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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殊琰】君子好逑

【苏靖/殊琰】君子好逑

*苏靖,原著向。

*最近补了琅琊榜,以后会多写原著向哒。

*注:按照篆书的字形,「逑」为左右结构,非上下结构。

 *本来被屏了,没想到又被放出来啦,2333两篇删一篇

直到女婢端来靖王滋补的汤药,列战英才惊觉殿下自去密道和苏先生相商要事之后久久未归。虽然殿下曾说过不允许他过多打扰和苏先生的密谈,但是这这次会面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素来忠心耿耿的侍卫想到这里便提着佩剑挪开书柜,匆匆进入密道。

列战英步履匆匆直到看到跪坐在石台之上的殿下的背影,不安的心这才落定。他把佩剑掩在身后,看着一动不动地萧景琰,再环顾四周发现苏宅的人早已没了踪影。想必议事早已结束,可是殿下为何久久不归。

“殿下,密道之地不通空气加之阴冷异于常,还请殿下起身。”他思忖再三,终是颌首言道。

“战英啊,你说这世间是否真的会有脱胎换骨之术,可以换得了容貌变得了声音?”片刻之后,萧景琰的声音响起,轻轻淡淡却又似乎寻求某种认同。

“殿下,这脱胎换骨之术非比寻常,战英也只是在古籍典册中知晓,但从未亲眼见着,所以,战英说不好。”列战英并不明白萧景琰的意思,看着殿下半晌之后拱手如实回答。

“哼,罢了罢了,旧人有心不识我,我又何必妄自多情。”萧景琰长叹一声,站起身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接连着苏宅的暗门,又看了看被掷到地上的纸团转身离开。

等到暗道里的脚步声音渐歇,一门之外的梅长苏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的手扣紧书柜的棱角,良久再回身才发现蔺晨不知道何时进来书房,此刻正站在他的身后,倚着门框笑得玩味不已。

“刚才啊,飞流将我寻来一个劲儿地说着苏哥哥等,苏哥哥等。”蔺阁主将手里的折扇阖起来,狡黠地勾起唇角道:“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事,原来啊是在这里当那望夫石,痴痴呆呆地想着你那七殿下。”

“这些话以后还是不说为好,小心隔墙有耳。”梅长苏懒得理会对方的打趣,只是兀自拢起袖袍,坐在了长几之前。

“隔墙有耳,有的也是你江左盟的人。如今你与靖王联盟,有什么可欺瞒他们的。也就是他们不知道……”蔺晨也顺势在梅长苏对面落座,眼珠子转了转又道:“你对靖王殿下的心思用情至深啊。”

“我与景琰自小两情相悦,他去东海练兵之前恰逢他十八岁生辰,我们私定终身,互许彼此三生三世,我更是允他今生相随不欺不骗。”那是属于林殊的侃侃而谈,不是麒麟才子的运筹帷幄,也一改往日的怏怏,整个人都发着亮。

“可是我为了赤焰军,为了我林家,为了报仇雪恨我隐瞒自己的生死十三年,重回金陵昔年的旧人都知道林殊就是梅长苏,可是只有他,不知道。我骗了他,骗了他。”梅长苏双眼通红地捂住自己的心口,话尾的音像极了困兽的咆哮,

“我怎么能骗了他,我怎么能骗了他,我怎么能骗了他!”

“哎哎,你可别激动。”蔺晨心知梅长苏心里的苦闷,但也明白现在以对方的身体状况来看,情绪激动是大忌。他说着,提起茶壶满上茶杯后推向对面的人,“你想对靖王说出真相,自责想要认错,也得留着命啊。”

“景琰,他恐怕已经知道了。”梅长苏的指腹摩擦着骨瓷茶杯的杯壁,良久之后他睁开眼睛,想着对方摊开一旁的宣纸。

琅琊阁主抬眼望过去却更加糊涂,诶,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到底有何不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宫里谁人不知,当今陛下的第七子靖王殿下和那大将军林燮之子林殊素来交好,而那林殊是晋阳公主的独子,陛下的外甥,太皇太后的心肝宝贝,也是这宫里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今天捉迷藏弄坏了大殿的屏风,后天树弄翻了太祖母的花盆,再再后来就是把言侯爷家的小公子绑在树上,就更别提祁王殿下那一屋子价值连城的古籍典册。

林家的小公子一进宫,便会搅得三宫六院鸡飞狗跳。陛下和祁王不是没有罚过,林帅也不是没有打过,可是往往最后一步,调皮捣蛋的人会拉着那七殿下往殿前一站,看着被推出来认错的萧景琰,无论是陛下、祁王还是林帅,就只得作罢。

等到七殿下到了上书房的年纪,祁王便做主将那上窜下跳不得片刻的林殊也送了去。小皮猴有了紧箍咒,被圈在了上书房的五指山。宫里宫外暂时舒了一口气,可是为难了教书的太傅,日日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小殊,你不要在惹太傅生气了,如果这次陈太傅再请辞,祁王哥哥说是定饶不了你,到时候挨了板……”是日的午间,萧景琰一边伏案认真地写着罚抄,一边看向吊儿郎当的人苦苦相劝,可是还没说完就见那人将毛笔飞甩到一边,凑了过来死皮赖脸地非要同他坐在一边,

