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酱是整条街靓的仔吹爆🌈屁

【苏靖】伪装者

【苏靖】伪装者

*苏靖Au,有插件。

*用琅琊榜打开伪装者,好像还真没有人这样写过。

*黑色加粗字体是旁白音,可以想象是酱酱醇厚的低音炮,2333~

更正:有一句话(他们终于赶在后天晚上传来之前)打多了,删掉……

 正文:

大渝失败后退到关外转眼已有一年,可是只有局中人懂得,这风从来没有停过,而危险也从未远离,就一场惊心动魄发生在这梅岭的小城。

 

萧景琰到达妙音坊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拿起菜单点了一份牛排,待侍应生端上来后,他将牛排切成小块拿着刀叉小口地吃着,时而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红酒,英俊的坤泽和极尽优雅的动作,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正当有人看着想要上前的档口,一个穿着毛裘大衣带着毡毛帽的年轻人匆匆走进餐厅,坐在了萧景琰的对面。

“先生,这里有人。”萧景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头也没抬。

“对啊,我就是你找的人。”对方嘴角噙着的笑意渐深,他说着开始摘下自己的围巾和大衣,有条不紊。“我和赵叔做生意,看上他手里的那根野山参了。”

“他是我舅舅,进山采药去了,今天来替他做这个买卖。”萧景琰闻言抬起头来,看向对方。

“哦,这次是什么山啊。”

“九安山。”

“在哪里?”

“云归处。”

“上级命令我们假扮夫妻,所以……”梅长苏说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凑近萧景琰,他余光忽而瞥见上前的侍应生了,于是蓦地一笑:“今天下午两点民政局门口见,你可不能再反悔了啊。”他说着伸出手探到萧景琰的肩膀,似是无限亲昵真如一对即将结婚的情侣。

“你们是疯了吗,我是配合你执行任务的,结什么婚?”萧景琰僵硬的笑容在侍应生离开后垮掉。

“如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为了接近夏江很得他的赏识,他非要将妻子的侄女嫁给我。”梅长苏复而将声音压得更低,“我要让我的新婚妻子发现家里的电台和手枪,火药吗?”

“那……”萧景琰还是有些犹豫。

“景琰同志,收起你的问题,上级派你来,不是让你跟我讨价还价的。”梅长苏冷然地打断,而后站起身来整理了自己的袖口,他扬声道:

“景琰,两点钟,我等你。”然后倾身在沉默的人的额间落下一吻。

 

两点钟,梅长苏在民政局门口等来萧景琰。他快步迎上去然后伸出胳膊,萧景琰在面露犹豫之后挽了上去,两个人在大雪落白头之前,迈上了台阶走进民政局。在排队之后,两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准备办理结婚公证。民政局的办事员阿姨看着两个人的介绍信,总是觉得两个人虽然亲密但总有些生疏,

“萧先生,你是真的愿意和梅先生结婚嘛?”她翻着介绍信看向了身为坤泽的萧景琰,虽然已经是新社会了,但是根深蒂固的老思想还是让她偏向了萧景琰,好意提醒

“您就赶紧帮我们办了吧,”萧景琰淡淡地开口,“他都为了我和家里的妻子离婚了,我怎么能不赶紧和他结婚,不然要是再跑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啊。”

气氛在一瞬间静止,办事员的阿姨怔愣半晌,之后对上了面上挂着清浅笑容的梅长苏,诧异在瞬间变成鄙夷。

待办理了结婚手续,两个人走出民政局。待重新回到这个冰雪世界,梅长苏重重地松了口气,刚才这一路他受到的白眼可是不少,然而这一切也确实拜身旁的搭档,他的坤泽或许还是他孩子的爹?

