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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江山为聘 55

【苏靖】江山为聘 55

  *我们开始岁月静好的过日子啦,啧啧,该有梅子酱了。 

 时隔多年,祁王军的旧人多数流落在各地,因而在各地州府关于冤案的平反前前后后将近半年才终是尘埃落定了。是日,朝堂之上,当萧景琰从纪王手中接过结厚厚卷宗一下子竟感慨良多几欲落下泪来,纪王和言侯站在百官之前看得真切,他们对视一眼言侯便拱手行礼道:

“殿下,当日在重审冤案之初便着州府统计祁王军在民间的旧部,如今这名册呈在卷宗之中,不知殿下到底是何打算。”

“言卿,既然冤案冤案是以平反,接下来祁王军旧人自是要妥善安置后着各地军府重新征召。”萧景琰猛然从失态中回过神来,他将卷宗放在案几之上淡淡地说道。

“殿下,祁王军上上下下近万人,登记在军府的军户想必也不在少数。若重新征召,恐怕会造成冗兵之态啊。”王尚书手执玉笏站了出来。

“王大人为五兵曹尚书,掌兵籍征兵事宜,所言定非虚。将祁王军旧部重新征召非难事,但却非长久之良策。“王尚书身侧的朝臣附议道。

“兹事体大,自然要从长计议。只是本宫觉得……”萧景琰拢了拢朝服的宽袖,慢慢步下台阶来到两人面前“二位卿家口中的难为之事,只怕是不愿为之吧。”他说着语气收紧,目光看向两人也凌厉起来。

“臣,臣等不敢。”那两个人慌忙地跪伏在地,抖如筛糠。

“当年因着冤案父皇下旨将祁王军中在军府登记的军户记录悉数尽毁永不得再征召。军户世代都是从军当差之人,若不再征召等于断了生计。现下纵使祁王案已经平反,但是亲历者心里必定会留有芥蒂。人死不能复生,当以给生者希望。”萧景琰说着将两位大人扶起,“所以纵然再难,本宫也要这样去做。”

“臣等愚钝,鼠目之寸光,实在不该。”王尚书面露惭愧之色,他拱手言道:“臣回去之后定将名册送予各地军府,着僚佐发榜征召祁王军旧部。”

“王尚书所言,深得本宫之心。”萧景琰微微一笑,转身步上高台负手而立,待环顾殿内四周之后又言道:“覆水难收,民心难拢。现如今朝堂之内外,俱是百废待兴之势,还望众卿家能与本宫同心协力才是。”

“臣,遵旨。”纪王与言侯看着萧景琰在张弛之间尽显威严,他们相视一眼后突然拱手行礼,大声附和道。

“臣等,遵旨。”因着为首的两人带动,顷刻间附和之音响彻大殿。

高湛站在一侧静静地看着太子殿下立于高台之上接受朝臣跪拜,这个历经两朝的大内总管突然明白现下已然不是帝王身体不适太子代为监国,而是一个全新的时代来临。

 

内宫寝殿

宫人叫起的时候,梅长苏先于萧景琰醒过来,尚在熟睡的人蹙起眉头看着是要转醒。梅长苏赶紧将手捂在对方的耳边,看着萧景琰的眉头舒展开来,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他披上外衣先是遣了那宫人离开,然后从守在殿外的宫人手中将殿下的朝服朝冠接过来,然后便转身回到内室。

他先将放着朝服和朝冠的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几上,然后将厚重的床幔拉开,梅长苏侧身坐在床榻之上,握住萧景琰的手轻身唤道:

“殿下,殿下,该起身了。”

萧景琰从睡梦中醒过来,睡眼惺忪地任由梅长苏将他拉起来,直到对方将一条温热的毛巾敷在他的脸上,才渐渐地清醒过来。他看着梅长苏来来回回地为他穿上层层的朝服有些不忍太过操劳,因而出言道:“这些就交给宫人罢,天且早你再歇歇吧。”

“殿下的事情,长苏怎可假手于人呢。”梅长苏莞尔笑着,将绣着四龙纹饰的金丝刺绣腰封系在了萧景琰的腰上,纤细的腰身愈发显得清瘦,梅长苏不觉蹙起眉头,再近看对方那眼底的乌青很是联系,他一边将腰封束好,一边琢磨着该是吩咐御厨做些滋补的吃食给萧景琰补补身子。

待穿戴好朝服,萧景琰便被对方牵着来到铜镜前坐定。梅长苏轻轻解下萧景琰的束发的玉扣,如瀑的黑发被他拢在手里,梅长苏右手执起木梳细细地为殿下梳发,那模样仿佛将世间珍宝捧在手掌心上,而眼底是浓浓的抹不开的深情。萧景琰看着这样的梅长苏面露一抹红晕,他稍稍地别过头去开口道:

“听战英回禀,父亲与母亲昨日回到金陵了?”

