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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戏中戏

—梅长苏指导的电影《琅琊2》开拍在即，睽违近十年，原班人马回归？

—《琅琊2》男主角拟定萧景琰？

—知情人士表示电影仍在筹拍阶段，一切仍在商讨中，包括剧本角色的归属。

—宣布了！电影官V今天中午@萧景琰，说终于等到你。还好，我们都没放弃。

—今天下午，梅长苏将携男主角萧景琰出席记者发布会。

 

1.

萧景琰完成行程，坐在保姆车里去往发布会的酒店。车子平缓地行驶着，而萧景琰只是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他的经纪人冬姐翻着报纸上关于今次合作的连篇累牍，只觉得憋着一口气，怎么也不痛快。烦躁之下，报纸不由得被翻的哗啦哗啦响。萧景琰听到动静，不由得睁开紧闭的眼睛，悠悠地叹了一句：

“冬姐，你要淡定。我都没有感觉，你何必起急冒火。”

“嘿，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冬姐回过头去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的萧景琰，接道：“要我说你就不该接，何必去找什么不痛快！”

“琅琊成名后，蒙大哥推掉那么多邀约，前前后后花了五年的时间潜心完成的剧本。我自然要给个面子，何况我就是琅琊起来的，吃水不忘挖井人。做人，毕竟邀知恩图报。”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夏冬踌躇着开口，组织语言。

“冬姐，你忘了。”萧景琰看向车窗外的流光溢彩，顿了顿说道“我是个最好的演员。”

“好啦好啦，小崽崽长大啦有自己的主意了。你就看着办吧。”夏冬心知她戳中萧景琰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赶紧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回头觉得委屈可别在被窝里哭。没人心疼！”

“不是有冬姐心疼吗？”萧景琰嬉皮笑脸地凑上来，讨好得像只哈巴狗。

“呸。我才不要当你的老妈子。”夏冬看着萧景琰笑骂了一句。

气氛总算是扭转过来，很快车子行驶到了会场所在的酒店，酒店外哪里都是记者和他们的闪光灯。萧景琰深呼吸了两口气，推开车门，扬起了一个虚伪的完美笑容。

2.

发布会进行中，这次《琅琊2》的发布会打破以往发布会的布置形式，没有桌子，导演，主演和编辑，坐在错落摆放的高脚凳上。没有主持人，所有的流程都是随意而至，像极了导演的拍摄风格。梅长苏穿着白色的衬衣和牛仔裤正在回答记者问，很是随性。

“所以你说，我期待和景琰的再次合作吗？我觉得……”梅长苏拿着话筒沉吟片刻，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很好呀，很有激情，激情四射的感觉。”

似是而非的话引起了记者的哄堂大笑，梅长苏却还故作迷糊得说道：“我说的是拍摄的感觉，你们想什么呢！”

记者群的笑声更大，有的记者更是起哄地对萧景琰说：“那靖王殿下是怎么想的呢？”颇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萧景琰在满堂哄笑中，拿着话筒抵住额头扶额叹息，连道是招架不住，招架不住。

发布会在一片嘻嘻哈哈中，算是圆满成功了。

梅长苏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了萧景琰在盥洗池洗着手，梅长苏弯了弯嘴角走到萧景琰身侧，开口道：“我们，还真是好久不见。”

“如果是按照我所情愿的，我宁愿永远不见。”萧景琰扥了一张旁边的抽纸擦着手，冷冷地说道，说完也不理会梅长苏霎时的僵硬，转身离开。

“我见过那个叫列战英的，是，是个不错的人。”梅长苏开口，声音晦涩，情绪难辨。

“梅大导演还是专心拍摄吧，我这个前任就不劳您费心了。”萧景琰沉声道。

 

 

    3.

梅长苏坐在车里等着离开，他看着仍旧敲着车窗想寻得第一首消息的记者，只叹着这世间的每一份营生都是不易。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萧景琰来了，转而所有的记者又围了过去。梅长苏看着被团团围住的背影，只觉得心里有些堵。刚才还为记者辛劳而感到心酸的人，此刻则是负气地想：你们到底也不是无所不能。你看看，我和他在一起再到分手再再合作，你们全都一无所知。

萧景琰在夏冬的帮助下，艰难上车。一关上车门，他就瘫在了车座上。任由夏冬问他渴不渴啊饿不饿啊有事没事呀，他就是不回答。夏冬看着萧景琰这爱搭不理的模样，也不生气只是很深的无力感：这才刚是发布会，两个月的拍摄期可要怎么办。还有拍摄结束后景琰又该如何走出来，还是他……夏冬看了一眼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萧景琰想着，他根本就没有走出来过。

在一起的两个人自然是相爱的，可是分开了就剩下恨了吧。

夏冬摇摇头，也陷入了沉默中。

 

琅琊在十月份开机，原班人马，依然是6年前的布景，一切就好像是一个轮回。只是，有些人的心境却大不一样了。开机记者会的时候，霓凰站在萧景琰和梅长苏的身边。琅琊虽然是男人戏，但是作为女主角的她还是很出彩的。剧务在站位的安排上，让她站在了梅长苏和萧景琰的中间。

那两个人对于这样的安排自然是长舒一口气，都不约而同地放松了僵直的身体。可是，对于霓凰来讲，作为他们之间过往极少的知情的知情人，有些话她不吐不快。

 

4.