“我说,这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你也不用把我们说得这样不堪吧。”他看向萧景琰挑挑眉。

“你也说过反正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关系呢。”萧景琰淡淡地说着戴上了手套,“我素来讨厌别人碰我,或者对我动手动脚。”他说着看向梅长苏急欲搂过的胳膊。

“哎呀好啦,我们回家喽。”梅长苏看着身后传来推门的响动,他大声地说着搂过萧景琰匆匆离开。

 

两个人走在狭长的弄堂里,梅长苏提着萧景琰的行李箱,而萧景琰提着油纸包着的糖果看到人就抓给对方一把。梅长苏忙着给邻居介绍新婚的伴侣,短短的几十米竟然也走了二十多分钟。两个人转眼就来到了一个带着阁楼的建筑面前,

“景琰,这是咱们的邻居夏老师的妻子夏师母。你没来之前,他们没少照顾我。”梅长苏笑眯眯地拉过张望的萧景琰,

“啊,天呐。这真的是小梅的坤泽,你叫景琰吧。蛮好,蛮好。”夏江的妻子拿着腾笤看向半掩的院门,“老夏老夏,你看看小梅的坤泽来了啊。”

萧景琰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那慈眉善目的老者,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碰上,他礼貌地向颌首的对方点点头。然后听着梅长苏接过话茬,

“景琰带来了家乡特产,一会儿给您拿点。”然后他牵着萧景琰小心地踏上楼梯,回到了家。

 

萧景琰总是觉得身后的目光紧紧不散,这是一种直觉,他走在有些吱呀的楼梯板上,就有如在刀尖上行走。他怎么也想不到令人闻风丧胆的悬镜司的夏江竟然是如此普通的老人,若非有梅长苏在一旁介绍,他走在大街上也未必将眼前之人与那恶贯满盈的夏首尊联系到一起。

此人潜伏着如此之深,他们这次任务能成功吗?萧景琰是真的不知道。

 

晚上两个人端坐在木桌前,梅长苏拿着药水将萧景琰递给他的绸布涂抹一番,府厅的委任状尽显。梅长苏看过之后将绸布用烛火点燃,扔进了火盆里。然后将嵌于墙壁之中的发电台介绍给萧景琰后,再次坐到木桌前,手执钢笔在信纸上写道:

「大渝事败后退回了东北关外,可是关内还留有他们的Can党,这其中悬镜司就是最大的势力。春节前有一艘货船会路过梅岭,表面上是运输舶来品,实际上是运送府厅在nei)zhan期间存在国外银行的大量金条,大渝为了重创府厅,倾悬镜所有之力要zha船抢duo金条,所以我们的围捕行动马上就可以收网了。」

「景琰同志。」他写着看向马上正襟危坐的萧景琰,「马上就要过年了,保护好自己回家和父母过个好年。」然后梅长苏放下笔,将覆于左手手心的小型驳壳qiang推到了萧景琰面前。

「所以,我要接近夏江的妻子?」萧景琰了然地写下道。

「你刚来到梅岭暂时找不到工作,留在家中自然和邻居熟络。」梅长苏弯弯嘴角继续写,「除了我不想让夏江在我的面前安插眼线,更重要地是我需要有人接近他。」

「好了,今天你也累了。就先到这里吧,你睡床我睡地下。」梅长苏写完站起身来将信纸扔进火盆,走到窗边的衣架处脱外套忽然一愣,

“景琰,你过来。”他背对着窗户突然招招手,萧景琰不疑有他地过去,却没想到梅长苏竟然一下子把他圈进怀中,就要解开他的衣服。

“啊,你干嘛?”他惊呼着就被梅长苏压倒在床上,然后被捂住了嘴巴 ,梅长苏的神情很是严肃,让萧景琰也不自觉地放弃挣扎。良久的静默之后,隔着窗户突然传来了阖上门的声音。

“我花了三年的时间让夏江放弃对我的戒备,可是还是棋差一招地毁在了最后,拒绝了他的撮合,甚至还带来了一个你。我能百分百保证这已经消失了他的信任。”梅长苏凑在萧景琰的耳边轻声道,“明天我要去银行和线人接头,所以辛苦你应付他的试探了。你要记住我样貌生得极好,银行里有个叫宫羽的姑娘经常给我写情信,你为此特别惶恐不安,哪怕快过春节了也要动身来梅岭寻我。”

“好,我记下了。可是你能先起来吗?”萧景琰说着有些难为情地看向自己双手护着的胸部。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终日颇为淡定的梅长苏终于有些慌乱地侧起身来。

 

