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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江山为聘 11

梅长苏细心为萧景琰寻找可信任的朝臣,同时这心思也动到了太子和誉王的人身上。但是这太子和誉王底下的人都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之流,只可利用却尚不可收为所用。在兰园案和侵地案中,他们各损失了楼之敬和庆国公两人。这两人在各自的党羽之中,都非举重若轻的人物,但诚如梅长苏所言,这些个人犹如蚂蚱系在这一根绳上,总有唇亡齿寒的危机感。

 

如今,不如就趁此将这火越烧越旺。也给这京兆府尹高升送个案子去,省得他太清闲。

 

眼下太子因着越妃一事尚在禁足。这太子嘛,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反正这太子现在狼狈不堪,也没什么威胁。而且前有这楼之敬和庆国公一案,要是再一前一后的出事。惹人怀疑不说,要是将怀疑的目光直指靖王,岂不是多此一举。现在想来,这下一步就应该选择这誉王。如今这朝堂上的誉王可谓非常得意,借此机会灭灭他的威风再推给那太子,也是一箭双雕。

 

是夜,苏宅。

 

童路冒雨前来,眼下正规矩地坐于这案几之前,等待梅长苏的吩咐。而梅长苏只是玩着手里的木牌,并不置一词,似是对童路他们所准备的计划心存疑虑,仍在思索这计划的可行性。

 

“这计划,不能成行。”良久,梅长苏淡淡地说。

 

“有何不可?宗主。”童路着急回道:“十三先生与宫羽姑娘已经做好安排。”

 

“我且问你,这计划可是万无一失。”

 

“当然,妙音坊万事俱备。”

 

“那这做圈套的两位姑娘,事后可否全身而退?”

 

“这,属下自当在事后送她们离开金陵。”

 

“还是不妥,万一这二人在现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伤及这二位姑娘。”梅长苏坐直身体道“我又于心何忍,何况我总是答应殿下,不碰触他的底线。如今若我为达到目的而滥杀无辜。那我又与太子誉王两党那些草菅人命的有何分别?”

 

“宗主所言甚是,属下确实无法就现场可能的突发状况给予十足的把握。但是属下已经将最坏结果说与那二位姑娘听,她们依然愿意这样做。报宗主之恩。”

 

“哦?这是什么意思?”

 

“这两位姑娘,原是姐妹三人,而这妹妹就是死于楼之敬之手。她们感念宗主为她们报了血海深仇,所以愿不惜一切代价作这个局。”

 

“这也……”梅长苏还在犹豫,却被童路打断:

 

“如今这何文新和邱泽都痴迷于这妙音坊,我们若不及时行动,错失良机可就没有下次了。”

“告诉十三先生和宫羽,且要尽量保护好这二位姑娘。”

 

“属下,自是转告。”童路拱手“那这行动……”

 

“就动手吧。”梅长苏淡淡地说,将手中的木牌扔进了火盆之中,火苗迅速地吞噬木牌,何敬中的名字渐渐变得模糊。

 

这何敬中是吏部尚书,也是誉王之人。想要拆散太子和誉王的党羽使之瓦解,这最先懂得就是六部。若何文新真的出事,视这个独生子为命根的何大人一定会求助誉王,倒时候高升肯定将这棘手的案子移交给刑部,这刑部的齐大人怕是也跑不了了。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在十三先生和宫羽的安排下,那小莲和小菏二姐妹成功依计而行,挑起何文新与邱泽的口角,而在宫羽看似劝慰实际挑拨的言语中,何文新酒劲儿上头,举起这横椅对着邱泽脑袋就是一阵猛打,最终打死了这邱泽。

 

两位朝臣的独子在这市井惹出这么大的风波,其中一人还将另一人打死。这沸沸扬扬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来,邱泽的父亲文远伯中年才得这一子,自然悲痛欲绝,扬言要不惜一切代价让何文新血债血偿。吏部尚书何敬中自知教子无方,但又不能看独子杀人偿命,自然就求上了誉王。

 

誉王也是头疼不已,他已经舍弃了庆国公此时若是再对这何敬中不管不顾,难免会失去人心。可是这文远伯痛失亲子,却也是不争的事实。最后还是师爷给他出了主意,让京兆府尹高升速速移交此案,给刑部。这样嘛,等于到了咱们自己的地盘,就算救不出何文新也能拖一时是一时,堵上何敬中和文远伯的嘴。

 

事实当是如此,自高升将案件移交到刑部,这案子就陷入停滞,止步不前。文远伯为子报仇心切,天天找上刑部,奈何这齐大人总是躲来躲去。这屡吃了闭门羹的文远伯可算是明白了誉王党羽的维护,他也就找上了这太子,毕竟此事已经超出个人力量的控制,是两个党派身后力量的角逐。

