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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行至一处山坡处的时候,时间已过晌午。皇帝下令原地休息后,这车辇上的王公贵族纷纷走下来,三两成群或是谈笑风生,或是四下闲逛。静嫔在这深宫多年,如今也是难得出宫因而也就在侍女的搀扶下,在附近随意散步。只是那侍女到底也是年轻心性,看着这花花草草开得灿烂一时间也忘记了身旁的静娘娘,好在林静素来也是淡然的个性对此并不怪罪,只是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走着,看得入神。
“旱莲草,全草药用,有止血、补肝肾之效。”
林静刚想仔细端详适才弯腰捡起这路边的野草,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阵声响。她含笑转过身来,福了福身子,笑道:“拜见,兄长。”
“静妹,怎知是我?”言阙自远处走来,笑意吟吟道。
“能习知百草习得药性之人,在这里也就兄长一位。”
“可是能悬壶济世之人,也只有一个静妹。”
“兄长,说笑了,我也只是略懂些皮毛罢了。”林静和言阙两个人并肩走着。
“哎~”言侯终是幽幽一叹“还是,我对不起你。当年我为了乐瑶请你进宫,却到底困住了你。
“人各有命,也就各安天命罢了。”静嫔浅笑道“兄长不必太过介怀。”
“静妹,不怪罪就好,不怪罪就好。”言阙叹道“不过,如今靖王殿下在朝中愈发受重用,静妹如今也是苦尽甘来。”
“什么苦什么甘,做母亲的只是希望孩子好,景琰能够平安喜乐有个好归宿就好。”静嫔由衷地说道。
“静妹,可知道梅长苏?”言阙的话头突然就转向了这麒麟才子。
林静闻言肩膀一抖,面上却也不动声色:“听过,皇后娘娘给景琰说婚事的时候倒是提起过。”
“哼。”言阙的鼻子哼了一声“说起这云妹,我就生气。誉王胡闹她也任由胡闹,靖王好歹是皇子,怎能轻易地和江湖人婚配呢?”
“听闻娘娘说这梅长苏是江左盟主,有麒麟之才,模样很是周正。娘娘也是好心。”
“誉王不过是想拉拢靖王殿下罢了,就这狼子野心我就不信云妹不知道。”
“兄长,何必这样说自己的甥侄。”静嫔好笑地说道。
“算什么外甥,这誉王又不是云妹亲生的……”
“兄长,莫言。”静嫔一脸严肃“这哪里是瞎说的。”
“这,哎呀……静妹提醒得是,我大意了。”言侯赶紧拱手道“谢……”
“母妃。”言阙的道谢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萧景琰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景琰啊,怎么来了?”静嫔抽出手中的帕子给萧景琰擦拭额角的汗,萧景琰等宗室子弟骑快马开道,此刻去而复返也让静嫔疑惑。
“前头有个湖,湖水清澈甘甜,景琰想着母妃一路颠簸应该是口渴得紧了,就给母妃打了些水来。
“你这孩子,母亲要是口渴有随行的宫人。哪用得着你跑前跑后。”静嫔嗔怪道,而后拉过景琰,对他说:“给你舅父行个礼。”
“这……静妹。怎可让殿下给我行礼。”言侯连忙道。
“诶,你是我的兄长。自然担得起这一声舅父。”
“是,景琰拜见言侯舅舅。”
言阙看着这彬彬有礼的靖王殿下,又想起自己那个外甥,不由得觉得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在休息片刻后,御驾队伍重新上路。静嫔由着侍女登上了御辇,刚坐下就听到皇帝突然开口道:
“静嫔,去了好久呀。”
“回陛下,臣妾刚刚在外面遇上了兄长,聊上几句。”
“哦,是言侯呀。”皇帝了然。
“也对,这言侯多年未曾进宫参加宫宴。你们许久不见,聊得时间长,也正常。”
“臣妾,多谢陛下体谅。”静嫔福了福身子。
“罢了,这里四下无人,就不要那么多虚礼了。”皇帝说道,复而又言:“对了,这誉王一行已经到了九安山营地,听闻这梅长苏也是跟着到了。等到到达,你看看这梅长苏究竟当的当不了朕的这个儿婿。”
“喏。”
皇帝言罢又靠着软垫闭目养神,这静嫔娘娘因着刚才遇到兄长牵扯出些前尘往事的回忆也是陷入自己的思绪,久久不语。这下,宽大的车辇就此安静下来。
“你是梅长苏?”静嫔温和地开口道。
“回娘娘,正是。”梅长苏赶紧拱手道。
“久闻金陵的麒麟才子之名,今日总算得见。”
“娘娘谬赞。”
“小新,陛下让我问苏先生几个问题?你且退下。”
“喏。”
梅长苏看着侍女向着静嫔福了福身子而后离开,心下只觉得特别慌乱,额头上亦冒出不少冷汗。
“先生,快坐吧。”静嫔娘娘淡笑道,指了指圆桌对面的圆凳。
“这,这……”梅长苏有些犹疑。
“怎么?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先生不必紧张。”静嫔娘娘将倒好的茶水放到梅长苏面前。
“谢,谢娘娘。”梅长苏拱手后顺势落座。
“景琰这孩子前些年在廊州得了先生的照顾,如今先生又成了景琰的良人。作为母亲,我忧虑他独自在外这些年,同样也希望他能有个好归宿。如今,倒是我要谢谢先生。”
“娘娘莫要这么说,殿下人如其名琰琰美玉,苏某能与殿下结成姻缘是三生有幸。”
“先生,哪里人?”
