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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智齿

有人说，爱情就像智齿，痛到无法呼吸。

对此，萧景琰总是嗤之以鼻：牙痛，拔掉呀。爱情痛，分手呀。

 

萧景琰自有一番说辞：不拔的智齿，能留着生小崽？不分手的男朋友，还是留着过年？对于身为一个牙科医生并且耿直的不能再耿直的耿直BOY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很艰难的选择。

萧景琰冷漠地看着一把攥住他的手大呼着可怕的梅长苏，心里冷笑连连：很好，这次负荆请罪的段位高了点，不是捧着玫瑰犹如傻兮兮的二哈等在路边，也不是曲线救国地贿赂庭生让他不断说“哎呀呀，梅苏苏知道错了嘛，小苏苏。”当时庭生正在换牙，牙齿漏风到「苏，叔」不分，要不是最后的小苏苏是小叔叔，萧景琰还以为梅叔叔就是梅苏苏呢。

萧景琰淡淡地看了眼可怜巴巴的梅长苏，心里暗道：这还真是下血本。要知道萧景琰早就让他把那颗智齿拔掉，可是梅长苏总是不愿意，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说拔就拔呢。义正言辞的模样，让萧景琰恨不得啐他一口：你高中时候非主流剃光头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父母呢？萧景琰想到这里，不着痕迹地挣脱梅长苏拉着自己的手，扭头对助手小姑娘吩咐道:

“给他打麻药。”言罢就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飞流正在隔壁老老实实地洗牙，萧景琰看着真的是特别欣慰。他拍拍实习医生，坐到了操作台的椅子上。带上口罩和手套，准备给飞流看看牙。这孩子对糖果和甜食的热爱简直超过所有。

“嗯，不错。牙齿维护地很好。就是这边有个小洞洞，我给你补上就好，不要怕。”萧景琰和风细雨般地说道。

“嗯，飞流，不怕。飞流，大，不怕。”

“是呀，飞流好棒，真是……”萧景琰的话音还未落，就听到一声可怜兮兮的“景琰”打断了。

他回头看去，原是梅长苏扒着门框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身后是手足无措的助理小姑娘。

他转身继续给飞流补着牙洞，丝毫不理会门边那枚大型犬科动物。

“景琰，景琰，景琰。”梅长苏继续可怜巴巴地叫着。

“小溪，给这位先生打麻药。”萧景琰沉声说道。

“哦，可是，可是……”小助理有点犹疑道。

“他要是不打麻药就给他打福尔马林。”

“……”小助理和梅长苏对视一眼，俱是二脸懵逼——

小助理OS:老板，我们怎么会有福尔马林这种东西。

梅长苏OS：景琰，我不就是出去喝酒骗你到公司加班，你要不要谋杀亲夫呀。

梅长苏更懵逼的还在后面，当他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萧景琰而是列战英的时候，他是拒绝的；当他看到列战英拿着工具的手都有些哆嗦的时候，他是实力拒绝的。而萧景琰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没事，战英。弄坏了算我的。”而后侧身对旁边的飞流说：“你看，苏哥哥不怕拔牙是不是好棒？”

言尽于此，梅长苏还能怎么办。就是列战英手抖得拿不住工具，他帮忙拿着也得拔牙呀。要知道，梅长苏这三十几年的人生里，奋斗目标就是让萧景琰成为他们家的，最自豪的就是成为让飞流自豪的苏哥哥。

“哎哟！”

 

最终，在这次的爱情危急中，梅长苏终是靠着被切深切偏的血流不止的伤口挽回了萧景琰：

“好啦，好啦。你别难受啦，爸妈今天的飞机，我们接上他们回家和爸妈吃饭，他们一早就在等了。”萧景琰左手拉着飞流，拍了拍梅长苏的肩膀。

 

