法庭提交新证据，借此来证明被告签署的借据。”王凯看了看坐在被告席上的面色有些灰败的中年男子“是在自愿的情况下。”
“铛。”
2.
胡歌坐在车里认真地读着书，时不时地用手推推向下滑落的眼镜框。一个章节阅读完毕，胡歌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不经意地蹙起眉头：怎么还不来，今天结束很晚么？胡歌这样想着，就听到电梯“叮”的一声，他抬眼望去，果然是王凯拿着公文包赳赳地走过来。
看这样子，是有些生气，胡歌挑挑眉毛。
果然，王凯没有走向副驾驶而是走向了后座，梆的一声关门山响。
胡歌不以为意地合上书，国外最新的司法著作被随便放在旁边，摘下眼镜继而发动车子，车子打了漂亮的弧线拐出了地下停车场，平稳地行驶在晚间的公路上。
“今天很忙吗？”
“开车别说话！”左哼哼。
“有点晚啊？案子很棘手？”
“这不是胡法官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右哼哼。
“凯~凯~”尾音上扬，婉转撒娇。
“……”王凯别扭地扭过头，撒娇耍可爱什么的真犯规。
胡歌看着后视镜里不说话的王凯，心知这个闹脾气的爱人气消这才作罢，继而认真地开起车来。
3.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大型卖场，停车，熄火。
两个人工作都忙，却都又对外卖餐馆出奇地挑剔，只能买来自己做做吃。每天买菜是做不到的，因此两人隔个两三天就要来这种大卖场挑食材采购。虽然说是两个人，但是挑挑拣拣的买买买却只是王凯来做——
“我去星巴克等你啊~”胡歌摇摇手里的车钥匙目光示意王凯看向不远处的大大LoGo。
王凯只是点点头，拿出钱包后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胡歌，转而跑进了熙熙攘攘而又喧哗鼎沸的大卖场。只留着胡歌一个人在原地，拿着王凯的公文包，慢吞吞地走向星巴克。
倒真的不是胡歌懒惰或者怎样，实在是王凯太过嫌弃胡歌的性格：洁癖和对完美的强迫症真是在他身上发挥地淋漓尽致——
王凯还记得两人那次去买菜，其实就是去买个萝卜炖排骨而已。两个人在蔬菜区挑了大概有三十分钟的白萝卜，不是这个萝卜有污泥就是那个萝卜上有磕碰，简而言之一句话就是没有完美的大白萝卜。
和王凯一起疯的是蔬菜区的阿姨，她干脆去库房拉出一筐新鲜的萝卜给胡歌挑，言语中不乏“小伙子我卖了这么多年菜，反正我是只服你。”王凯尴尬极了，他一把拉住正欲蹲下挑选萝卜的胡歌朝阿姨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随便拿起个萝卜就跑了。
从此，王凯就禁止胡歌参与买菜的活动了。用他的话说，洁癖和对完美追求的强迫症你还是用在烧菜上吧，在有选择的买菜上你还是省省吧。当然，最重要地是我主外（买菜）你住内（烧饭。
买菜烧饭，胡歌接受合理的分工。但是这种口头上的便宜，胡歌一般会身体力行地讨回来。
这，也是后话。
4.
正值晚餐时间，星巴克里没多少人。胡歌随意找了临街的位置，点了杯美式咖啡就坐下。很快热气腾腾地咖啡就被服务生端上来，一个不小心就把胡歌放置在一旁的王凯的公文包碰倒。胡歌对不好意思地服务生理解地笑笑，然后就一把捞起地上的包。
“先生，这是里面掉出来的。”服务生小心捡起刚刚甩出去的证件卡。
“哦，谢谢。”
服务员再三表示抱歉后，离开。
胡歌想把王凯的证件放回包里，随意一看才发现是王凯的执业证件。证件上的照片还是王凯毕业那年照的，二八年华，青葱少年，朝气而又蓬勃。胡歌的指腹不断摩挲着有些泛旧的照片，而记忆飘向远方……
5.
