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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代嫁(六)

【苏靖】代嫁(六)

*苏靖AU,有插件。

*本章过后,苏靖的感情跃上一个台阶,可是考验还是蛮多的!对了,还有萧景卿!

 

等到耳边传来细细的鼾声,一直背向里侧的萧景琰慢慢地张开了眼睛,从梅老夫人在大婚当日给他的下马威,再到他和梅长苏深夜的秉烛相谈,江左众人对他的态度、兵器库一行以及今日公堂之上那犯事的齐家后人所言,都让他彻底糊涂起来。若江左真的与他大梁有那血海深仇,那梅长苏为何会向大梁求娶皇子结为姻亲;若是他的父皇害得梅家到如此地步,那梅长苏又为何没有将他除之而后快反而会提出与他为盟。

萧景琰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转过身来看过来陷入沉思,直到那睡梦中的人无意识地将手搭在他的腰上。萧景琰心里一惊,扬起手想要将人推醒,却在犹豫之后终是没有将手真的放上去,而后也慢慢睡过去。夜凉如水,也是一夜无梦。

梅长苏从睡梦中醒过来已是天光大亮,昨日他与萧景琰同床共枕之时本就浑身僵硬,不敢动作,谁料不知何时竟然睡了过去一夜好眠。这些日子他长居书房自然睡得不好,如今睡醒过来当是神清气爽。只是,当梅长苏看到自己搭在萧景琰身上的手,瞳孔猛然缩紧。

“宗主若是醒了就起身吧,毕竟时候也是不早了,叫起的人都不知道来了多少趟了。”就在梅长苏稍显慌乱的时候,身侧突然响起声响,他循声看过去发现闭目的萧景琰咻地睁开眼,让他心颤不已。

“殿下,殿下,臣昨日睡糊涂了,这才,才……”梅长苏看着萧景琰径直起身越过他下了榻,愣在原地想要解释,可是看着端着铜盆、手巾鱼贯而入的婢女还是闭上了嘴。

梅长苏对于昨夜发生什么的印象当是半点全无,只是起身就已经发现两个人以亲密的姿势相拥。他坐在床榻上看着萧景琰面无表情地洗漱然后站在屏风后让笙笙服侍着更衣,心中摸不透对方的心思,是不是真的不快。想到这里梅长苏的眉头蹙紧却又无可奈何,顺势接过了递上来的茶杯。

 

等到用完早膳,再从府丞的府宅里出来已经是接近晌午了,一行人驾着马车便往那城外走去,那徽州城外便是雾灵山的地界,山上珍禽走兽奇花异草,府丞大人只不过那晚在席间上提起了两句,就被那飞流听了去,吵着嚷着要去看看。梅长苏实在回答不来飞流追问为何苏哥哥今日起得这么晚,因此也便点头允下了。

本就是依着飞流上山散心,梅长苏也不欲惊动太多人马,只是让黎纲赶车,带着飞流、笙笙同萧景琰一起同行。那飞流与笙笙到底是孩童心性,流连街市的喧哗硬要坐在马车之外,所以除了本来就驾车的黎纲,同乘马车的便也只剩下梅长苏和萧景琰,因着那早上的荒唐,两个人间总是说不出的尴尬。

“殿下,臣昨日睡得糊涂了,所以今早唐突殿下之处,还望殿下……”在摇摇晃晃的山路上,梅长苏思忖良久终是拱手言道,却未料被萧景琰打断。

“宗主言重了,莫说昨夜没有发生什么,就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他说到这里放下手中的书卷,然后偏过头去看向梅长苏,“本王是宗主的坤泽。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梅长苏看着萧景琰偏过头去突然靠近的脸,鼻尖盈着坤泽淡淡的馥香和几乎是喷薄在脸上的热气一起,让他顿觉呼吸一滞。他正欲说话,在那个瞬间,梅长苏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扣住萧景琰的脑袋,以身体作盾护着他摔了下去。

“殿下,殿下,你可有怎么样?”萧景琰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让他闷哼出声,却也来不及思考其他那般地连忙询问出声。

“本王没,没事。你,你先松开。”直到传来萧景琰的声音,梅长苏这才后觉那只手正将对方牢牢地扣住在自己的胸膛上,他松开手稍显慌乱。

“宗主,殿下。你们没事吧……”马车外突然响起了黎纲的声音夹杂这儿后响起的笙笙连呼殿下的焦急声音,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从侧翻的马车中爬了出来。

好在除了不会武功的笙笙手臂擦伤之外,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大碍。梅长苏环顾这山道两面的群山陷入沉思,如今既不是农耕也不是年节,这山里为何会想起炮竹的声音,而且正好响在驾车途径的附近,恐怕是有人蓄意为之。梅长苏想到这里神色一凛,正欲叫来黎纲,却只见两边的山上突然冲下来拿着寸铁的人马,霎那间就将他们几人团团围住。

“你们是何人,为何拦我们的马车。”梅长苏上前一步,侧过身将萧景琰挡在身后,然后沉声说道:“如今,又是意欲何为?”