第二天萧景琰起来后,梅长苏果然已经离开。他隐在窗帘后看向楼下,发现隔着巷道的对面小院始终大开着院门。这寒冬腊月的可是不冷,萧景琰想着冷笑连连,终是决定主动一会。他穿戴好衣服走出去,看着夏江极为礼貌地颌首,

“夏老师,早上好啊。”

“萧先生啊要我说你和梅先生住楼房,还是不要在家里烧东西,万一出事跑下楼也不方便啊。”夏江颇为关心地看向对方。

“咳,夏老师还说呢,这梅长苏真是气煞我了。”萧景琰循着对方的目光往墙角堆着的火盆灰这么一看,“我在家苦熬这岁月,他却在这里拈花惹草,还说对那叫宫羽的姑娘没有意思,没有意思留着人家的情信作甚。”

“哈,年轻人嘛看着留着这些物件总觉得有面子些,这些总是无伤大雅。”夏江听完爽朗一笑。

“哼,反正啊我们已经结婚登记了,如今啊我可是受政府保护的咧。”萧景琰说着微微一笑,“夏老师回见,我先去买早点了。”

“哎呀,景琰。买早点干什么,来家里吃。”夏师母听见声响,赶忙迎出来道。

 

萧景琰最终无法退却夏江妻子的好意,而这也正中他的下怀。他知道刚才自己的那番解释就算提到了梅长苏告诉他的人名,那个心思缜密连烟灰都不放过的夏首尊还是不信。这邀请一来,他正好顺利接近顺便打消对方的疑虑。

 

“哎呀,景琰你别哭啊。”夏江的妻子看着萧景琰抱怨着就哭出声,忍不住有些着急道。

“您给评评这个理。哪里有梅长苏这样的?”萧景琰从怀里掏出丝帕,“我爹娘看不上他家,他允我日后的好日子便出来闯荡。可是现在只是个文员,没有挣着钱却一肚子花花肠子。要不是我在家中呆着不安心,跑出来寻他硬要与他结婚,还不定如何呢。”

“哦,所以才这么仓促啊。”夏师母了然,上次老夏请小梅过来吃饭说起撮合亲事,结果他就马上说出老家有坤泽要寻来成亲呢。

“这小梅藏东西也不知道藏个仔细,一翻就翻着了。”夏江在一旁说着却又看到妻子的横眉,自知失言地闭上嘴。

“他是藏在床底下的,我本来也不会去看。要不是昨天……,床铺不塌我也想不到。”萧景琰说着脸色微红,他是大意了,怎么能光顾着说吵架而忘记了昨天在窗前给夏江演得那一出好戏。

“你放心,回头啊等今天小梅回来我会让你夏老师好好说说他,新社会了始乱终弃更是不行的。”萧景琰在夏江妻子的安慰下慢慢重展笑颜,他想着又道:

“夏师母,您知道咱们这里哪里有书店地图在买,我想去买一本看看这里的环境。”

“哦,不用,我去给你找找。”沉默半晌的夏江说着拉开旁边的立柜,好似看到了掩在柜子里的手qiang,身为te工,他毕竟有异于常人的天赋。萧景琰面上不动声色,忍不住摸了摸藏着驳壳qiang的袖子,好在夏江没有动作。

“不巧,这地图应该是给学生讲课的时候拿到学校去了。”夏江重新坐回了桌边,

“不用麻烦了,夏老师。我自己去寻。”萧景琰微微笑道。

 

梅长苏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披着一身落雪。萧景琰从书桌前抬起头来看向对方,想了想还是摘掉眼镜站起身,走过去接过梅长苏的大衣和公文包挂在窗边的衣架上。而梅长苏则就势走到留声机前放上了音乐,两个人拥抱着在窗边慢慢起舞,然后转到了房子的中间。

“看样子,你今天是被他试探了。”梅长苏的下巴抵在萧景琰的肩膀上,“刚才我回来被夏江好一番劝告。”

“落实了你的花心好让我逃出生天啊。”萧景琰微微一笑,“说吧,今天听到什么了。”

“过几日会有一人来寻夏江,表面上是他的客人,实际上却是码头的干事,而他的真实身份是夏江的左右手,他的出现就说明他已经把大部分的人安排进了码头。”梅长苏靠在萧景琰肩膀上半眯着眼睛似是醉心音乐。

