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酱是整条街靓的仔吹爆🌈屁

【苏靖】你的声音真好听

*文章有一个bug,是靖王不是少帅。不过不影响阅读。


梅长苏觉得自己应该写本书叫《如果我也有陷入黑暗的时候》,借此来表达自己的“多么幸运”。因为他还真是挺……衰的。


梅长苏有很多标签:新晋的电影导演,年轻有为且才华横溢;斩获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伪装》,叫好又卖座,最重要地是他是编剧也是导演;事业达到了里程碑,爱情好像也开花结果,他与电影的女主角霓凰似是私交甚笃。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在货箱砸下来的那一个瞬间按下了暂停键。


梅长苏此刻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浑身上下除了脑袋被包成了木乃伊之外身体只是表面的擦伤。医院人性化地在给他包扎的时候留下了空出了眼睛的位置,然而似乎也用处不大:梅长苏在半个小时之前醒来,他在神志恢复清明的间歇,舒活了下酸软的筋骨,甚至计划了何时回到片场完成后期的拍摄,然后他说了句:“把灯开开吧,天这么黑了。”


如果梅长苏可以看到自己爸妈的表情,就会发现有多么的丰富,错愕和难以置信以及慌乱。梅长苏自己都不会写在剧本里的狗血情节,真正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闻讯而来的医生在仔细检查又各种CT后,在梅长苏的病历上的「脑震荡」的后面又添了一笔:脑部瘀血,暂时性失明。


梅石楠夫妇听到医生的诊断后放下惴惴不安的心,梅石楠觉得梅长苏年少轻狂又有棱角,经历这道坎也可以静下心来沉淀沉淀自己;而梅夫人则是觉得儿子常年累月地拍电影在外面跑太辛苦了,有这一段时间休息休息用汤汤水水滋养调理身体挺好的。所以说来,老两口都觉得这不能说是太好了,但起码是万幸,起码是还好。可是梅长苏却不这样觉得——


他在听到暂时性失明这几个字的时候,不知道是应该感叹一句「天哪」,还是加上「谢天谢地」四个字。医生再三保证他是会复明的没错,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复明却没有明确的时限。可能是明天,可能是下周,也可能是下个月又或者是下一年。一段时间是个暧昧又充满想象的量词,让他充满希望却又在下一瞬间绝望。


梅长苏入院的时候,消息是封锁的。毕竟在拍的电影也是一个大制作,在几乎完成拍摄的当口,导演被道具砸伤未免也有些太过节外生枝,但是如今拍摄计划也不得不暂时停摆。梅长苏暂时性失明的消息不胫而走,在沸沸扬扬中他所在的琅琊公司也不得不正式回应新闻报道而梅长苏所在的医院也被记者挖到,日日夜夜等在医院楼下不曾离去。


梅长苏是知道的,他一方面让父母不必再往医院跑,省得出入医院都被围堵。一方面,干脆整日躲在房间里,对外界的纷扰以沉默应对。记者的蹲守,从某种程度来讲,加重了梅长苏的心理负担,他对眼前的黑暗显得更加焦虑。


蔺晨作为琅琊影公司的执行长,对于梅长苏这个优秀员工的工伤理应探望,而霓凰作为梅长苏的多年好友也一同前来。他们在某天的晚间乔装打扮了一番,才过来探视。梅长苏的阴郁让素来习惯插科打诨的蔺晨也很是彷徨。三十分钟的探视时间在沉默中度过,霓凰走的时候看着发呆的梅长苏实在是不忍心。她一边给照顾梅长苏的护士签名,一边拜托她多让梅长苏出去晒晒太阳,这样心情也会好很多吧。


私人医院,每几位病人都会有一位专职护士照料。梅长苏的护士柳溪是霓凰的小迷妹,虽然梅长苏总是生人勿近的气场,但是有女神的拜托在前,这些对于柳溪来讲都是无所畏惧的。因而,每次在她当值的时间,她都尽职尽责地扶着梅长苏去晒太阳。


梅长苏因着暂时的失明性格愈来愈孤僻,他推托不了柳溪的提议也实在不愿意和外界有过多的交流,所以他也就索性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晒晒太阳。梅长苏的视觉暂且恢复不了,但是听觉却愈发地灵敏。他发现每天的午后一点,花园里总有一个人在做朗读,是莎士比亚英文原版的哈姆雷特。


那个人的英文发音纯正声音也是低沉好听,让梅长苏觉得赏心悦耳。他读书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莎翁的作品,他嫌弃通译的版本没有原文版本的精髓,因而看得就是原文。哈姆雷特他读了两遍,因而记忆犹新。对方读的时候,他就会回想情节。遇到熟悉的喜爱的台词,他也喜欢跟着默读两遍。


有了这个陌生的朗读者,梅长苏的独处时光也不会太难过。经过半个月的相处,梅长苏已经日渐熟悉这个声音。偶尔柳澄休班的日子,他甚至会拜托其他护士帮助他坐到花园。梅长苏从没想过自己会认识,这个人。