 

太子自是想趁机拉下何敬中这个老匹夫,奈何他仍在禁足中,于是也就让手下的人直接在朝堂上参了刑部尚书齐大人一本。梁帝虽然有所耳闻,但一直假装不问。眼下看这群臣的表现,只得先是大斥齐大人不作为,然后命其快速了结这人命案。

 

誉王恨太子掺和这一脚,但是也别无他法。他不愿意拉上刑部给这何敬中父子陪葬,但又觉得如果自己此时放弃也不妥。师爷又给他出主意道不如将这邱泽之死嫁祸给他人,保住何文新。奈何这时秦般若来报,这事发时纪王爷就在这妙音坊,嫁祸一计并非良计。

 

事已至此,誉王只得长叹一声,放手让齐大人审理,最终何文新被判了斩首。

 

 

萧景琰是在何文新被处决后,才知道这案件后面的来龙去脉。

 

密道之中,萧景琰端坐于石台之上,听着十三先生和宫羽将此事娓娓道来。果然,梅长苏料想得不错,这萧景琰最先关心的就是这莲荷二姐妹的安危。童路得到宗主的指示赶紧答道:

 

“殿下,放心。如今这二姐妹已然出了金陵,宗主下令在二人的扬州老家为她们买了铺面。而这何敬中和文远伯是如何也查不到这二人的底细的。”

 

“如此甚好。”萧景琰赞许地与梅长苏对视一眼“我曾为父皇查商贾赋税一事,走在这金陵城里,听到的都是何邱二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之事,如今也算是报。”言罢萧景琰站起来向着十三先生、宫羽和童路拱手道“为了本王真是辛苦三位了。”

 

梅长苏挥手让三人退下,继续与萧景琰商讨要事:

 

“虽然此举并没有一句拿下刑部,但是这吏部算是解决掉了。”梅长苏拿出小剪伸手剪掉烛芯,却看着萧景琰有些失魂落魄,直唤了几声“殿下,殿下,殿下在想何事。”

 

“无事。就是在想原来这宫羽姑娘也是苏先生的人。”萧景琰拿起茶杯淡淡道“昔年在廊州本王也算与宫羽姑娘是旧时,却未料想到这宫羽也是先生的人。”

 

萧景琰想着刚才在密道里宫羽姑娘看向梅长苏的眼神多有专注还有痴迷,心里就不愉快。再想着这梅长苏既然让宫羽作局,那二人私下想必经常见面。眼下真的是有些怒火烧心。

 

梅长苏眼看着萧景琰自称本王生气却不知这气从何来,后看这越来越黑的脸色。一口一个「宫羽是苏先生的人」,心中涌上地不由得是满满的惊喜,这景琰莫不是吃醋了。这样想着,也就这样问出口:

 

“殿下,莫不是吃醋了?”

 

“……”萧景琰后知后觉才想到这里,听到梅长苏的打趣不由得戳中心事般的反呛“本王吃甜,吃苦,吃辣,就是不吃酸。”言罢,他起身拂袖而去。

 

虽然不欢而散,但是梅长苏却欣喜不已,在这暗道里傻笑良久。

 

后来,梅长苏才晓得这苦果。萧景琰拒绝见他,就算他在这暗道里摇铃,出来的永远是列战英跟他说靖王殿下很忙,没空。那日,他实在忍不住了,就让飞流抱他飞到隔壁,奈何遇到了在前院巡逻的戚猛,根本就没接近着书房。戚猛虽然自那日校场后对梅长苏多有惧怕,但此刻还是拱手,说了句殿下不见。

 

梅长苏为此好生苦恼,苦恼之下竟然羡慕起飞流来。只因这靖王府内桃花开得灿烂,他每日来往于两府之间,穿梭自如。那天,他看着飞流又翻墙回来,手里还拎着食盒,手里还拿着桃花,嘴里亦塞得鼓鼓。忍不住叫道:

 

“飞流。”

 

飞流依言跑到梅长苏跟前,梅长苏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问这话,他想知道这萧景琰气消了没有却又不想跟飞流说太多这大人之间的事。看着飞流清亮的眼眸,踌躇着开不了口。飞流眼见苏哥哥并不是问他话,而是上下打量他。想着这点心之争,不由得抱紧自己的食盒,道“这是,飞流的。水牛,给飞流的。”

 

梅长苏心知飞流误会,不由得哭笑不得,道:“苏哥哥不吃,苏哥哥就是问……”

 

“苏哥哥,坏。抢,飞流。”奈何飞流一根筋素来执拗,想到苏哥哥可能惦记自己怀里好吃的点心,就不管不顾地抛下这句话飞走。

 

徒留梅长苏,一人望着这院墙,想着墙那边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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