虽然萧景琰刻意躲闪着霓凰，用行动身体力行地推拒这个话题。但是梅长苏却是避无可避，他作为整部电影的导演，怎么能拒绝演员针对拍摄意见的讨论呢。虽然梅长苏知道，霓凰根本就不是想说电影。

酒店的天台上，梅长苏听着霓凰的话只是无言。

“我还以为你们复合了呢。结果定妆那天问过冬姐才知道，根本没有。哎，我满心欢喜地来，结果你们给我看这个。”

“你是想看热闹吧……”梅长苏弯了弯嘴角，说了一句。

“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霓凰瞪了眼梅长苏道：“我只是想相信爱情，行不行！”她忽而正色又道：“你们在一起七年了，就这么分手不可惜吗？”

“逃不过七年之痒啊。”梅长苏幽幽地叹了一句“更何况是在这个圈子里。”

“其实，我也挺逃避和排斥拍摄这个续集的，大众对续集的接受程度暂且不不提，我其实一点都不愿意再提起《琅琊1》”梅长苏在霓凰诧异的打量中解释道：“我曾经无数次慨叹过一部电影，拍的人和演的人都一炮而红，这种概率有多大。我觉得没有人再比我们更加幸运也没有人比我们更加可悲。成名的代价意味着将私生活公布于众，而这对于我们的感情是巨大的考验。”

“你们到底怎么了？”霓凰迟疑道。

“感情没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变得深厚，反而在无休无止的猜疑和争吵中消磨。其实，七年之痒也不准确。七年的感情，冷战用了多久。刚开始还会解释误会，到最后连误会都懒得解释了，也是时候分开了。”梅长苏的语气有些戚然，他下意识地摸出了烟，点燃地猛吸了一口。

而霓凰看着这样郁郁寡欢的梅长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悄悄离开。

 

5.

梅长苏曾经觉得他和萧景琰是天生一对，是佳偶天成。可是后来，他才知道他们是爱不逢时。

两个人相处七年，除去冷战的那两年，就说那五年相聚在一起的日子也是少得可怜，如果仔细算来，其中大半都是头两年，所谓的蜜运期所累积的。那时候的他们啊，真是被爱冲昏了头脑，梅长苏可以飞车上百公里只为了萧景琰在城市中转的几个小时，萧景琰第二天早上有早戏却还是在头天晚上坐飞机飞到梅长苏所在的城市，只为一句生日快乐。

他们都认为没有什么是两个人在一起不能解决的，后来他们发现两个人在一起根本难上登天。梅长苏陷入职业生涯瓶颈期的时候，萧景琰在外拍戏所有的鼓励都显得苍白无力；当萧景琰因为恶意的评论而沮丧的时候，梅长苏在山里采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什么都做不了。

蜜里调油被生活的琐碎所代替，人怎么可能只靠着一句我爱你活下去。两个人开始争吵，刚开始是因为错过的联络或是谁言语中的应付，他们都脾气渐长，他们的神经敏感而脆弱。后来争吵的理由变了，梅长苏身边的莺莺燕燕，萧景琰每部戏里的CP搭档，都成了不定时炸dan。

最开始的冷战，他们还会有人服软，还会有人解释误会。后来，就只是冷战。当他们好不容易见面，梅长苏还没来得及说一句「你还好么」，就被萧景琰甩过一张报纸，报纸上赫然在列的是他和某位女明星的绯闻。

当梅长苏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懒得去解释这捕风捉影的时候，他知道他们该分手了。

 

6.

梅长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忍不住被燃尽的烟蒂烫了手。他手忙脚乱地将烟蒂扔掉，却在转头的瞬间发现了不远处的萧景琰。看着他手里的剧本，梅长苏不由得眼眶一热。萧景琰有一个人在僻静的地方读剧本的习惯，没想到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看来，这些年改变的只有他们。

梅长苏朝着萧景琰点点头想要离开，却在即将越过他的时候听到萧景琰的声音：“你又开始抽烟了吗？”

梅长苏浑身一凛，他记得原来萧景琰是最烦他抽烟的，若是发现他抽烟定是饶不了他。他正不知道如何开口，就听到萧景琰，又道：“对不起，是我话多了。”