萧景琰说的第一个爸妈是梅石楠夫妇，第二个爸妈是萧选夫妇。这么说，虽然很是拗口，但也是事实。

梅石楠和萧选是大学同学，而素潆和林静又是极好的闺蜜。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讲，在萧景琰还未出生的时候，两家父母的确有指腹为婚亲上加亲的打算。但是随着萧景琰的出生，这算盘算是落空了，两家的父母都是有些失落。而梅爸爸更是抱着满月的萧景琰对着站在旁边的儿子说：“你看，琰琰这么漂亮。你小子哟，就是没福气。”

但是谁料到，梅长苏还真是有这个福气的。萧景琰十七岁那年，备战高考。老梅家大学刚毕业的大儿子就成了家庭教师的最佳人选。后来，二十三岁的梅长苏就把人家拐回了家。在出柜现场，一番豪言壮语吓得他爹失手打翻了棋盘。一句「爸爸，你就收下我这个儿子吧。」让萧选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

两家的父母虽然没有多古板但也谈不上多开明，对于你儿子和我儿子在一起的这种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不能接受的。但是打也打过（梅长苏）骂也骂过（萧景琰）关也关过（梅长苏），就连饿也饿过（萧景琰）还是没多大用，在两个人情比金坚地离家出走被佛牙找回后，父母也就彻底放开了那点不愿，毕竟这条路本来就难走，父母的话还有谁不支持呢？

萧景琰离家出走回来后，就报考医科大学。萧景琰大二那年，梅长苏拉着蔺伯伯的儿子出来创业，虽然几年下来挺是风生水起，但在大学教授的父亲眼中还是不务正业。相反，读医科大的萧景琰就非常乖巧。但是，好在梅长苏的岳父还是欣赏他的，在他眼中这才是孺子可教也的最佳典范。

再后来，萧景琰顺利大学毕业，成了一名牙科医生。虽然离救死扶伤还差一点，但是萧景琰看着自己帮患者解除病痛还是特别欣慰的，至少不捂着腮帮子喊痛了吧。萧景琰工作后，梅长苏就用自己的存款在市中心的位置买了一套房，然后两个人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生活和事业也算是一帆风顺，当然除了打打闹闹的各种插曲和隔三差五需要上演的负荆请罪的戏码。

 

这次梅石楠夫妇去美国自驾旅游，顺便回去了梅石楠和萧选曾经就读的大学，和当年的教授还有同学聚餐。萧选大学毕业就回家继承家业，无论是学校还是师长老友都是多年不见。自此也就撂下吃了一半的饭和梅石楠坐在沙发上聊起同学师长，翻看同学和老师写给他的便签。林静和素潆也并着飞流坐在一旁，看着素潆手里这一路他们的风景照片和小视频。

所以，这饭桌上也就剩下了梅长苏和萧景琰。梅长的右手搭在萧景琰的椅背上看着父母们各自团坐一圈，聊得欢喜。刚拔完智齿的他，患处还在隐隐作痛并不能吃什么，因而也就专注地往萧景琰的盘子里夹夹捡捡。萧景琰呢，只是白了一眼拿他当猪养的梅长苏，起身坐到妈妈们的这一边，歪头看着他们一路游玩的风景照片。

而梅长苏也如影随形地缠着萧景琰，一并坐在本就有些拥挤的沙发上。

“你起来，坐边上去。”萧景琰道。

“飞流，起来。坐边上去。”梅长苏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人说道。

飞流正使劲地往嘴里塞林静给他做的点心，哪里还有空管他苏哥哥的话。倒是萧景琰看不下去了：

“你怎么就知道欺负飞流。”

“那你就欺负我呀？”梅长苏委屈巴巴地说，说着还可怜兮兮地对素潆说“妈，景琰他欺负我。”

“欺负得好，你就欠别人管你。”素潆笑骂道。

“嘿，妈。我可是你亲生的。”

而林静只是笑着看这边，转而回头对飞流说：“飞流，慢点吃。还有好多点心呢。”

