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酱是整条街靓的仔吹爆🌈屁

【歌凯X戴方】 无题

送给小长安

戴涛X方孟韦 四十九日·祭 北平无战事

承诺写HE我却始终写不出谈情说爱

写到我压抑到爆 让我悲愤

最终写出这个鬼样子

凑合看吧


一九四九年四月 北平

戴涛慢慢地走在胡同里,已届三十有五的他有着同龄人的沉稳大气但也有着比同龄人更多的俊朗风姿,他提着两条鱼慢慢穿梭在胡同巷里,遇到了邻居就走走停停打声招呼,扯些闲话。几十米的胡同倒也走了十几分钟。

叩开紧闭的门,开门的是耿婶。耿婶就住在胡同口,为人老实可靠。往日里帮街坊邻里补补衣服贴补家用。三个月前戴涛突然着急请人照顾家里,寻不到合适的人。热心的邻里就带着戴涛敲开了耿婶的门,讲好帮佣的事情。

耿婶给戴涛开了门。

“戴先生今天回家很晚啊。”耿婶对戴涛向来非常尊敬。

“是啊,碰到鱼市减价就秤了两条。”戴涛晃晃手里的鱼“回头您拿回家一条,添个菜。”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戴先生您给我的帮佣钱已经很多了,可不能再收您的鱼。”

“哪里的话,耿婶帮我。”戴涛瞥见院子角落里的扫在一起的碎片话锋一转“这是今天砸的?”

“嗯。”耿婶颇有些为难“今天没有吃午饭,也砸了东西。”

“不碍事。我明天上班买回来。”

耿婶想说些什么还是没说就准备回家给家里人准备晚饭,戴涛提醒她拿上鱼,她非常感谢的连说了十几声谢谢。走到门口咬牙还是退了回来。

“戴先生,你可要看好你的小表弟啊。他今天,今天要自杀啊。”

戴涛手里的鱼嘭地掉落在地上。戴涛听耿婶娓娓道来下午的始末,谢了耿婶的千叮咛万嘱咐,这才向着东厢房去了。走到门前又犹豫,复而回到院子里捡起散落的鱼,去厨房收拾。三十分钟后新鲜肥美的清蒸鱼出锅,戴涛端着餐盘叩开了东厢房的门。

室内一片凌乱,日头落下,乌漆麻黑。戴涛堪堪寻到一个方柜,把餐盘放到这上面。然后去隔壁取来蜡烛和火柴,这才点亮屋子,这屋子本来是电灯,然而奈何住在这屋子里的主人暴躁异常,近日来连番打碎灯泡,戴涛在衡量灯泡的成本与买菜的成本后毅然换上蜡烛。

灯火照亮房屋半角,戴涛这才看清楚屋里的人,蜷在床上的一角。

“阿韦,过来吃饭了。”

“你可知道准备渡长江了?”

“今天的鱼很新鲜,来尝尝。”

“你知不知道渡江后国民政府不复存在?”

“路上遇到赵奶奶她说鱼红烧好,我没做我觉得清蒸味道鲜些。你尝尝若是味道不好,我改日买鱼红烧给你。”

“你知不知道我大哥就在他们的手里,他们的失败会拿我大哥泄愤。”

“所以,你今日要自杀。”终于不再各说各话,戴涛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峻。

“为什么不能?我的哥哥死了,做弟弟为何不能陪他?”

“你是他的希望。”

“我活着有何希望。”

“他希望你活着。”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你怎么知道他让我活着。”

“你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当年的我。”

“你在说什么。”

“我现在就好像当年的你大哥。”

“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很好奇我和你大哥怎么认识的吗?从我带你回北平前,你就问我。这三个月你反复问我,现在我便告诉你。一九三七年,日军在上海的轰炸中你和你大哥失去了家人,而几个月后日军在南京又制造了一场惨无人寰的惨案……”

“在那场浩劫中,日军把我们逼到了教堂里,教堂里大多是老弱妇孺。这种情况下是个男人就要战斗到最后吧,我最后暴露了。日军抓住了我,他对我极尽折磨,我不堪重负用玻璃渣割动脉,就像你今天这样?”