胡歌和王凯相识于学校的辩论赛。
大学的生活精彩纷呈，而辩论赛则是其中的一项重要活动。法学院院内的辩论赛当然是焦点的焦点。废话，都是以后舌战群雄的人才这辩论过程能不精彩纷呈么。
来啊，互相伤害吧。
这也是法院学生部的对辩论赛的宣传语录。
胡歌和王凯就是这么互相伤害的，两个人都是双方辩论方阵的一辨选手，才思敏捷、口齿伶俐又见招拆招。在他们的带领下，胡歌和王凯的辩论队经历了好几场辩论，从国计民生谈到小孩子到底该用纸尿裤还是尿布。
最后，经过老教授的点评，王凯他们队险胜一筹。
本来胡歌和王凯的交手也就止步于此，但问题就在于双方的一辨做总结陈词的时候，胡歌说了句话。意思大概是：恭喜对方辩友啊，但是我觉得我方论点也没有错。当然也许是我一家之言巴拉巴拉。
其实这就是胡歌表明自己的立场，做个总结陈词。可偏偏被王凯较真听了去。
结束辩论赛那天晚上胡歌和自己的队友吃了顿饭喝了点酒，等到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王凯在宿舍楼下冻的瑟瑟发抖。问过才知道，原来是特意过来给胡歌解释为什么尿布比纸尿裤更适合小孩子。
碰上这么个较真的，胡歌也是哭笑不得。
于是寒冬腊月里的学校的小酒馆，两个大男生凑在一起喝酒讨论纸尿裤和尿布哪个更好。
画面，也是不忍直视。
6.
两个人就这么认识了，平时也会相约着去图书馆学习啊、学术讨论啊还有互相去蹭彼此导师的专业课。郭晓然曾经开玩笑地跟王凯说过“你！你就会吃饭时才想到我！”而袁弘亦直接地跟胡歌说过“抱着你的被窝找王凯去吧。换郭晓然过来！”
因着胡歌和王凯，他们彼此的室友也对彼此非常熟悉。
两个人最终没能做成朋友——
跨越朋友间的那条界线，丘比特的爱情箭射中心房只不是一瞬间的事情。
学生时代的最后几年，胡歌和王凯是幸福的。最好的朋友就在身边，而最爱的人就在对面。
工作后，胡歌进了法院而王凯进了律师事务所，多年的打拼后两个人在各自的领域里都小有成就。就算身边同事不知道这段关系，但是秉持着心里对司法公正的正确解读，两个人都循序着回避原则，两个人也就从没在法庭上相遇过。
“你后悔么？”
某次两人和袁弘还有郭晓然小聚，郭晓然问胡歌，法庭上那样发着耀眼光芒的王凯你后悔见不到么？
胡歌笑而不答只是把吹凉的芒果糯米饭给王凯拨过去，然后说：
“不后悔啊，这是要求啊。而且比起闪耀的，我更喜欢平淡。那样，我们才能长久地在一起呀。”唇边是怎么也掩盖不下去的温柔笑意。
7.
然而温馨甜蜜的生活还是出现了一丝波澜，因着一个案件。
王凯帮着他的客户追回了经济损失，客户自然千恩万谢而王凯却被被告怀恨在心：如不是王凯发现了合同中的纰漏继而紧追不舍，那百万的钱财他完全可以钻法律的空子而趁机赖掉。
你看，心有恶意的人是不会反思自己为什么要赖掉而是对为对方合理讨回钱财的王凯起了报复心理——
那人跟踪王凯月余，本想铤而走险地绑架王凯，给他教训。结果，却发现了王凯上班下班都有人接送。那人便是，胡歌。身边有人，自然无法动手，但是那人明显找到了更好的报复手段？
因为，胡歌是法官啊。
那被告申诉重审，理由便是：法官和律师在一起，那司法的公正是不是也需要重新考量了？
法院很是重视这情况，调查发现胡歌并不是当庭法官，而判罚亦是有理有据相当公正的。不仅如此，王凯在胡歌所在法院的所有案件都被查询，没有任何胡歌参与的记录。而案件的审判有赢有输，均不涉及损害司法公正的问题。
法院驳回了那被告的诉求，然而跳梁小丑的闹剧却远没有结束，
刻意剪辑的跟踪录像在网路上热播，调查驳回诉求演变成官官相护。舆论被彻底点燃——
人们相信造谣的版本，他们质疑这个法院的公信力：几乎所有王凯在胡歌所在法院的处理案件，所有的人都跳出来申诉案件的公正性；也质疑律师事务用人的制度，信誉极佳的老牌律所在这场风波中多少受到波及。
尽管法院发出公告，义正言辞地对造谣者保留诉讼权利。王凯的律所在了解后也发出声明，相信清者自清。
但是，很少人相信。
8.
