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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江山为聘 28
*这章是过渡章，基本没苏靖的情节（只有最后一句，说的是谁呢？hhh），交代谢玉和夏江的一些事情。谢玉要反，夏江要反，但是人性本不恶，凡事都有个过程。江山为聘把萧选洗白了，就是个傻爹。夏江谢玉基本会活到最后……
*文章别等了，还一更。周末快乐。
是夜，宁国侯府。
“岳父大人，我真是想不明白。当年岳父为何会选择支持太子殿下而非誉王殿下。”卓青遥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水“您且看这如今朝中局势，靖王颇受重用，前些日子又赐婚他与梅长苏，这梅长苏可就是誉王的人呀。”
“遥儿，觉得太子殿下不好？”谢玉抿了口杯中酒，道。
“婿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太子殿下虽是中宫太子，脑子着实不灵光。如今这局势连我个江湖人都看出来了对。您看看咱们那位太子，刚才相商要事，他却还在沾沾自喜什么誉王是让陛下失望了。”
“遥儿，看事情不能看表面。”谢玉淡淡一笑，道。“那你说说如今太子不成靖王崭露头角，我何不就此和那些群臣一样转投了那靖王，毕竟如今陛下是真的对他上心。”
“哼，岳父的远虑自然不是那些草包大臣所能比得上的。大梁开国以来，还没有立坤泽为帝的先例，这靖王再得皇上青睐也难成什么大事。所以这靖王的权位，说到底是誉王一边的。”卓青遥欠身给谢玉和自己满上酒水“这也是遥儿担心誉王趁此得势的一点。”
“非也，非也。”谢玉碰了碰卓青遥的酒杯，道“是也不是。我考虑的并非是谁有能力或是得宠与否，而是……”
“是什么？”卓青遥问道。
“外戚。”谢玉顿了顿“你看那汉武的祖母窦氏和他姑母刘嫖的陈家，不就是被他连根拔起了嘛？就连那本就没有背景的卫氏一族等到功高盖主后，也没落了。”
“所以，岳父为何因为外戚……”
“那武帝就是专横地清除外戚，才落得太子据惨死，到后来昭帝继位，朝政却被霍光把持。要不是后来刘病己夺回了帝位，这汉朝改朝换代也犹未可知。所以说，外戚向来为历代帝王所忌惮，但是没有外戚的扶植或者舍弃外戚却又不行。靖王母家是医女，暂且不提。太子母家越家可有越睿，他手上可有七万军马；誉王身世显赫是中宫嫡子可是母家言家是文臣，如何与越家对抗。若我当日选择誉王，若他日他登上储位位，越家兵变可如何是好？”
“孩儿，佩服岳父远虑。只是，这太子也未免太不上道。”
“脑子笨才好呀，这样才能为我所用。”谢玉冷冷一笑，“遥儿不必担心，我已书信一封给了那夏江。如今，我亲自邀他加入我们。”
“那老儿根本就是老奸巨猾，从不因党争动摇。这朝堂内外都说他是陛下的心腹。”卓青遥犹疑道。
“哈哈哈，这夏江怎么可能是陛下的人，那只是表面上罢了。我们十几年前合作一次，非常愉快。这次，我相信他亦会动心。他从来在乎的只有自己。对了，遥儿。”谢玉话锋一转“我刚才说我不选靖王有两点，坤泽还有母家，其实还有一点就是对着那萧景琰我就会想到他那被我害死的大哥。”
卓青遥闻言肩膀轻轻抖动了一下，也落在谢玉的眼睛里。
“遥儿，我有两子一女。”谢玉起身走到卓青遥身侧“但是在景睿，弼儿，和你三人中，我最看重你。景睿有勇无谋，弼儿心思又太深。只有你，让我信任，因而也将所有的事情对你和盘托出。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谢玉俯身状似无意地替卓青遥掸了掸灰。
“遥儿，永远效忠岳父。”卓青遥赶紧转过身来叩首道。
谢玉看着卓青遥的俯首跪拜，眸光阴冷起来：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有改朝换代之心。那萧景禹只是所有计划的第一步，昔年大梁宗室和太后带给他的耻辱，他要一刀一刀还回去。
与此同时，悬镜司。
“师父今日被密诏进宫究竟所谓何事？”夏冬和夏春对望一眼后，问道。
“就是追查那九安山的贼人有没有余孽。”夏江揉揉眉心道“春儿，今日司内可有要事。”
“倒是风平浪静，只是……”夏春顿了顿，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道“傍晚的时候天泉山庄的卓青遥前来送了一封信。”
“卓青遥？那不是我们谢侯爷的佳婿么？”夏江放下茶杯展开信纸，看后冷笑连连道：“果然是谢玉。”
“师父，怎么了？”夏春问道。
“不过是让我进入太子党，跟他们做事罢了。”
