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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凯】翻山越岭

翻山越岭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王凯刷着朋友圈，给这个评论给那个点赞，忙得不亦乐乎。车里也是难得的安静，没了往日的叽叽喳喳或者翻动杂志的声音。大家，应该是都累了吧。所以虽然汽车颠簸，但是大家抓紧难得的时间好好休息。连轴转的繁忙日程的确让王凯应接不暇，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是有着满满的气力，或许…

 

从接到这个消息，他的心尖就好像漏掉了一角，甜蜜蜜的，喜孜孜地。阴霾一吹而散，而心中满溢着兴奋。因为就要见面了吧，事出有因，光明而正大。王凯这样想着脑袋向后仰靠在座椅上，手里的手机在空中打着转，他刚想歇歇手机却震动起来，是一条微信，写着航班号和到达时间。

 

心中想着的人马上就收到了对方的微信，也是福灵心至。确凿的文字内容也终于确定美梦成真不是一场空，王凯快乐地左摇右晃想要蹦起来。事实上他也的确这样做了，只是他忘记了脑袋上的车顶。

 

“哎哟。”王凯吃痛地叫了一声，捂着脑袋苦不堪言。

 

“哎。”轻飘飘的一声叹息从侧座飘来。

 

王凯捂着脑袋看过去，只见苗姐仍然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那模样让王凯生生觉得刚才是听力出了问题，他摇摇头转身坐好，摆弄着手机特别专注地敲敲打打。

 

“我说，彩排到这么晚，就不困嘛？就不休息会儿啊。”胡苗终是被这噼里啪啦地打字声和王凯盒盒盒的傻笑声弄得忍不住破功。

 

“啊，没啊。没干啥啊~”回应地是一贯的装傻充楞，而后是摸摸鼻子又清清嗓子不再说话，正襟危坐起来；目不斜视，连手机也不再摆弄。

 

胡苗看着对方一副受教的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结果刚刚有点困意就又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扰了安宁，她抬起眼看着前排明晃晃的手机屏幕，而手机的主人则是一派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的模样。这样的王凯简直让她哭笑不得，

 

这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

 

她笑着摇摇头，年轻人的世界她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但她也不能完全放任自流，在紧密的通告行程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我说，明天不就见面了嘛。彩排还有很多次，兴奋也不在这一时。好好休息吧。”

 

王凯背着她，胡苗看不清他的表情；良久他听到王凯的声音，轻却也掷地有声：

 

“其实，我挺想见见他的，在风波后。”

 

胡苗非常清楚王凯所谓的风波是什么也就噤了声，不再说话。

 

王凯的目光重新回到手机屏幕上看到了最新回复：

 

明天我们电视台见吧，我争取早点。1:33am「已读」

 

别，你别。不是刚刚录完北京春晚嘛。结束那么晚，你多睡点。央视的彩排时间长又没地呆，你没地方休息。明后天不是还跑行程嘛？颁奖礼和发布会，一个比一个重要。你要好好休息。 1:35am

 

就这么说定了，左右上午就得过去。睡不睡也就这么回事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见。1:35am「已送达」

 

王凯一锤定音地结束争论，他不是不懂得对方的好意，但他实在是太想见对方一面。两个礼拜没有见面，在过去的一年多里不算久，但是最近的风波却生生拉扯了这间隔也加深了思念。他想见他，想拉起他的手感受真实的存在。

 

想赶到他身边去，就像这一年多来大大小小的风波中，胡歌所做的那样。

 

王凯突然就想到了风从东方来的那次颁奖典礼：

 

那次颁奖典礼前，因着那场荒谬至极的造谣两个人许久没有见面。甚至手机都被各自经纪人收了去，隔断所有联系。参加颁奖礼时在后台两个人在镜头里说着彼此最近的计划，是故作生疏亦是情真意切，他们真是好久不见。

 

在会场的时候，两个人分开坐。王凯跟侯老板坐在前排，胡歌和别人坐在另一侧。王凯专注地看着舞台，时不时地和侯老板说着话。然而余光微瞥中他默默地看着胡歌跟一个又一个人换了座位，坐到了侯老板旁边。

 

于是，饭拍所传递的路透中，侯鸿亮和他的两个得意门生相谈甚欢。

 

又是一个表演间歇，侯老板去后台准备上台。他亦光明正大地坐在胡歌的身侧，谈笑风生。所有人只当他们是插科打诨，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通过絮絮的言语表达对彼此的关心：你瘦了。你也是。好好吃饭。你也是。我挺想你的。我也，很想很想。

 

他们演得好台面上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亦做得回情根深种的自己。笑得灿烂是真的，亦深情款款也是不假。

 

想到这里，王凯收回思绪。看到了锁屏上的留言：

 

那好吧。

 

晚安，我的凯凯。

 

王凯不喜欢把信息私隐设置为收到了一条信息，作为艺人来说这实在是有点危险。苗姐他们也耳提面命过几次，但王凯却始终不改。他宁愿自己好好收好手机也不愿意错过那人的每一条信息，他总是想第一个看到来自胡歌的第一条信息。

 

王凯没有再回复信息，只是摩挲着手机屏幕怔愣地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夜景。他觉得胸口满满当当的，他知道那是心安。

 

彩排那天，王凯起得很早却因这北京的交通赶了晚集，到了电视台却已经快要开始准备彩排。两个人到底是没说上几句话，便进了后台。胡苗看着胡歌和王凯并排走远心知他们会有分寸，也就放心地走在后面。

 

等着彩排的时候，胡苗看见了姚瑶。两个为了弟弟操碎心的姐姐凑在一起，台上的人唱着歌底下的人说着话：

 

“也许？”胡苗突然开口看着转身过来的姚瑶说着“按着流程。我们应该打一架。”

 

“苗姐，别开玩笑啦。”姚瑶嘴角弯弯。

 

“哦？”胡苗故意地质疑出声。

 

“你看，真的就在台上。”姚瑶顺着舞台灯光一指。

 

胡苗看着唱歌的两个人笑而不语，也是由衷地说道：

 

“这么着急地赶过来，就是为了现在吧。”

 

姚瑶不说话挑挑眉毛转向舞台，台上的两个人握握手又击了个掌。

 

相视一笑，莫逆于心。

这，应该就是最美的风景了吧。

 

王凯这样想。

 

翻山越岭，原来有你，现在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