“看来我们离收网不远了。”萧景琰说着轻轻推开梅长苏,拉开了距离。

“我就这么让你烦吗?”梅长苏说着耸耸肩,桃花眼里似笑非笑。

“我只是讨厌别人占我便宜,军校的时候有个食堂师傅想趁着盛饭摸我手,后来他的手被我折断了。”萧景琰说着看向了对方的下巴。

“这么凶也不知道谁会娶了你,”梅长苏撇撇嘴忍不住嘀咕道,“那就是个倒霉蛋。”

“现在是你啊。”萧景琰挑起对方的下巴微微一笑,转身走进卫生间。

 

收网并没有想象中的快,那个线人所说的客人始终唯有露面,而且行动上也遇上了麻烦。夏江明面上是学校里的历史老师,在这个小小的弄堂里颇为德高望重。平日里素有来串门的学生邻居,就算萧景琰取得夏妻的信任隔三差五去到夏家,但也未有斩获。

萧景琰初出茅庐,对此未免有些心浮气躁。梅长苏作为他的上级同时也是搭档,看在眼里很是着急。他们的对手非常强大,稍有不慎就会暴露,不仅完成不了任务,甚至连命也会丢到。是夜,梅长苏躺在地板上听着萧景琰翻来覆去地声响,终是决定开口,

“景琰,你睡了吗?我有事情要讲。”梅长苏沉吟片刻后开口,“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再天天去夏家了。”

“你要在行动名单上将我除名?”萧景琰坐起来猛地瞪大眼睛,他压低声音,语气是说不出的愤怒。

“是为了让你不再暴lu下去。”梅长苏也坐直身体,用气音道:“就算你可以用与我吵架的方式接近夏家,有没有想过却也说明我们感情不和且矛盾加剧。夏江的妻子必定会问你很多细节,若你无法自圆其说又或者与他们所知相悖那又如何?那且不是明摆着给夏江送上答案去。”

“那我不去会不会错过什么,这每天那么多人来看他,我要是错……”萧景琰有些着急道。

“这种人既然出现肯定会平凡于众人却又明显不同。”梅长苏说着看向了萧景琰。

经过梅长苏的谈心,萧景琰确实重新整理了思路。他不再日日去夏家抱怨婚姻,转而每日去巷口买买菜又或者去找找工作。在外人看来,这位梅先生家的坤泽似是适应了梅岭的生活,踏踏实实地过起来日子。

那日上午萧景琰从外买菜回来,看着夏家院子里半掩开的门里似是传来说话的声音。他装作打开信箱去取信件的样子留心观察,可是却始终听不见什么,只看见放在木桌上的一吊腊肉。正在他迟疑的时候,忽然背后响起了脚步声,吓得他直接攥住了藏有手qiang的袖口。

“您是梅先生家里吧,我是咱们这儿的信差。刚才看见梅先生他让我来时遇到您,跟您说说下午去买几吊腊肉,毕竟是咱们这儿的特产,本地人不稀罕,外地人可想尝鲜咧。”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您。”几句话虽说说得莫名其妙,但是萧景琰还是笑着应下,他看着对方骑车远去,转身刚要回家却在电光火石间移不开步子,本地人不稀罕的东西又怎么会拿来送礼,除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萧景琰思考了片刻,转身回家前还是决定敲开了夏家的门啊。

“景琰啊,怎么了?”夏妻停下谈天自竹椅上起身看向敲门的萧景琰,

“我来找您借火石,家里的炉灶不好用,我想给长苏煨汤哟。”他说着不自然地流露出娇俏,“回头做好了给您端来一些。”

“不用客气,稍等啊,我去拿。”夏妻说着朝客人点点头走进厨房,而萧景琰也顺着对方礼貌颌首,换得对方致意。他的心下更加了然,没有一个普通人会面向偶然进来的人做出戒备的姿势,他刚才甚至听到了上膛的声音。看来,这个人就是他们苦等的人,而梅长苏也知道了。

 