“哎呀，妈。你怎么就给飞流吃这么多甜食啊。今天他刚补好牙。”萧景琰听到这话看过来，赶紧过来拿飞流手中的点心。

“诶，妈。这小孩子是谁家的？怎么每张照片都有她呀？”

“哦，这呀，是我们在路上认识的小朋友。因为一路同行，所以后面几天就一起吃饭呀休息呀。这囡囡可乖了，刚两岁多。说话的声音奶奶的，可有意思了。她想喝你的果汁就会双手合十，please，please的。”

“哎哟，妈。你说起我的时候能有说起这小孩一半的态度就好了。”

“哎哟，我这三十好几的儿子若是有这小娃一半懂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萧景琰听着这话，回头看了看相互打趣的母子，又瞅了瞅照片里的小娃，心头有点涩涩的，就好像是棉花堵在喉咙里，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而飞流趁他恍神的瞬间，快速把点心吃完，跑到梅石楠他们那边去了。

“太太，小小少爷打电话过来了。”吴婶拿着电话过来。

“哎哟，怎么了呀。”

“是呀，是呀。”

“好好，奶奶给你做排骨面。”

“那就麻烦你们把庭生送过来吧。”

“嗯，他爸爸那边我去跟他说。”

林静放下电话，对这一屋子看着他的人说“庭生家里的阿姨打过来，他爸妈今晚去参加宴会去了，刚才打电话非要来嚷着吃排骨面。”

“我想回家。”萧景琰趁着两位妈妈起身坐到梅长苏身边，低声且闷闷地说。

“哦，好呀。”梅长苏看着这样的萧景琰有点讶然，转而扬声道：“妈，我们先走了。明天早上，我还有个会。”

“哦，好。路上小心点。”素潆头也没回地答道，和林静走向厨房。

 

萧景琰没想到让梅长苏睡了几天客房后，梅长苏这么能折腾，一个晚上都快折腾死他了。待到重新洗干净钻进被子里，他实在是连搭理对方的气力都没有。他对对方一声声委屈的叫喊置若罔闻，烦躁地挥着手推拒着不断往上凑的梅长苏。

“宝宝，宝宝，你翻脸不认人。”梅长苏终是挤进被子如八爪鱼般紧紧缠着萧景琰上下其手，也是特别委屈：你说说！你怎么能爽完了就翻脸不认人呢。

萧景琰心里的确有些郁结，他被梅长苏缠得烦了，索性一个反身压了上去。萧景琰大三那年被梅长苏逼着参加了跆拳道的社团。当时，梅长苏想着这样子就算他因为工作无法天天接送，景琰也可以防身。结果，没想到这跆拳道没用在对付色狼上，反而用在了他身上。

萧景琰伏在梅长苏的身上看着他，梅长苏被他紧盯着有些发毛，正欲开口却没想到咚地一声，萧景琰躺倒在他的胸口，一点点地画着圈圈。

哇！宝宝！没想到你是这卦的！梅长苏感动地想满心旖旎，他抚着对方的背正欲向下探去……

“长苏，你想要个孩子么？”

“……”不想，不想，不想，一点都不想。梅长苏在心里呐喊，妹的突然这么一句他差点萎了。

“你到底想不想要个孩子呀。”萧景琰突然坐起来，骑在梅长苏身上不依不饶的问着。

“嗷，不想，不想。”不可描述的部位被重创，他可真是有点冰火两种天。

“你能不能别开玩笑。”萧景琰嗔怒道，言罢他翻身下床，披上睡袍就去了客房。留下梅长苏有点苦不堪言，他不知道萧景琰怎么就生气了。但是他看看自己，决定还是先去冲个冷水澡。