风波的转折点是出现在胡歌和王凯的发声，风波集中爆发的时候两个人都在上班，还没反应过来，楼下就被蜂拥而至的媒体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两个人被各自的单位隔绝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也是种保护。
在事件发酵的第三天，两个人先后发表了声明——
先是王凯，寥寥数字表明了立场：
首先对事件受到波及的各界，当事人以及尊敬的领导和同事表示了深切的歉意。
从小的志愿便是律师，高中毕业顺利进入大学修读法律只因心之所向。
无论何时何地，相信正义，也坚定法律的公正。
私人生活没有道理交代给社会大众，但是当律师这么多年，自己确认公私分明。
人做天看，问心无愧。
然后是胡歌，大概内容是：
我是执法者而非立法者，功过是非并不是靠我的决断而轻易做出。我的依据从来没有人情只有法律，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未来也不会改变。
法律从古代奴隶社会发展到今天，从野蛮到现代，人类经历了漫长的摸索过程。人们将仲裁的权利交由法律，是相信法律会做出最公正的决断。司法女神朱蒂提亚蒙上双眼，是为了做出最公正的判决。而我可以说，没有蒙上双眼却依然会做出最公正的决断。
作为从事司法的人员，我愿意将工作透明化接受大家的监督，但生活无可奉告。我会坚持司法公正，但保护生活亦不肯退让。
风波在两位主角的接连发声下暂时稳定没有持续发酵，稍后法院在经过程序后也发布了调查通告，证实大大小小的案件的审理确实没有问题。风波这才平息，他们也才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
但是，好在他们在舆论中也没放开彼此的手……
9.
胡歌兀自回忆，直到接到王凯的电话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王凯已经采购完毕。胡歌喝了一口已经放凉的咖啡，然后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返回到吧台，拿起宣传手册想的是，
圣诞节的榛果系列，王凯会喜欢吧？
王凯捧着新鲜出炉的榛果咖啡，边喝边指挥胡歌往后备箱里装东西。因着明天是周末的缘故加上说好周日和朋友聚会，王凯的东西买的有点多，上好的牛肋排，新鲜的大虾，肥美的鲈鱼和各类瓜果蔬菜，鸡鸭鱼肉以及各类瓶瓶罐罐的调料。
胡歌将所有东西井井有条地摆好，两人这才开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在楼下遇到了邻居老奶奶，胡歌拿得东西比较多因此打过招呼就先行去按电梯，剩下老奶奶和王凯慢悠悠地走。老奶奶注意到王凯手里的鲈鱼，说这鱼可新鲜呢，清蒸然后用新鲜的葱姜蒜摆盘最后热油一呲，肯定鲜。
胡歌本来也没在意，结果他听到王凯笑眯眯地说“嗯，下次尝尝。今晚要红烧先，特意买来红烧的。”
胡歌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看电视的时候自己无意说了句好想吃红烧鱼啊，胡歌的心里被甜了一下。
风波后他和王凯分别去上班，说是一切没有变化那是骗人玩儿的。当初不公开就是觉得会牵扯到不必要的问题，毕竟两人会公私分明却也难保证不会被人过度解读。胡歌和王凯还是多多少少需要适应，但是趁机公开的好处明显大于其他，
就比如没公开前两个人三餐都各自吃食堂，而现在却可以一起买买菜烧烧饭；
就比如可以光明正大，就比如可以把对对方的惦念直接说出口，
这些就胜过了所有。
10.
两个人做好饭吃完，然后洗碗切水果搭配着来干活。但是胡歌发现，王凯就是不愿意理他。
“凯凯，你到底怎么了？”胡歌看到王凯不理他只得凑过去问。
“你说，你今天在卫生间和袁弘说我什么坏话了！”
原来今天中午，他和袁弘在卫生间的隔壁抽烟。袁弘嘻嘻哈哈地说今天王凯不是出庭么。刚刚吃饭的时候，他听到新来的庭长助理跟别人说今天看那原告律师老是被抗议有效，她生怕他哭出来哈哈哈。
袁弘一听，这不是王凯又是谁。果然是王凯——
然后作为胡歌的同学也是同事的袁弘就跑来和胡歌分享这段子，而这也恰好被在隔壁洗手间的王凯听到！！！
“你说！你说了什么！”鹿眼儿一瞪。
“你都听到啦？”
“你说我是爱哭包！”
“诶，那你怎么不过来啊！”重点始终不在同一频道。
“郭，郭晓然说我要是过去挠你，我，我就是藐视法庭。”有点底气不足。
“哦。”
“哦什么哦！你怎么能不实事求是啊！”王凯眯起眼睛把手关节活动地咔咔作响“过肩摔，让你哭信不信。”
“还，真是不信。”胡歌摸着下巴“对于你哭这件事能不能实事求是点！这都有人证呢~”
“我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当着别人哭过！”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哭啦。”胡歌笑眯眯地附在王凯的耳边“不过你说的没错，也只有我看见了，我不是别人。而且，还是被我弄哭的。”
王凯的脸腾就红了，然后他满屋子追着胡歌打，这，这，太过分了！！！
该说法的时候说法，余下的时光慢慢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