“没事，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好梦。”梅长苏点点头，径直离开。

 

萧景琰看着梅长苏的背影久久不语，他对自己的行为很是懊恼。他怎么就，会不自主地关心梅长苏呢。这样子，他岂不是会越陷越深。萧景琰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可是剧组就这么大，知道他们关系的就占了一半。在旁人似有似无的撮合下，萧景琰的折叠椅旁边是梅长苏的，聚餐的时候旁边的人是梅长苏，后来中途换酒店他的对门就成了梅长苏。

萧景琰不知道梅长苏对这一切是否知情，是不是和他一样对这安排无何奈何，是不是和他一样默认这安排。但是，萧景琰很快就发现了很多变化：比如天气日渐寒冷，他的座椅旁会有一壶热水，而他恰好看见了梅长苏的助理黎纲打来的这壶热水；比如，他聚餐迟到很久，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爱吃的菜都在自己的前面，总有那么几个人朝他挤眉弄眼；比如他和霓凰随口抱怨说是梅长苏他们在房间里讨论剧本太晚而他一向浅眠，后来梅长苏再也没有在房间开过会。

萧景琰不感动，是假的；窝心，是真的。他开始尝试着跟梅长苏交流，互动；甚至在梅长苏不明所以地拿起一块榛子酱的曲奇的时候，声音急切地连他自己都惊讶：“别吃，那是榛子的。”

言语总会泄露过多的情绪，可是萧景琰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7.

拍摄进度过半的时候，蒙挚改动了剧本，加设了靖王和郡主年少的戏份，临时增加了少年靖王和少年郡主的角色。霓凰因为档期的问题无法拍摄少年郡主的戏份，所以宫羽就进组了。当她被身为制片人的蔺晨带到剧组为霓凰举办的杀青宴的现场的时候，所有的人面面相觑，而萧景琰的眸光也慢慢变得清冷起来。

当年报纸上的女主角都出现在他的面前了，他还做着什么黄粱梦。他怎么就这么记吃不记打？

过了两天列战英也进组了，演得是少年靖王。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已经在准备下部戏拍摄的霓凰。这些曾经撮合梅长苏和萧景琰复合的人啊，开始觉得是不是传闻都是真的，他们有点太自作多情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梅长苏和萧景琰的一场博弈，当梅长苏被蔺晨的惊喜弄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萧景琰找到了梅长苏提出了罢演。

“我不认为这是一位职业演员所说出来的话？罢演的理由没有任何成立的可能！”梅长苏一口回绝。

“可是你知道这是我心里的一根刺，你可以利用你的职权以公谋私，但是我却有权利拒绝对我的羞辱。”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宫羽她是……”

“我没有兴趣打听二位的私隐，我只是想告诉你若是少年靖王不找人来演，那接下来的所有戏份，就请另谋高就吧。”

梅长苏最终妥协了，可是好巧不巧，蔺晨这回找来的人是列战英。新欢旧爱可以凑一桌麻将了？饶是梅长苏再有涵养，也是破口大骂蔺晨这个混蛋。

 

8.

很多事情就此陷入怪圈，整个剧组都弥漫着诡异的气氛，小侯爷的扮演者言豫津天天给他霓凰姐发微信哭诉这修罗场。片场外也天天不得安宁，各路记者轮班蹲守，梅长苏和萧景琰的二次合作？别开玩笑了，这有什么热度可言。他们追的可是梅长苏和宫羽的绯闻以及列战英和萧景琰的八卦。梅长苏和萧景琰对此都保持沉默，沉默地拍和沉默地演，两个人又在自己的安全壳里保持着疏远不能再疏远的距离。

那天拍摄，因为前一晚的电闪雷鸣，片场的电路乱得一塌糊涂。电工师傅被大雨堵在路上，拍摄只能停滞。梅长苏在片场呆着，看着列战英和萧景琰的谈笑风生，只觉得心烦意乱。口是心非的祝福放在一旁，看在眼里又是另外一回事。梅长苏实在坐不住了便冲了出去。

萧景琰刚开始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也不在意，可是不久言小少爷就蹦跶过来神神秘秘跟他说，梅长苏要去修电路。他惊讶地腾就站了起来，梅长苏一个文科生，连短路和断路都分不清，这要是电着了可怎么办！

情急之下的萧景琰赶紧冲了出去阻止，也不管自己的行为是否突兀。可是梅长苏却是铁了心般，良久萧景琰清清冷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你可是导演，出了事怎么办？就这么不负责任吗？”

“我负不负责任，你不知道吗？”梅长苏也是铁了心跟萧景琰杠上了。

“始乱终弃的人谈什么负责？”

“我始乱终弃？就因为莫须有的花边新闻？就因为我先放手？”

旁边的人噤了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有意思吗？”萧景琰也冷哼一声。

“我不忍心你在猜忌中不快乐变得不像你自己，所以我选择放开你，因爱而让步？萧景琰，你还要我怎样？”

9.