“其实,我也不知道。”梅长苏想了想,如实道。
“哦?这倒是有意思。”静嫔淡淡一笑,也是好奇。
“家父家母四处云游,我出生在柳州。后来建立了江左盟才把家安在了廊州。”
“看来,先生的父母倒也是洒脱之人。”静嫔点点头道“那苏先生的父母现在就在廊州?”
“父亲有个志愿就是将《翔地记》做好批注,将缺漏补充完整。故而现在和家母在游览名山大川。”
“哦,先生的父亲还真是多才,想必先生也是遗传了父亲的才情。”
“长苏自是比不上父亲,想当年父亲十余岁就写成了《石楠小记》……”
铛啷——
静妃手中的茶杯突然掉到了地上,惊到了梅长苏,也惊到了营帐外的萧景琰。萧景琰一直在门外徘徊,他清楚梅长苏对于见母妃的紧张,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现在在外人多眼杂,他若是进去难免会被人识破他和苏先生的关系。所以他也就站在外面等。突然的声音,让他赶紧进入营帐:只见梅长苏站在一侧小心翼翼地说着什么,而母妃一直摆着手说没事。
“母妃?”萧景琰和站起来的梅长苏对视一眼,赶紧走到母妃身边。
“啊?景琰,母妃没事。”静嫔神色如常地宽慰道“景琰啊,替母亲送送苏先生吧。”
萧景琰依言和梅长苏一起走出营帐外,他正欲问母妃怎么了,却没想到梅长苏轻咳了几声。他方才如梦初醒,旋即换了一副语气:
“苏先生,还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呢。原来苏先生不仅做得了五哥的幕僚,还准备做父皇的儿婿呀?”
“诶,老七。你怎么这么说话!”誉王听闻梅长苏得了静嫔的宣召,知道这也是父皇的意思。他决心促成这门亲事,因而也就心急赶来,谁曾想听到七弟这一番高谈阔论。
“五哥,还是管好自己吧。”萧景琰嗤笑一声“我还要帮穆青收拾他姐姐的营帐,霓凰明后日就来了。”
梅长苏在誉王身后低垂着眉眼,心上却是噎了一下:我让你跟我装不熟,你也不至于故意气我吧。
誉王被萧景琰反呛却也不以为意,而后看向梅长苏道:“先生辛苦,本王在营帐备上好酒好肉,和先生一叙。”
“谢殿下之邀。”梅长苏拱手道。
“走吧。”誉王言罢就转身离开。
秦般若跟在誉王身后,走着。而后又不放心地往山间看了看,怔愣间不小心撞到了一名宫妇。
“哎呀,不……。”秦般若看那宫妇倒地,赶紧扶起正要道歉却愣在原地。
“不碍事,不碍事。是老妇没有看路。姑娘走路小心点,不看路常回头这样容易受伤。”
“谢谢您。”秦般若轻轻颌首,追着誉王他们而去,留下那老妇站在原地诡异一笑。
萧景琰赶到山洞时,梅长苏正百无聊懒地看着山洞的石壁。看到萧景琰出现在山洞口,他重重一哼,不去理会那人,想想也是不甘心地又说道:
“哎呀,靖王殿下帮霓凰郡主收拾回来了。”
“你这人到底是在乱吃什么飞醋。”萧景琰好笑地走上前。
“是我吃醋还是你故意让我生气?”梅长苏偏过头问。
“哎呀,我不是寻个由头走人嘛?”
“就非得替郡主?”
“这……”萧景琰被戳中心事似的瘪了瘪嘴“哎呀,好啦。我可是特意从宴会上跑出来陪你的呀。”
“那就好好陪。”梅长苏一个翻身把萧景琰抱住“最近,我们的账就一笔一笔地算清楚。”
萧景琰看着梅长苏抱着他跨步走上石台,把他放下而后就压上来,一时间大脑有些空白:
“先,先生,这里,怎么能……”
“我倒觉得很好,天地交融,返璞归真嘛。”
初时萧景琰在情事中是看不惯梅长苏这般浪荡,如今却是爱惨梅长苏这不正经的模样。两人正是情到浓时意乱情迷,忽闻外面吹起了号角声。梅长苏和萧景琰俱是一愣,两个人整理好衣衫,相携着走出山洞:
“这是何声音?”萧景琰疑惑道。
梅长苏分辨出号角声是五长一短,苦苦思索后惊叫出声:“这是滑族进攻的号声。”
“滑族?滑族!”萧景琰先是不解,而后大惊失色“滑族不是全族覆灭了么?九安山怎么会混进滑族的人?那父皇和母妃?”
萧景琰一脸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