“父亲他们在佘山访友,半月前倒是来了书信说是不日将动身返回金陵。昨日我得着消息的时候也先是惊讶如此之快,他们一走大半年想必是真如信上所写那般思念子遇了。”梅长苏将金冠戴在发髻上笑道:“想我成年后他们便天南地北地云游,也未曾惦念过我。如今如此差别对待孙辈,倒教我有些郁闷。”

“诶,你这么大人怎可还吃你孩儿的醋。既是如此,那一会儿你当带着子遇回去看看父亲与母亲才是。”萧景琰站起来转身面向梅长苏,说着他又蹙起眉言道:“倒是我今日上朝后还要去书房与沈卿几人议事,恐怕难去向父亲母亲请安。为人子者,实属不该。”萧景琰说着叹了口气,语气中难掩自责。

“殿下,莫要这样说。”梅长苏连忙收起玩闹的笑容执起对方的手安抚道,“今夏雨水多充沛,眼下多地连发水患,殿下是以大局为重理所应当,父亲与母亲也会理解的,何况来日且长。”

“嗯……”萧景琰在对方的宽慰下也总算是稍稍褪去遗憾露出了些笑容。

 

子遇如今已过周岁,小小的人儿穿着嫩绿的衣服眉目依稀透着父亲的影子,正是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的年纪,马上便在父亲的怀里坐不住,拉着父亲的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咿咿呀呀地口水直流湿了衣襟,让梅长苏颇为手忙脚乱,亦将祖父母逗得开怀。

用过午膳一家人便在凉亭聊天,素潆逗着梅长苏怀里的子遇问起殿下,梅长苏便将萧景琰夙兴夜寐勤于政务的近况说了出来,梅夫人颇有些心疼地让殿下好好注意身体,梅石楠在一旁点着头倒是也提了几句来金陵这一路水患的情况和州府的作为。

不久,子遇忍不住困倦在父亲怀里哭闹,梅长苏差人拿来摇篮将子遇放在里面哄睡后,便和父母轻声聊着近况,只是左右都离不开眼前的这孩子。知道甄平匆匆来报,说是穆小王爷与言小侯爷登门。梅夫人抱起子遇与梅石楠回去,留下梅长苏在长亭中等着言豫津与穆青打打闹闹地走进来。

那二人今天正好相约去郊外钓鱼,待回到城里看着如此阵仗才知道原来是苏兄回到苏宅,他们一合计便直接来到苏宅拜访,连那钓好的鱼都来不及放下。自从萧景琰在正月后正式行了立储大礼,梅长苏便带着子遇与殿下一同搬进了东宫。想来和言豫津二人也确实好久没见,三个人在凉亭里喝着清茶,谈天说地也是快活。

穆青看了半天不见飞流便问起苏兄才知道原是飞流被蔺晨带去琅琊山,要中秋节前才会回来。言豫津在一旁听着忍不住艳羡,道:

“这飞流小小年纪竟有游历名山大川的机会,真是让豫津好生羡慕。说来景睿也是个没义气的,自己偷摸出去闯荡江湖连个招呼也不打。”他想着那个不告而别的好友又是愤懑不已。

“豫津,别说了。”穆青看着梅长苏猛地一愣,偷偷拉着言豫津的衣袖轻声道,他到底比言豫津年长两岁,也理解景睿如今的心境。

“景睿,需要时间来想明白一些事情。”梅长苏将茶杯放下后道“而我们都应该相信他。”

“苏兄所言甚是,我们几个人里面呀景睿素来最为通透,相信他也很快就会想明白的。”穆青说着想了想又言道:“说来惭愧,穆青前些日子在妙音坊偶遇几个朝臣在讨论王君的寿礼的时候,才知道苏兄的生辰原是在这个月月底。”

“苏兄是这个月底的生辰?”言豫津突然反应过来看向梅长苏,“怎么也没听光禄卿筹办相关的仪典。”

“现下各地水患,是以开仓赈灾,东宫自然要做出表率。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事又何必世人皆知。”梅长苏端起茶杯慢慢解释道。

“若殿下和苏兄不嫌弃,那就交由穆青代为张罗。”穆青沉吟片刻后开口道:“府上在近郊有个庄院,到时候咱们在那里好好庆贺一番如何?”

“穆青,有心了。”梅长苏弯弯嘴角点点头。

“是啊,苏兄到时候我钓几条鱼咱们好好热闹一下。”言豫津反应过来也是不甘示弱地说道。

“啧,豫津莫要在苏兄面前班门弄斧,若是真等你钓鱼啊,那我们还不定什么时候能吃上呢。”穆青忍不住开口揶揄道,“再说苏兄的寿辰,你就想提两条鱼蒙混过关也太容易了些。”

“诶,穆青。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且问你殿下是不是未来的天子?”

“是啊。”

“那苏兄是不是未来的帝君?”

“也没错啊。”

“就是啦,你想殿下都是苏兄的,那天下有什么是苏兄得不到的,苏兄什么都有,那送的就应该是心意啦。”

本是在一旁听着那二人打趣的梅长苏听到此言忍不住乐出声响,他看着怔愣的二人言道:“豫津此言对,也是不对。”

“还请苏兄赐教一二。”言豫津收敛了玩闹的心情,正襟危坐道。

“天子,承大业者,是为了天下苍生,而非自己的利欲得失。”梅长苏梅长苏提起茶壶将三人的茶杯满上茶水,谆谆地说道,“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并非是殿下或是谁人的。”

“豫津……”言豫津有些惶恐地拱手道,“省得了。”

梅长苏笑着点点头,提起茶壶将三人的茶杯满上茶水。豫津的后半句虽然是错,但是前半句倒也没错,这天下是万民的,殿下是他的。梅长苏想着端起茶杯,唇角的笑意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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