梅长苏确实是知道了,也亏得是那夏江狡兔三窟,平日更不与那些手下往来。他今日跟着主任出来办事。忽而听见了有人在打听夏江的家,他细心听来发现那用围巾蒙住口鼻的人手提一吊腊肉,听着他与那黄包车人解释才心知他是夏江学生的家长。

表面上,确实天衣无缝。可是哪个本地人会送自己孩子恩师一吊随处可见的腊肉呢。梅长苏心知这人就是他们要等的人,未免萧景琰错过又不能由他来现身打草惊蛇,所以只得心生了这么一计。

 

借由着萧景琰过人的记忆力,他很快将那人的样貌细细地描下来,并交由梅长苏给那线人,认出此人就是码头的干事谢玉。紧接着他们的力量又顺藤摸瓜,查得了谢玉值班当晚巡视的码头逗留的位置,和最近由他举荐的大量帮工,并通过他们的值班安排表,确定了悬镜下手就是后天晚上。

萧景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并且隐隐期待着取得最后的胜利。可是,就是在行动的前一天晚上,梅长苏告诉他让他留守在原地。

“为什么?”萧景琰声音之大简直留声机里的西洋乐都盖不住。

“首先我是你的上级,这是命令。”梅长苏也严肃起来,“但我也可以告诉你为什么,如果行动有闪失,你听到了baozha声,你就要马上通过电台告诉府厅,让他们做好完全的准备。”

“那为什么是我留下,不是你。”萧景琰鼻子一哼。

“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梅长苏沉吟片刻后说道,“还记得我们前几天吃的那碗打卤面吗?”

“不是你的生日面吗?”萧景琰有点疑惑,那天是梅长苏的生日啊,他还特地去买了蛋糕回来。

“不是,是我搭档的生日。”梅长苏慢慢地说道,“之所以过这个生日,是因为我在替他活下去,我的这条命有他的。”

“萧景琰,我必须替他报仇,杀si夏江。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了。”他看着诧异的萧景琰继续说道。

 

“能给我讲讲吗?”当天晚上当梅长苏洗漱完走出来准备在地上铺床的时候,萧景琰突然从床上骨碌起来问道,“他是牺牲了吗?”

“聂锋大哥是我的搭档,当年我刚到江左什么都不懂,是他带着我教导我。府厅jie放金陵的时候,大渝的那些guan员退到这里。我们要在俱乐部偷得他们藏身的地图,从而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可是因为我的失误捡起手表反而让对方知道谁拿着这块手表就是潜入内部的人,聂大哥为了保护我抢下了手表,牺牲了。”

“所以,我一定要拿下大渝在这里的余dang,帮他报仇。”梅长苏从惨痛的回忆中晃过神,接着拿起枕头准备铺床“好了睡觉吧,明天要打起精神的。”

“你,你要不要睡这边?”搂着膝盖的萧景琰半晌说了这么一句,“睡个好觉,然后替聂大哥报仇。”

 

这是梅长苏和萧景琰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同床共枕,可是两个人睡在床铺的两侧,却是相顾无言。他们都明白明天的这个时候,该是一切的决定时刻了。

 

第二天七点,梅长苏即将出门上班。他仍旧是银行文员的西装革履,萧景琰早上先他一步起床热了牛奶和鸡蛋还有面包,他看着梅长苏吃完起身准备离开,想了又想还是起身叫住对方,拥抱然后递给对方一个坠子,

“这是我家乡九安山上的石头,有灵性的。保护你,平安。”

 

夏江怎么也想不到他那个始终保有怀疑的人,竟然真的是言阙的手下。两个做了三年邻居的人站在码头的仓库前,周围shi横bian野。他们的对峙非常激烈,而作为唯一活下的两个人注定要分个胜负。而胜利的天平却又显而易见,梅长苏的子dan满tang而夏江却没了子dan。

“夏江!”梅长苏看着即将起航的货船放下心来,“我们赢了而你该死。”他说着上tang扣动了ban机,砰砰——

“你以为我们的人都在这里吗?鱼死网破,嘭~在海上开出灿烂的烟花。”夏江犹如疯癫地到地倒地,哈哈大笑。

“他在哪里,他叫什么?你说啊!”梅长苏疯了似的跑过去,可是夏江却已不能开口说话。

远处的汽笛声响起,梅长苏发了疯似的跑上船,他找不到那个夏江安插的最后一枚棋子。正当他渐渐绝望的时候,他碰到了一个那行李箱的船员,相撞的那一个刹那,箱子掉到甲板上滚出了shou雷,接着梅长苏看见那人目露凶光,两个人几乎同时举起了qiang,

