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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诚】 生亦欢 章十四 怒火

明家到明堂、明镜这一代子嗣本来就稀薄，因此同代间走动的多的也就是明镜和明堂俩家。一场战火，明镜和明堂纷纷捐了在上海的大部分身家，远渡重洋，在国外重新开始。倒不是说不爱国就是乱世中报国和保身的折中选择。一个在奥地利，一个在法国。因此两家走动也不是很频繁，所以明诚和明台的到来还是让明堂一家很是高兴的。

一场丰富的晚宴到很晚才结束，明堂留宿的好意被谢绝所以一定要让唐叔送他们回来。唐叔，是明堂家的司机，而唐婶则在明堂家帮佣，他们的两个儿子在明家工厂打工。明堂举家搬迁的时候倒也是念旧，询问后便也带着唐叔一家来了奥地利。明诚昔年在上海经常去工厂自然也和唐叔相识，明诚的劫后余生同样也是他最大的惊喜。

两个人相谈甚欢，气氛愉悦，只是出了明台，他一个人隐在车厢后面的黑暗里不说话，好像很是疲惫。明堂的别墅坐落在维也纳的近郊，等到车子快进城的时候，一场瓢泼夏雨不期而至。明诚很是哑然，唐叔不以为意说这夏天的雨啊说来就来，等到诚先生搬到这里就知道啦。唐叔说的是刚刚在饭桌上的事，同在这异国大家的感情早已不是主仆那么简单，所以明诚说的时候，唐叔也在。明诚透过后视镜看到明台更皱的眉头，三言两语岔开话题。

到了酒店，两个人告别唐叔，嘱咐他回城小心后，便一前一后的回到房间。到了房间，明诚道了晚安就准备回房。明台忍耐一天的怒气终于爆发，他紧紧箍住明诚的手腕—

“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要干什么！明诚！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到底要干什么？明台实在不懂，久违见面的家人重逢，倒是吹散了些明台和明诚的尴尬相处。明台看着阿诚哥给他布菜跟他说话，心中的阴霾点点吹散。他以为他阿诚哥今早说的不过是假话，他想跟阿诚哥谈谈。然而，明堂哥和阿诚哥的一席话让他所有的想法破灭。

明堂哥跟明诚提到了昨天的生意，所有谈判都很圆满就是他这边人手少，可能合作前期会慢点。明诚马上说没事他回法稍事安排就可以来维也纳协助。明堂倒是高兴了，只不过明台如遭电击！他也用最明显的方式表现出来他的错愕—直接失手打翻汤盏。

“我回去后会跟大姐说来维也纳这边，奥地利的生意也不能光辛苦明堂哥。”明诚直视着明台的眼睛坦坦荡荡。

“你不许，你怎么能？”明台惊慌失措。

“我为什不能？”明诚叹气，“明台，我说过昨天是错误。你要忘记。”

“我！我为什么要忘记？阿诚哥，你明明说你喜欢我的，爱我的。我也爱你啊。我，我们……”

“明台。”明诚大声制止也显露些许惊慌“喝酒后的胡说你也当真？”

“明诚！”明台气红了眼，他把眼之所及的东西全都顺手砸个遍。“好，你说。这也是假的，那也是假的。那我上】了你是真的吧。”

“明台！”明诚也气急，他实在不知道明台为何要说的如此不堪，他不想跟明台发生正面冲突，但是这真的失去理智。他也有些口不择言：“只不过酒后乱性罢了。你要相信如果喝多了这样的话，没有你也会有别人。”

明台真的忍不住了，阿诚哥明明是这么善良的人却说出这么残忍口是心非的话。他想要做点什么，行动先于思考。他扳过明诚，张口就咬上去，不复昨天晚上的温柔和今晨的甜蜜。

明诚被明台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等到反应过来明台已经咬破了他的上唇，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他使劲推开明台。

“疯了吧。”明诚啐了一口血水。

“对，对。我是疯了。我昨天上】了我的小哥哥，而这竟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哦，对了。他还是我第一次的梦】遗对象。阿诚哥，你说，这是不是很疯狂啊？”明台步步紧逼赤着眼睛轻轻地说，不出所料看到了明诚的惊慌失措。

“不可理喻。”明诚大力地推开明台的身子拉开门跑了出去，而身后的明台再也承受不住过多的情绪，跌坐在一片狼藉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