那天他照旧坐在花园,远处的声音也继续着,形成了一个和谐的画面。突然,蹬蹬地脚步声打破了沉寂,噗咚地一声伴着幼儿的哇哇大哭响在了梅长苏的耳边。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扶起小孩子,却没想到弄巧成拙,因是他脸上包裹的纱布吓到了孩子,使得哭声更甚。


萧景琰被孩子的哭声吸引注意力本想过去,却看到了背对着他的那个人向孩子伸出了手,他弯了弯嘴角,正想将注意力转回到书上,却觉得哭声越来越大。他阖上书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应是孩子害怕,他也注意到那个每天都会来晒太阳的先生将手停在半空很是彷徨的模样,他放下书抱起孩子轻声哄劝,直到孩子的父母满头大汗地寻来。


萧景琰也是在那位先生和孩子的父母握手的时候,才发现那位先生似乎是看不到的。在孩子的父母离开后,他却不知道如何和对方打个招呼,毕竟这么走掉似乎没有礼貌也显得对对方不太尊重,因而半晌后他犹豫开口道:“先生,您需要我帮您回去吗?”


“啊,没关系没关系。您继续做朗读吧。”梅长苏还以为对方已经离去,突然的开口让他有些慌张。


“我的天,原来我的声音这么大吗?这噪音不会影响您吗?”萧景琰很是抱歉地回道。


“你的声音真好听。”梅长苏想都没想地直接回答。


“啊?”这看似轻佻的回答,让萧景琰不知道如何回答。


“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没关系,这不是噪音。”梅长苏也后知后觉自己的回答有点……急忙解释道。


萧景琰扑哧一乐,两个人总算是认识了。通过梅长苏的叙述,他才明白原来梅长苏也是莎翁忠实的粉丝,两个人都是打发时间,一个人喜欢读一个人乐意听,自然成为好搭档。萧景琰索性就坐到了梅长苏的身侧朗读,萧景琰大学修读的是编剧专业,对英国的戏剧史研究深厚。


两个人也算半个同行自然话题也多,偶尔还能就某个情节进行深入的探讨。梅长苏作为「前辈」,也能给萧景琰提出恳切的意见。萧景琰呢,也愈发地喜欢和对方聊天。两个人每每都是相谈甚欢,到了最后甚至每天萧景琰都会去梅长苏的病房,接他一起去花园。


在外人的眼中,两个人熟络地好像是多年老友。但其实两个人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应该也是两个人的默契,他们从来就没有问过彼此很私人的问题,甚至名字。这就是他们默认的相处模式。


梅长苏愈来愈依恋这个声音,甚至爱上了萧景琰身上淡淡地椰子香。他希望有机会可以看看这个人。而上天似乎也是真的听到了他的声音——


那天晚上,雷声阵阵。一声响雷,梅长苏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突然的惊醒后,他只觉得口渴得紧,他摸黑下床走到桌子旁拿起水杯喝水,半杯水下肚他才恍然地看了看床铺与桌子之间的距离,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杯。这才欣喜若狂地反应过来,自己看得见了。


梅长苏想过自己复明后会干什么,比如这样做,比如那样做,或者这样又或者那样。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放在一旁,甚至他最爱的电影拍摄计划他都放在一旁,他满心满眼儿都想见到那个人。


梅长苏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当他乐呵呵地准备去找人,却发现他对对方一无所知,姓名还有所在的楼层,甚至他连对方的身份都不清楚。梅长苏只得去花园碰碰运气,可是如他所料,这里空无一人。他也就在溜达的时候,被柳溪发现,小姑娘刚看完木乃伊的电影吓得手里的托盘掉到了地上。


柳澄接受这个人就是梅长苏,用了一段时间。她接受梅长苏已经康复又用了一段时间,等到反应过来后,这个责任感爆棚的小姑娘即刻拉着他去检查。等待检查的时间里,梅长苏的亲友也得到了消息,从四面八方赶来。检查用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医生反复确认淤血消除后才放他回来。等到梅长苏赶去花园,他并没有在约定的地方找到那个人。他问了问旁边人的表,才明白原来已经将近五点。他虽然失望,但是也满怀期待地觉得应该还有明天可期待吧。


只是,梅长苏没想到萧景琰今天是来跟他告别的。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间医院,是因为他要陪护他那个爬树却摔伤的表弟言豫津。事发突然,言豫津的父母正在国外旅游。萧景琰正在暑假中,因而也就过来陪护。言伯母到底是不放心儿子提前结束假期从国外赶回,萧景琰的护工生涯也就就此结束。


他原本中午就可以回家,可是因着去梅长苏的房间发现房门落锁而等到了下午一点,可是花园也没有对方的踪影。萧景琰最终只能失望而归,同样失望的还有梅长苏,接下来的一周,他天天等着,可是只有失望不断累积。