 

有的时候,就差这么一点便会万劫不复,

砰——

嘭。

 

那个人先他一步叩响了ban机,看着倒地后想去探他的鼻息,却反而被他擒住手脚,两个人扭打在一团,虽然他最终结果了对方。但是没想到,那人凭着最后一丝气力拉开了引线,他为了避免船zha,带着那一箱跳下了海,虽然他最终获救,却是九死一生。

梅长苏再次回到廊州的时候,距离他上次离开已经过了将近十五年。他提着箱子下了火车又坐着赶牛车,往家里走去。距离他从海里被人救起,在府厅的秘密医院里接受半年的治疗后,在解绑所有身份毁掉档案后,回到家乡。虽然走路仍有蹒跚,但是他仍想回家。

他坐着赶牛车回到小村庄,只一眼就被村门口乘凉的蒙挚大哥看到,转眼数年,蒙大哥已经蓄上了胡须,只是乡音未改。两个人抱头痛哭的档口,早已经有村民前去梅家报信,梅长苏听着身后纷至沓来的脚步声,还有那一声有些熟悉的:“飞流,小心点。”他离家多年,当时尚在襁褓中的幼弟,如今是什么模样他自是好奇,但是他更好奇的是那叫一声飞流的人,是谁。他转过身看着一个少年身后,跟着的熟悉身影,那是萧景琰。

 

留下一句「报guo」便杳无音讯的儿子多年后回到家中,梅家父母不是大喜大哭,而是大怒。当晚,当梅长苏托着仍不自如的腿跪在大门口。不多时,便听见了脚步声。

“你怎么会来到廊州?”他依旧跪着,没有回头却知道对方是萧景琰。

“那次行动后……”萧景琰将食案放在一旁的大石头上,面向梅长苏解释道:“我们冲进夏家,夏江的妻子正拿着剪刀,我以为她要寻短见,可她并不是,她只是想打开酒瓶给夏江敬一杯酒。”

“她说她不会寻短见,因为夏江一辈子见不得光,没有什么人会真的记得他,只有她记得,因为她是他的家人。”萧景琰解释着叹了口气,“我就想到了你,当时你生死未卜。我就想起你的家人,他们是不是知道你,还记得你。回到金陵后,上级要嘉奖我,我不愿意。胜利了,那也就该离开了。我洗清了所有身份,就提了个要求,来到这里。”

“夏江的妻子怎么样?”梅长苏良久开口,他知道对方一定知道夏江的为人,可是他也明白她只是个苦命的人在挣扎。

“她虽然没有错,但毕竟是夏江的妻子。”萧景琰也叹了口气,人非草木又如何无情,“可能会一直在金陵的jian狱里终老,但那也应该是她渴求的平静吧。”

“那,我问了蒙挚大哥。”梅长苏有点晦涩地开口,“镇上才有民政局,我们离婚的话……”

“我来这里并不是以你坤泽的身份来到的,你在想什么吗?”萧景琰好笑道,“闹得大家都知道我们结过婚吗?”

“哦,哦这样啊。”梅长苏有一些慌张,他手足无措半晌,从怀里掏出一个坠子,上面的石头依稀有dan壳穿过的痕迹,“这个还给你,它救了我一命。”

“这个给你了,就不要还给我了。”萧景琰哼着扭过头去。

梅长苏更加无措起来,他依稀记得在医院时有个九安山的老兵说这石头不仅是护身,更是他们那里人眼中的信物,若是收下就是定了情的。

“我给你偷偷煮了粥,炒了青菜。你吃吧~”

“又是那种跟米饭一样的粥,还有不洗就炒的菜?”

“梅长苏,你爱吃不吃!”

 

这一刻,梅长苏和萧景琰都知道天亮了。


评论(6)
热度(154)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suli酱酱酱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