方孟韦不说话,戴涛接着说。

“我以为我死了,可是我没死。日军把我扔到了野地里。等到我睁开眼睛后已经是半个月后了。你哥哥救了我。对了,阿韦那时你哥哥把你托付给别人去了南京吧……”

方孟韦仍旧不说话,但他的确记得。南京惨案骇人听闻,那时的他除了为遇难的同胞落泪就是担心哥哥,惶惶终日。

“我醒了。你哥哥说了情况我才知道没死。我想起教堂,知道教堂里的人肯定凶多吉少,我想起教堂里的人,那些老人和孩子,我就想既然我救不了他们我就干脆死了去陪他们。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可是你哥哥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他打了我一顿。

“他说,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活没活下去吗?我问他,今天教堂被夷为平地了吗?他说,你伤好点了吗?我问他,你可知道教堂没了所有人可能就都遇难了?他说,刚才打你不好意思。我说,那些活生生的人都没了?他说,所以你要去死吗?”

“我说,我是个男人。我保护不了这些人,我为何还有脸活着。他说,你是他们的希望。我说,我有何希望。他说,他们希望你活着。我说,他们知道你在哪里吗?他们怎么知道他们让我活着。”

“他接着说,至少你还活着。你还有机会去给他们报仇。可是你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听了你哥哥的话,在个老农家里好好养伤。伤好后,刚开始加入村里的自卫队后来又加入了八路,打日本鬼子。抗战胜利,内战打响,无论是非正邪,我不愿用枪对准中国人。所以我离开队伍,来到了北平。一年前又遇到了你的哥哥。而你的哥哥在飞台湾前后的事情你都清楚了。”

戴涛停下来看着方孟韦,对方沉默。

“你哥哥当日说给我的,我今日全都说给你。我所给你说的,都是你哥哥说的。你不听我的,连你哥哥说的你都不听吗?”

“我要吃饭。”方孟韦突然从床上下来,拿过餐盘就狼吞虎咽起来。

这变化来得太快,戴涛有点措手不及。等到他反应过来,方孟韦已经呛到了。戴涛赶紧轻抚他的后背“是不是呛到了。你别吃得这么急啊。”

“我没事。这鱼的味道很好。”方孟韦平复后说道筷子戳戳鱼肚子。“很像我家赵姨的手艺,她是南京人。”

“这是南京的土方法。”

“可惜,在日军的轰炸中,她和我的母亲还有妹妹都没跑出来。我和我哥徒手刨了一天一夜什么都没有。从那时起我只有我哥哥了。现在,我连哥哥都没了。我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不。”戴涛扣住方孟韦的手,“还有我。”

方孟韦有些惊慌,他看向对方的眼睛,而后者眼底一派清明,坦坦荡荡。他到底是没有挣脱被扣住的手。


第二天,耿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敲开了门。戴涛笑意盈盈地给她开门,出乎她的意料的是戴先生的表弟韦先生也出了屋子,给她问好。

一九五零年 春节 北平城

四九城里,已是傍晚,但是街上还是很热闹。哪里都张灯结彩,孩子们在街上跑着玩着,各家各户都准备着年夜饭。戴涛和方孟韦穿梭提着年货走在胡同中,拜年,攀谈,婉拒邀请。一路走走停停,等到回到家做到饭桌前,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来,春节快乐。”戴涛举起手里的杯子。

“春节快乐。”方孟韦和他碰了碰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啊,真辣。”

“来,吃口菜。”戴涛好笑地给他夹了口菜。

“我明白了。”

“嗯?”

“我哥为此付出生命的意义所在,这盛世终究如他所愿。”方孟韦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我们还没有确切的消息,对吗。”

“可是,我们都知道他不可能活下去,对吧。胜利的号角亦是他的死亡之声。”

“阿韦,你……”

“我,我想离开。”

“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香港吧。”

“等春节过去吧,我去单位辞职。然后我 们一起走。”

“你也要,一起?”