“哼，师父。这谢玉如今真是太不知收敛了，竟然想拉师父下水。”夏冬心直口快，道。
“诶，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夏江淡淡道。
“师父，作何打算？难道想应了谢玉？”夏春察言观色道。
“如今陛下已然年老，这江山终是有新的君主。我也该好好考虑了。”
“可是，师父。这谢玉阴险狡诈，您怎能与这种人为伍？难道您……”夏冬急道。
“冬妹，你怎么跟师父说话呢！”夏春呵道。
“你们姐妹别急，我再想想。”夏江慢慢道“你们且退下吧。”
“可是，师父？这九安山的贼人用不用我和夏冬？”夏春和夏冬同时起身而后迟疑道。
“这事，你们不用管。”夏江回道“师父，自有安排。”
待夏春和夏冬退下，夏江对着身后的石板，沉声道：“出来吧。”
石板缓缓打开，出来一头戴面具的黑衣人。
“辛苦门徒了。”夏江喝了一口茶水，淡淡道。
“为主上办事，万死不辞。”
“滑人可有消息了？”夏江道。
“滑族灭国时的摄政王之女，秦般若。如今，就在金陵。属下查到她最近三个月与璇玑公主交往甚密，但是在九安山却未参与行动。”
“哦？有这事？”夏江冷冷一笑“看来，是时候邀请般若姑娘来悬镜司一叙了。”
“属下，已经将她绑了来。”
“哦？”夏江诧异地回头，果然这石板门后面，有一被束住手脚的，被堵住嘴的女子。
“门徒辛苦。”夏江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门徒“喝点茶水吧。”
那门徒接过茶水，喜不自胜地饮下。却在瞬间，痛苦倒地。
“般若姑娘，有何见地？”夏江看着这秦般若的连连冷笑，问道。
“只是叹这门徒太傻，就是我都看见了大人的动作，他却不自知。”秦般若和夏江各执一边冷冷道。
“姑娘，倒是冰雪聪明。”
“说吧。大人，你当着我的面杀了那门徒，是不是就是做给我看的。”
“说姑娘聪明怎么此刻倒也愚笨起来。”夏江笑道“若我真是想威胁你，又怎么会将你解绑呢？”
“那大人也未免太卸磨杀驴了吧。”
“他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连你都请来了，就该死。他擅自揣测我的意思，更该死。”
“大人，有话就快讲，要杀要剐随便你。”秦般若自知在劫难逃，索性坦然起来。
“誉王，是不是滑族后人。”
“楚子秦是滑族摄政王，听说当年我梁军破城而入的时候，死得极为凄惨。般若姑娘怎可在与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之子身边如此忠心。听闻九安山之时，你一直和誉王同行，却始终没有行动，若非同族后人，又何必如此。”
“当然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交给陛下，亦要帮助誉王夺嫡。”
夏江接连的话让秦般若愣在原地，秦般若的脸在一瞬间灰败起来，她自知难逃，但却没想到连誉王都被夏江在得知她是滑族后人后的瞬间全盘猜到。而后又听他言道：“你可见过这玉佩的另一半？”
秦般接过玉佩才发现这个和师父给她的玉佩能够合二为一，是一块完整的玉。
“你，你是……？”秦般若磕磕巴巴地问道。
“所以，般若姑娘。你要信任我。”
秦般若离开后，夏江将桌几上的玉佩小心收好，而后起身从暗格里掏出一副卷轴摊开，痴痴地盯着画上那人，喃喃说道：
“璇玑，你我一别多年却始终未能相见，我是那么地想念你，可你却连我的梦里都不愿意出现，当年你让我背叛大梁，成为你滑国的细作。我犹豫，所以，你离开。后来，我后悔了，却再也找不到你了。滑族覆灭后，我痛不欲生。可是你却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问我这回我帮不帮你。于是，我入朝为官，成了皇帝的心腹。你却再次失去消息……我为了你和那谢玉合作，让萧景禹永远地留在了北境，替你让梁帝承受众叛亲离之痛。可是你怎么就不出现呢？十几年了，你的消息再次出现竟然是从梁帝的嘴里，你真的好狠。”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始终会做到。当年，我告诉你只要你或者你的后人拿着玉佩找我，我就会为你们上刀山下火海。如今，也是。我会助誉王登上帝位，你就看在如此痴心的份上，就入我的梦吧。这么多年，我只是想见见你呀。”
夏江言罢，缓缓流下两行泪。
这金陵城的风已经起了，梅长苏还没有预料到。他更没有预料到的是，金陵城外有人正怒气冲冲地策马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