萧景琰，你还要我怎样？

萧景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脑子里反复想着的就是这句话。他还没来得及问梅长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先提分手的是梅长苏可是却比他还委屈，梅长苏就冲了出去。他还没想明白他到底想要梅长苏怎样，他就从横梁上摔了下来。

萧景琰开始后悔，要是他没有跟他嚷，梅长苏也许就没那么逞强了。

剧组的人来来往往，萧景琰就坐在这里。听说梅长苏醒了又睡过去，他还是坐在这里。他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萧景琰抱膝坐着愣神的时候，听到了身后声音响起：

“我能坐在这里吗？”原是宫羽，站在他身后。

两个人沉默地坐着，率先开口的是宫羽：

“我喜欢梅长苏，可是他永远只当我是妹妹。大概你们分手后不久吧，我看到他在酒吧买醉，抱着酒瓶哭得撕心裂肺，喊着的名字是你。我才明白，你们之间无论我怎样都插不进来。所以，我很聪明地选择做他的妹妹，将爱情升华为亲情。”

“这三年，他用酒精和尼古丁麻痹自己却不来找你。我提议过去找你由我出面解释一切，可是他却摇头。他觉得他不能给你真正的幸福，他又何必蹉跎你的岁月呢。”

“萧景琰，你真的错怪他了！他为你做了他能做的！你今天的一切是你自己努力来的，可是那么多大制作怎么会那么幸运砸在你头上。你真的不知道他为你做了多少？”

萧景琰突然泣不成声起来……

梅长苏再次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萧景琰就坐在他身边定定地看着他，红着眼眶。

“我和战英什么都没有，他和他的Omega快结婚了。”

梅长苏的脑袋有点木，他更加没反应过来的是萧景琰咚地伏在他的胸口失声痛哭。良久，他犹豫着将手放在了萧景琰的后背上轻轻安抚。

 

10.

《琅琊2》的最后一幕是萧景琰登上城楼，俯瞰整个金陵的夜色。他登上了帝位却也失去了所有，天大地大而他成了孤家寡人。这一幕，恰好也是萧景琰的杀青戏。梅长苏喊卡后，萧景琰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太过入戏继而痛哭流涕。

梅长苏拿下耳机就过去将萧景琰搂在怀里轻声安慰，旁边的剧组工作人员该干什么干什么，对着闪瞎的一幕不置可否。啧，谈恋爱了不起吗？很快，剧组的人就清场后离去，片场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梅长苏搂着萧景琰让他情绪平复，可是萧景琰还是沉浸在靖王的感情中不能自拔。

“别哭了，景琰。我会陪着你的，一直陪着你的。”梅长苏轻声安慰道。

 

复合后，梅长苏便想着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公开他和萧景琰的感情。可是，没想到有人先他一步——《琅琊2》定档暑期后，和这部电影撞档的另一部电影的投资人夏江动起歪脑筋，搞起不良竞争。他雇佣了谢玉这个八卦记者曝光了梅长苏和萧景琰在交往的事实。重点却放在了「复合」这个点上。

一时间，阴谋论在刻意的推波助澜下发酵，粉丝们都说被欺骗了感情，拒绝消费这部电影。自发的抵制行为，让电影的口碑和期待值只用了半天时间从8.1跌破了4.0。梅长苏在话题冲上热搜的2个小时又19分钟后，登上弃用三年的微博，发了条微博：

他问我，你后悔吗？我告诉他，我不后悔，因为我找回了他。这个地方，我回来了。因为我找回了我的阳光。

有网友往下翻了上一条微博：我好像弄丢了属于我的阳光……那是三年前的更新。

很快，萧景琰也发布了一张照片：两只带着对戒的手握得很紧。有人说，下面红彤彤的背景是结婚证书。

晚间的时候梅长苏所在的影视公司正式发布声明，实名声讨对手的不正当竞争行为。舆论的风向彻底转变，质疑和抵制彻底变为对梅长苏萧景琰的祝福和对夏江不正当行为的声讨。后来《琅琊2》如期上映，在首映礼上主持人问蒙挚的感想。

蒙挚说道：“有人说梅长苏和萧景琰应该感谢我，因为我是他们的月老，没有我的剧本就不会在戏外有这么跌宕起伏的人生。”蒙挚在满堂哄笑中顿了顿，又道“但是，我要感谢他们。因为他们拍出了我心里的《琅琊》，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大家都说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我写的剧本没有什么Happy Ending。我也是这么觉着的，所以我很感谢他们，他们让我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相信幸福的力量。”

梅长苏和萧景琰站在一起，在人们的笑声和雷鸣的掌声中相视一笑。

 

在人生的剧本里，我只想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