萧景琰承认自己有点喜怒无常，有点借题发挥，有点无理取闹。但是他实在是无法将心尖的郁闷排遣：

十七岁的萧景琰可以为了爱情不管不顾，可以理想主义大过天。但是二十八岁额萧景琰却开始认清楚现实，开始对未来隐忧。就比如，他们没有孩子。没有孩子对于萧景琰来讲，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对孩子是敬而远之的。他从来不知道孩子小小的身体里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力量，比如庭生，真的很熊；比如看牙的孩子，那么能哭。

但是萧景琰不喜欢孩子，不代表父辈不喜欢孙子。生理的构造注定他和梅长苏永远不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对于他自己的父母来讲虽然遗憾，但好在他们毕竟有庭生，毕竟他还有大哥，二哥，三哥。但是，梅长苏是独子。如果梅长苏没有孩子，那他的父母注定不可能有孙子。虽然梅石楠夫妇一直以来对于他们都是较为开明的态度，甚至比他的父母还开通。但是他无法确认他们以后会不会后悔。

梅石楠夫妇一直说景琰特别孝顺，比他们那个混小子不知道孝顺多少倍。但是，萧景琰也知道，有些地方是再孝顺的他也无法做到的。比如今天，当他看到素潆对那个小女孩念念不忘喜欢的模样，当看到庭生要来的时候素潆那一闪即瞬的羡慕，萧景琰深感无能为力，那是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萧景琰的心里特别堵得慌，他的内心始终惴惴不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面临什么选择，当父母开始后悔，他们又该如何选择？对于他和梅长苏的未来，他曾经觉得坚不可摧的未来如今看来岌岌可危。萧景琰愧的疚和自私的情绪反复地在他的心里此消彼涨：他觉得自己坏极了，可是他又实在舍不得离开梅长苏。萧景琰略感安慰地想着，在他的似有似无地试探下，梅长苏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孩子。

可是，他们似乎根本就不是一国的。

梅长苏公司的周年庆，今年不同于往年的商务宴会而是选择了烤肉派对。对象也从原来的政要商客，变成了员工和员工家属。萧景琰那天本来也要参加的。可是临出门的时候接到了个老客户的电话，只得先回趟诊所然后再去烤肉的地方。

萧景琰到的时候，梅长苏正在帮大家烤肉。他虽然是个老板，但是素来没什么架子。然而比起专业地烤肉，他更像个孩子王。几乎所有的半大的孩子，都围着他闹着笑着。那个站在石头上搂着梅长苏脖子上的小娃，不就是聂锋三岁的儿子？小孩，好像把他当作人肉秋千而梅长苏没有半点不耐。

萧景琰突然觉得，或许梅长苏也是想要一个孩子的。

萧景琰将自己掩在大树的后面，给梅长苏发了条短信：

「我今天突然有点事，就不过去了。」

「哦，对了。我可能要出差几天，外地有个交流。你照顾好自己。」而后又是一条。

萧景琰发完短信就径直离开，自然没有看到梅长苏看到短信后腾就站来，差点让火钳子烫着。

萧景琰在酒店躲了一周：手机没有关机，但是他就是不接一直作响的手机一直不看99+的各种私讯。手机总会在热闹半天后没电关机，然后他会找到电源，充电开机再开始新一轮的周而复始。萧景琰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但是似乎两个人的未来，如果有一个人不太坚定，那另一个人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坚持下去。

或许，这样你就能烦我厌我放弃我了罢。萧景琰这样想着。

萧景琰在酒店窝了一周，最终决定出来赴个饭局，是因为柳溪突然决定辞职回美国。

“怎么？你终于舍得回家了？”萧景琰抿了口红酒，淡淡一笑。

“不回家也没办法呀。我爸妈他们总是催我回去，说什么一个小姑娘在外也是不让人放心啦。我一想也对，反正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工资或者前途，就是为了你嘛。”