“我说过,不管以后如何,你有我。”


一九九二年,随着九二共识的建立,海峡两岸恢复通信。海峡两岸基金会的彭小姐接待了两位远道而来的老先生,说是来寻找哥哥。彭小姐请档案室的工作人员翻阅了档案室所有卷宗,可惜一无所获。

“老先生,自国民党军队转移台湾后,无论是轮船到达还是飞机到达都有记录在案。可是在1949年1月21日那天的登记记录里我并没有找到您的哥哥。”

“这是什么意思?”老先生突然仪态尽失地站起来。

“阿韦。你莫着急。”另一位老先生拍了拍惊慌失措的老先生温和开口“或许是前后几天麻烦帮我们看看。”

彭小姐和档案员答应离开。

“你说,若是国民党政府没有收到钱北平银行的真金白银,他们会善罢甘休么?”
方孟韦抬起头来问戴涛。“你说,如果要对待叛徒,让他消失是非功过不留一笔是不是更直接一点。”

“阿韦。你别急,我们还可以看看。”

彭小姐和档案员抱着一大摞卷宗而来,前前后后近一个月的纪录仍一无所获。
档案员为了缓解老人难掩的失望便提出留下哥哥的姓名以便去其他档案馆里看看。

老人敛定心神颤颤巍巍写下—方孟敖

“您的兄长叫方孟敖?”

“对,他叫方孟敖,我叫方孟韦。我们是亲兄弟。”

转眼间匆匆半月,到底是没有什么消息。戴涛和方孟韦准备离开台湾回香港。

彭小姐特地赶来送两位老先生去机场,对于这次寻亲之旅没有好的结果,她很是愧疚。反倒是两位老人安慰她不必介怀。行车路过一片海湾,方孟韦提出希望车停一下。车子停到路边,方孟韦下车走到海滩上,戴涛在后面跟着。

方孟韦看着远处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涌向岸边,他心里百感交集:

大哥,我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我四十多年前就已经知道的事实。当我两鬓斑白我终于可以坦然接受你的离开。

我这辈子,你不用担心。你没有托付错的人而我也没有认错的人。戴涛是个很好的人,他很照顾我。我们会好好的。

大哥,希望这盛世繁华,是你最初希望的模样。来生,愿你做回自己。下一世,为自己活。


方孟韦陷入自己的思考直到察觉到身后的脚步,他没有回头对着身后跟过来的戴涛说:“没想到连寥寥数笔都没有留给他,让人怀念都没有寄托。也许现在这个地方就是我和大哥这辈子最近的距离了吧。”

“历史的记载不过是留给后人评论,是非功过真真假假分不清楚说不明白。不留下痕迹也罢。”

戴涛不再说话只是弯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暗纹手帕,然后捧起一捧细沙。小心地包在手帕里,然后递给方孟韦—

“阿韦,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方孟韦攥紧手里的手帕包“大哥,我们回家吧。”说罢,搀着戴涛的臂弯,慢慢往回走。

“还好,我这辈子还有你。”

戴涛闻言只是嘴角一弯,握住臂弯里的手“我说过,这辈子我都会陪着你。”

这些年,戴涛始终没跟方孟韦坦白,那年当他得知方孟敖要把方孟韦送到香港的时候,他主动找上方孟敖,给他说:

“让我照顾方孟韦吧。我会护他一世周全。”

方孟敖要他原因,戴涛说一眼万年。

烽火连天的年代,一眼就是一辈子。





***
也许你就此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那我就带着眷恋替你去看历史尘埃中开出的花。我知道你回不来,可我却不能忘。

——方孟韦

如果回忆太惨痛,那我们就和你努力迈过去旧日的时光既然无法挽回,我只能努力陪你去看朝花夕拾,看潮起潮落。

——戴涛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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