“宗主,老朽乃赤焰军的先锋兵,与那齐勇算是同僚。”一位老者突然从人群后方慢慢步出,虽然两鬓斑白但是精神矍铄,声音也是中气十足。

“哦?你们是为那齐家寻来的?”梅长苏稍一思索便明白过来,不由得出声问道。

“齐家后人本就仗着祖荫做尽恶事,辱没先人之誉,宗主断案有理有据,老朽和百姓们看在眼里,哪有什么不服之说。只是,今日集结在这里为的是他!”那老人说到这里举起手,声音也凄厉起来,“老朽要和这些赤焰的后人一起,一起把这梁室贼人杀绝。”

那颤抖的手,竟然指向的是梅长苏身后……在老人自报家门之时,萧景琰也只以为是其家人不满判罚前来寻,可是直到那老人指向他,目光里喷露出恨绝的火焰。他下意识地上前两步想要开口却被梅长苏挡在了身后。

“长苏昨日在公堂之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梅长苏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祖宗,对不起赤焰,对不起江左臣民的事情。”梅长苏伸出手臂将萧景琰挡住,“至于殿下与旧日恩怨无关,如今为我的坤泽,还望老伯和各位明白。”

“宗主!你不要忘记你的祖父,那赫赫有名的赤焰大帅,就是因为他的父皇构陷命丧梅岭,还有我那赤焰上下多少好男儿再也回不了家。他是梁帝的儿子,就得父债子偿!”那老伯情绪激动地将拐杖敲得震天响。

“老伯,我说的很明白了。殿下与旧日恩怨无关,若你硬要父债子偿,那我已求娶殿下,同为梁帝儿婿,那就让长苏偿还吧。”梅长苏一字一顿地说得铿锵有力,让萧景琰诧异地看了过去。

“色欲迷心,色欲迷心,这就是大帅的好孙儿!”那老者没想到梅长苏会如此执迷不悟,娶贼人之子还要代为受过,惊得连连后退两步然后恸哭起来,“大帅,大帅你在天上看见了吗!大帅!”

“陈伯,我们不同他废话,如今他已经被美人摄取心魄,哪里还记得赤焰的冤仇。”一个拿着马刀的汉子喊了起来,“他要代为受过,那我们就把他们的首级都砍了去拜祭我们的先人。”

“放肆!那是我们的宗主,说得这是什么混帐话。”那老者反应过来,痛斥道。

“哼,这宗主任由hu媚huo国和那商纣王有何区别,我这是替天行道。”那汉子说着转过头去对着人群举起马刀喊道:“大家说是不是啊。”

“胡闹!胡闹!”那赤焰老将也没想到会落得如此地步,一时间也是气急,至此围困的人群分为两派,场面亦开始失控。

 

就在人声鼎沸之时,马匹突然发出嘶鸣声,待争执的人循声再这么定睛一看,见那温顺的马儿不知道何时冲着他们狂奔过来,人群中即刻四散开来。待到受惊的马儿消失在山道的尽头,大家再定睛一看,这宗主一行人呢?于是,也赶忙分别向前追去

梅长苏早便料到昨日在公堂之上那齐家母子为己开脱之言,一定会激化江左百姓对于大梁的旧日仇怨,却也没想到他们今日的矛头竟然直指萧景琰。而他们将此施加于萧景琰身上,定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化解的,如今也便只能想着全身而退。

刚才他趁一群人起了纷争,便趁乱唤过黎纲如此一番吩咐。他让黎纲拿出马鞭冲着马儿狠狠地抽打,让它受惊冲向人群,他们则可以趁乱逃离。后来在混乱间,他抓起萧景琰的手就往山林深处跑去,他们的目标是萧景琰,黎纲他们自不会有危险;至于他毕竟是江左宗主,就算难敌人多势众,有他在也可以力保萧景琰平安。

“你,你为什么要救本王?”萧景琰看着梅长苏自觉尴尬地将拉着他的手松开,内心失落之余也不免继续追问道:“你与本王为盟不就是为了夺我父皇的江山,如今怎又能替他代为受过。”

“殿下,殿下也说了。”梅长苏慢慢地开口,拱手言道:“臣与殿下为盟,自然要护殿下周全而退。”

“若本王真出了什么意外,宗主大可以借送本王回家之由进jun金陵。又或者宗主不愿意让江左蒙有犯shang作乱的污名,那便可以……”萧景琰沉吟片刻后开了口,“隐瞒本王身死的真实原因。皇子新婚不过月余便出了事,宗主大可以问罪大梁,到时候代嫁之事大白于天下,宗主不是可以趁此xing兵,师出有名吗?”

