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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诚】生亦欢 前传 （明台视角）3
私设如山 OOC全是我的锅
大哥沉默地和我对视半晌，然后扭头对大姐道“大姐，吃好了。我先去学校了。”大姐点头不忘嘱咐“过几日就是除夕了。把工作往前赶赶，除夕一家团圆才好。”大哥沉默地应了，拿过一旁阿香备好的公文包离开。大哥一走，餐桌上的气氛莫名的开始压抑起来。锦云赶紧接过话头说是昨天和苏医生去采买发现了一家中国人开的画社，知道大姐一定喜欢。问大姐今天要不去看看。大姐怀慰地看了看锦云，拍了拍锦云欣然应允。如果说锦云学去了大哥的看破不说破。那这宽慰人的本事学足了阿诚哥。阿诚哥。我若有所思的看向大哥离开的方向，心里想他一定是怨恨我的，因为我阿诚哥丢了性命。我怔怔的发呆，大姐她们怕是早已习惯，和锦云吃过早饭就自行离开准备外出。阿香走过来问我是否还进餐。我摇头便也离开了。拒绝了大姐的邀请，我退回卧室，躺在床上倒也是睡不着，脑海里一幕幕播放的是三年前的那场对峙。
三年前，死间计划后的第三天。我不管不顾大姐的阻拦，冲进了大哥的书房。大哥在抽烟，满屋烟雾缭绕。
“来了，小少爷。”
“大哥，阿诚哥呢？”
“小少爷，没有看今天的报纸吗？”
我恨极他的波澜不惊，一把抓住他的脖领“你怎么能让阿诚哥去送死？你怎么能让76号和藤田的人去搜阿诚哥的房子？那些所谓的证据是你干的吧？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大哥一下把我反手钳制，以前我每次惹他都是被阿诚哥收拾，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他力气也这样大。
“小少爷这么问的话，那我倒要问问小少爷了。”大哥的声音闪过一丝狠绝“你被王天风带走的时候你想过家里人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阿诚没有替你去送死那么今天你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你还有什么机会在这里发癫？”
“这不一样，这不一样...我不想让阿诚哥替我去死啊！我……”我喃喃自语。
“明台”大哥的言语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严厉“对于阿诚而言你是他的弟弟，所以愿意护你一世平安喜乐哪怕牺牲他的生命他也在所不惜。于我而言，明诚明台都是我明楼的弟弟，牺牲哪一个对我都是致命的打击。死间计划势在必行，为了民族大义我注定要牺牲一个弟弟，今天阿诚身死我比你和大姐都悲痛。我和你们一样失去了亲人，但是我还失去了战友、同志、搭档。我不悲痛吗？可我无可奈何。阿诚用命换来的民族大义我不能意气用事。哪怕在日本人和76号面前抹黑他，任外面的舆论对他说三道四，我也不能怎样。我首先是特工，然后是明楼。我不能葬送上海的特工组织。明台，你明白吗？”大哥松开我的手站起来直直地看着我。
我看着大哥踉跄的背影想到了阿香告诉我的大姐在阿诚哥身死的消息传来后让大哥在小祠堂罚跪了一天一夜。我原本要质问的千言万语，此刻一句话说不出来。我沉默地看着大哥，然后退出。在门口站定，我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大哥你说的对，所有的事情你说的都对。只是有一件事你说错了。阿诚哥是我的家人，也是我的爱人。
是夜，我偷偷潜出明公馆来到爆炸的工厂。这里是阿诚哥遇难的地方。这几天先是藤田和76号的人来搜查，然后是各种大小报的记者前来猎奇。我看着满目疮痍，内心钝痛不能自已。是不是就没有以后了？等我回到家，天已经快亮了。大哥在客厅等我，看到我进来他突然站起来，满眼焦急，我木木地走到他身侧，啪嗒地跪了下来。“大哥，我错了。以后不会了。”倒是把他吓了一跳，摆摆手让我去休息。我默默地走回房间，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口袋。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让我彻底绝望的秘密。在那个废墟里我发现了一个皮夹的残骸，那是阿诚哥的皮夹。当年我们三兄弟在法国求学，我从大哥那里要来的钱买来硬送给阿诚哥，他爱惜自己的物品因而这么多年一直从未换过。我拾起皮夹里面什么都没了，只有一角照片。我把它拽出来却愣住。那半角照片的后面是阿诚哥的字 吾之挚爱 我翻过照片可惜只是半角看不出是何人。突然间我愣住，这不就是我和大哥大姐照全家福所穿的西服么？那这个人是大哥？电光火石之间，我想起了那些过往 ：高中起阿诚哥就亦步亦趋地跟着大哥；大哥他们抛下我去法国留学三年；阿诚哥唯大哥命是从；质问大哥时大哥眼里的痛。我突然就明白了，如果说阿诚哥替我去送死，我极大悲哀中还有那么一点邪恶的不确定的希望。那么现在简直心如死灰。阿诚哥救我只是因为我是弟弟而非他爱我。他爱的是大哥。我突然就不想什么了，原来我爱的人一直爱的不是我。想想大哥和阿诚哥的态度，想想大哥忍隐的痛我确定他们之间是心意相通的。如果我不知道这个照片，即使我永远找不到答案，我还可以假装他爱我。现在自欺欺人都不可以了。
我想了半天还是把那个皮夹连同半角照片拿了回来。在看到大哥的时候，看到他狼狈的站起来的样子，我突然发现自己不怨了，我有什么资格呢？因为我的任性大哥和他的爱人从此分离。我真是混蛋。可是我思考半天还是没有拿出寻到的那个皮夹，既然阿诚哥生死都是大哥的人，那这个还是留给我吧，纪念我一个人的暗恋。我好羡慕大哥，我......连纪念的资格都是偷来的。
“小少爷，吃饭啦。大小姐特意让我给你煲了鸽子汤。”
阿香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竟然又想了一中午。
“哦，就来。”
下章阿诚哥上线的TBC
还是实打实的阿诚哥出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