“扑哧。”因着这丫头的直言不讳，萧景琰一口红酒差点吐出来。

“哎，可是这两年你对我一点意思也没，还经常和你们家那位闪瞎我。我就放弃啦，也是时候开辟新的一棵大树，哦不，是一片森林。”小姑娘颇有志向地继续道。

“好好，那就祝你有个好归宿。”萧景琰碰了碰酒杯。

萧景琰刚想问小丫头什么时候的飞机，就听到小姑娘接起电话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怎……”萧景琰的询问还没说出口，就被小姑娘急吼吼地打断。

“哎呀，快去医院。梅长苏，哎呀呀。怎么搞到医院去了，今天他电话找到我这里来了，我就说我试试吧，能不能约你出来。结果，他急吼吼地往这里赶呀。怎么就进医院了？”

萧景琰在柳澄的语无伦次中，腾就站了起来。

 

这是萧景琰第二次看到梅长苏躺在这里，第一次是在两个人年少时离家出走未遂的时候。两个人在深山老林中迷失方向，饥寒交迫地呆了三天。等到佛牙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几乎都是昏迷不醒。但是萧景琰的情况比梅长苏好一点，因为梅长苏几乎把所有可以披的衣物都给了他，而自己只穿着薄薄的秋衣和秋裤。这次，梅长苏是累的。

“我做医生这么多年，我就没听说过等红绿灯都能等睡着的。”萧景琰的姑姑萧莅阳不断数落着。

萧景琰知道，梅长苏突然睡着许是因为不眠不休地找了好久，这次睡着也许是因为精神突然松懈下来。

“前两天我听你妈妈说长苏给他们还有自己的父母报了去意大利的旅行团，应该是今天走。你说说，你们就这么不省心，让你爸妈他们好好玩几天。”

萧景琰知道，梅长苏这样做，是怕自己突然不见被父母发现免不了被责骂，而想了个理由让他们出去旅行。

“诶诶，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哭了？这都多大了还哭鼻子？”

萧景琰知道自己哭鼻子的样子一定很丑，可是他觉得自己真是太混蛋了。他怎么就能忘记当初的誓言了呢？

*

“你怎么就把衣服都给我了呢？你个笨蛋！”当梅长苏终于苏醒，萧景琰忍不住责骂道。

“因为，我要好好照顾你呀。我答应我要好好照顾你的呀。”

*

梅长苏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萧景琰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有些怯然。他刚准备说话，就看到萧景琰慢慢地俯身下来，含住了自己的嘴唇，有点凉也有点苦。

“我们有个孩子吧，无论是收养还是代孕。我不想考虑的那么多，我只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好。我答应你。”梅长苏紧紧不顾自己输液的手搂住萧景琰。

“景琰，别走。”梅长苏又说道“我离不开你，一点也离不开。最近我的牙又疼了，会不会是智齿呀？可是你不在诊所，你们那个实习医生的手艺太可怕了。”

萧景琰终是扑哧一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扑簌簌地落下。

 

梅长苏和萧景琰最终决定在国外寻找代孕，在完成各种手续后，两个人去美国领了结婚证。原来两个人的时候觉得证书太仪式，但是自从决定养育孩子，从两个人成为四个人，那证书就是为了家庭的责任。这样，他们也好向孩子们解释他们的家庭。

是的，两个孩子。从父母接受的感情来讲，代孕似乎比领养更加合适。所以，两个孩子，一人一个，从感情上是平衡，也是一种没有遗憾的圆满。

 

生活中多了两个孩子，也就多了份吵闹，但却让萧景琰的心中更加充实。这天萧景琰刚刚利用午休和两个孩子视频完，就接待了一位拔智齿的小姑娘。整个拔牙的过程中，小姑娘一直打着电话和男朋友吵架说分手。这，也让萧景琰有些心悦诚服。

“医生！你有没有听过爱情就像智齿，痛到无法呼吸！”小姑娘气呼呼地想跟萧景琰寻求共鸣。

“是呀，但是它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让你离不开呀。”

 

萧景琰觉得：爱情就像智齿，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旦爱上一个人，就再也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