一周后,梅长苏出院回到了自己的生活。


暂时性失明以及所带来的一切就好像是梦境一场,梦醒了,梅长苏就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轨迹。如果没有小花园的那一场相遇,他可能会很高兴。但是,他也分不清这到底是噩梦,还是美梦。


梅长苏回到了片场,继续拍摄电影的后半部分。睽违两个月的拍摄生活,梅长苏却不复往日的激情。他时常沉默,继而发呆。大家都有些担心,梅长苏知道可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因为一个声音爱上一个人却求而不得,这是疯子吧。


梅长苏还真是疯子!电影的后期制作时候,梅长苏临时起意用了词作人的一首歌词来寄托自己的心境,同时也作为苏哲和靖王的结局表意。用的是百年孤寂的一段歌词:


「心属於你的 我借来寄托 却变成我的心魔 你属於谁的 我刚好经过 却带来潮起潮落  都是因为一路上一路上 大雨曾经滂沱 证明你有来过 可是当我闭上眼再睁开眼 只看见沙漠哪里有甚麽骆驼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没甚麽执着 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悲哀是真的泪是假的本来没因果 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因为版权问题以及电影审批的问题,梅长苏此举简直是要把蔺晨弄疯了。就在他准备冲进办公室掐死梅长苏的时候,却又因着对方的落寞而却步。因为你是个艺术家,我就忍你。蔺大少爷这么想着,又退了出去。梅长苏继续站在落地窗前晃着高脚杯,看着23层的夜景。


你说,你喜欢他的词,所以我就用了他的词。然后,你是不是就知道了?


琅琊如期搭上电影节参展的末班车,首映的反响很好很多外国记者都不遗余力地竭尽溢美之词来写评论。消息传回国内,让两个月后的首映票在开卖的瞬间售罄。蔺晨乐得眼睛都没了,他拿着香槟和高脚杯跑到梅长苏家庆祝,却被直接轰了出来。


梅长苏是在三个月后联系蔺晨的,他直接冲进了对方的办公室,将剧本拍在了桌子上。「我要拍。」这是第一句话;「我要拍。」这是第二句话;「我要演。」这是第三句话。吓死蔺晨了,他以为他是来跟他庆祝票房飘红这件事,却要自编自导,还要……自演?对于电影成功这件事,搁在以往梅长苏会觉得还不错,也允许自己骄傲自满一下。可是现在他只想做一件事情。


我把我们的过往拍成电影,你会不会就知道了?知道我在等你?


天才做事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很快「心里的声音」要开拍的消息就传遍大街小巷,如今梅长苏作为炙手可热的导演,一举一动都颇受关注。这个电影的关注度可想而知,投资也纷至沓来。


萧景琰跟着他三哥萧景桓走在去琅琊的路上,他颇具抱怨地看着他三哥,他去国外交流一年多,刚刚回国。学弟列战英刚好发了一部叫琅琊的电影给他,他正想放松一下却被他哥来抓壮丁。


“哥,你自己去谈投资不就好啦。”萧景琰瞥了眼萧景桓道。


“你是学戏剧的,一定术业专攻。”


“我看你是怕爸说你拿大笔钱去打水漂,找个人背锅吧。”


“什么叫打水漂,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哼,所以你就让你的弟弟给你背锅?”


“哎哟,爸和大哥最宠你的呀。还有萧景宣看到有你,绝对不会质疑的!”


“你早就计划好了?”


“景琰!”


「景琰?」一声不确定的小小声音打断兄弟二人的斗嘴,萧景琰两人俱是疑惑地回头,就见着一个人慢慢地走过来。


“先生,我认识你吗?”萧景琰疑惑道。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Whether it's nobler in the mind to suffer.The slings and arrows of outrageous fortune.Or to take arms against a sea of troubles,And by opposing end them. To ……”梅长苏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默念了一段英文。


“die- to sleep-No more.”萧景琰打断梅长苏,继续接道。


梅长苏知道他们相认了。


记得吗?这是我们最喜欢的台词。

 

蔺晨知道有才华的人大多恃才傲物,可是在首映典礼上带着新人主演放鸽子的行为,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他看着快要把他生吞活剥的记者们快要哭了。梅长苏带着萧景琰去了一家偏僻的电影院看了首映,这是两个人的第一部电影,也是唯一一部。电影后,两个人手拉手在林荫道下散步,梅长苏呼吸了一口新鲜的带着夜晚露水的空气,笑着对萧景琰说道:


“真是挺对不起蔺晨的,今天放了他鸽子害他被围攻。明天当婚讯被发布的时候,他一定会被电话吵醒,懒觉都睡不了。”


“他会不会上门找你算账啊?”萧景琰笑着摇头。


“可是,明天我们已经坐上去斯特拉特福的飞机了。”


“蔺先生有你这个朋友真的很,很倒霉……”萧景琰想了想由衷说道。


“我不需要对他们好。”梅长苏凑在萧景琰的耳边说道“我只需要对你好。”


爱情是盲目的没关系,因为我跟着心里的声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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