“可是如今殿下是臣的坤泽,今生今世,臣,当以护殿下平安顺遂。”梅长苏看着萧景琰的咄咄逼人并没有退却,而是向前一步说得认真。

“你说得可是认……”萧景琰终是逼得对方说出实话,可是却又让他怔愣在原地。他开口却猛地被梅长苏捂住嘴巴,然后被拉扯着蹲在树丛里,“你干唔……”他刚开始还猛烈地挣扎着直到不远处响起声音,

“诶诶,你去那边看看啊,他们应该是往这边跑了。”

“好啊,你们几个带上家伙跟我来。”

“可是,陈伯不是说让我们帮着找人吗?你们还带家伙?”

“陈伯老糊涂了你还当真,如今这宗主已经被迷住心窍,我们是做好事!”

声音和脚步声渐行渐远,两个人却未敢有所动作,以变扭的姿势藏身在树丛里。萧景琰被梅长苏搂在怀里,看着日落的黄昏慢慢地染红天边,直到山林间的最后一点光亮消失。他想了很多,先是自己代嫁江左,之后便因为父皇的所为被牵连惹了众怒,如今连生死都是难料的事。

如果他就这么死了,至少身边还有个愿意护他周全的人吧,不管是真是假,至少他孤身来到江左也算有了依靠;不论生死,他总归不是一个人。萧景琰想到这里抬头看向梅长苏,目光也不由得迷离起来。

“殿下,现在没有人了。我们趁此赶紧下山吧,我吩咐黎纲一旦脱困便立即赶回徽州城,想来现在人马都应该在山下等着我们了。”

“嘶啊……”萧景琰才起身便痛呼出声,原来那脚腕不知道何时被树丛里的枝木所伤,xue流不止,借着月色看过来竟是殷虹一片。

“哎,你这是干什么,放本王下来!你!”他被梅长苏拦腰抱起来,一时间地天旋地转让他忍不住低声挣扎道。

“殿下受伤了,就让臣抱着殿下下山吧。”梅长苏却并未再有迟疑,只是牢牢地抱住对方往山下走去。

 

梅长苏并未说错,当他们沿着山路下山。黎纲和甄平早已带人举着火把等在那里,而那府丞跪在人群之中,看见宗主和殿下下山而来先是长舒一口气,然后便不住地磕着头,嘴里喊着宗主饶命、殿下饶命,一遍又一遍。

“宗主,如今这伙人已经被徽州府兵尽数抓到。”黎纲睨了眼那府丞然后上前一步拱手道:“这府丞府中的小厮是那陈姓老儿的孙子,在外面听得府丞大人和飞流的谈话,回去告诉他祖父,后便提前带人埋伏在这里。”

“宗主饶命啊,卑职不知情,是真的不知情啊。”府丞大人听到宗主身边的黎将军禀报这些当下抖如筛糠,叫苦不迭,他寒窗苦读又为官清廉,哪里想到一朝会落得如此田地。

“所有干系人等已被收押至徽州府监,府丞大人管教不严,生出如此huo端,在这里等候宗主发落。”甄平看了一眼黎纲,也走上前言道。

“罢了,这件事事出有因,亦牵扯甚广,就不要在这里说了,带我们回到徽州府,再行定夺。”梅长苏说罢,那府丞跟着黎纲和甄平这才退下,而那跟在人群后的笙笙这时候才敢出声,

“殿下,您受苦了。”她跑到梅长苏身边,看着因为伤口疼痛而脸色煞白的萧景琰,一声轻唤后便忍不住泪流。

“诶,笙笙,你别哭啊。这不是……”萧景琰抬起手来想要安慰小丫头,可是才惊觉自己仍被梅长苏抱在怀中,他惊觉现在这众目睽睽,想要下来却被对方桎梏住,

“诶,别动。”梅长苏轻声地说着,不复刚才声音里的不怒自危,反而有股清风拂面的轻吟笑意,言罢他抱着萧景琰匆匆走进马车。

也就是这个时候,江左宗主身边的众将领亦才后知后觉刚才同宗主说话之时的违和所在,黎纲有些尴尬地挥斥着有些看呆的府兵翻身上马,而比那黎纲多读了两天书的甄平也只是摇头叹息,当真乃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江左宗主和靖王殿下在雾灵山遇xi的消息传播开来,与此同时的还有这坊间轶事,当是说宗主与殿下如何亲睦,殿下受伤宗主是如何抱在怀中寸步不离,诸如此云云。

消息传回廊州,那仍在此地停留的琅琊阁主品着香茶,笑曰:“妙哉。”而那梅老夫人则是气恼地直接掷碎了茶杯直言冤债冤债。再是那距离廊州城数十里之外的酒楼茶馆,头戴斗笠披风的公子,听着那小厮回禀忍不住嗤笑道:

“看来,本王的这个哥哥当真是有些狐mei手段啊,把那江左宗主迷成这样。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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