“景琰,那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不帮我,我们定是要同甘共苦的啊,你……”

“是啊是啊,太傅罚你抄五十遍《关雎》,我不是再帮你吗?”萧景琰好笑地打断,看着对方拿着毛笔拧起了眉:

“那夫子真是的,我不过就是提出合理的问题,他只说一句古人做的诗来挡驾,根本就不回答我。我看啊这君子好逑就是求嘛。你看每次我闯祸都是求你,好求你。”林殊说着咧开嘴站起身来,拱手作揖着又言道:“我看嘛,就是窈窕景琰,小殊好逑。”

“你,别胡闹!这里的逑市值伴侣,好逑,好的伴侣。”萧景琰看着林殊这样一说,话音未落脸先红下来,解释着对方脸色一喜不知道想着什么,干脆就红着脸将手里的笔塞给林殊道:“你要是不再写啊,估计天黑了都写不完。”

萧景琰好笑地看着林殊左手臂支着脸,嘟嘟囔囔地写着罚抄,然后到了「君子好逑」这一段落便想故意那般,先写了逑字的右半边,右再写左半边,所以右边的「求」字有点大,左边的偏旁变变扭扭地缩在一边。

“诶诶,你怎么能这么写字?两边不对称,太傅要说你的。”

“哼,我就要这么写,写一辈子。”后来,林殊就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别的字都能好好地按着笔画顺序写来,除了这个「逑」字。

 

夜色已深,可是靖王府内端坐在书案前的萧景琰却全无睡意。他的面前是回府后庭生呈给他的功课,那边是苏先生写的字,刚才被他拿去密道质问,后来又被他大怒之下团作一团,可能是战英看他刚才目光流连许久,又趁着他不注意重新捡回来摊开在案上。

 

——密道之中,萧景琰把随身携带的宣纸摊开在面前的桌几,叫住正欲起身的梅长苏。

“今日回府,庭生便兴高采烈地把先生教他的功课来呈给本王。”萧景琰细细地观察着对方的神色,却终是失望地淡淡开口,拢了拢袖袍。

“庭生他是个好孩子,先生教什么便学什么,殿下大可放心他的课业。”梅长苏微微颌首,“公子,他日必成大业。”

 朝堂上如今的局势已然明朗,萧景宣已经被废了太子,那有滑族血统的萧景桓必定不会成什么气候,靖王登上大统再为祁王和赤焰翻案,不过是指日而待的事情。然而近忧了却,萧景琰却尚有远虑。他无意娶亲贵之女为妃,他日亦不会有自己的子嗣。若他是无嗣的王爷倒也罢,若他为帝,无嗣恐危涉社ji江山。

所以,萧景琰便想到了庭生,庭生乃祁王萧景禹的遗腹子,生长于幽庭。先前梅长苏巧施妙计智斗百里奇后顺便解了庭生罪奴的身份。如今,他只要在真相大白于天下之后把庭生过继入宗室玉牒,他日继承大统也是名正言顺。

在萧景琰心中,这天下本就是他祁王兄的。他替他那英年早逝的兄长守着这江山,然后将一片海清河晏的大梁还给他的儿子,也算不负兄长当年的教导。只是,庭生在幽庭多年,这谁能悉心教导又在如今未明之前值得托付,却是他所想的。

“本王倒是左右为难,又怕庭生不长大难以堪得大任,又怕他长大有了心思,难免会失去孩童的至纯至孝,学会扯谎骗人。”最后几个字,萧景琰简直是咬牙切齿地对着面前神态自若的人,他万万没想到所信托之人,原来藏着惊天的秘密欺瞒于他。

“殿下所言极是,在下当以悉心教导公子,为免日后酿出祸端。”梅长苏只是轻轻地说着,同时微微颌首。

“今日的功课,庭生给本王看了。但是本王今日要问的是,先生的这篇废稿。”萧景琰的声音沉下去,若说这梅长苏真与记忆之中的人有什么相似,应该就是这张硬的嘴了吧,“这《关雎》该是出自先生之手吧。”

“啊,殿下所言的难道是在下教的内容不合时宜,这《关雎》所歌颂的内容虽说以庭生现在的年纪略有不妥,但毕竟四书五经,缺一不可。在下在内容上也是点到为止,没有……”

“本王自小和那赤焰的少帅林殊在上书房,自然也是学得这首《关雎》,就不劳先生解惑。”萧景琰拢在袖袍下的手狠狠地扣住桌几的棱角,红了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本王要问的是先生所书行云流水,为何到了「君子好逑」的「逑」字就写得这么变扭,是否颠倒了笔序。”

“长苏的字从小就没得先生的教导,自学自画,难登大雅。这字只是写得不好罢了,哪有什么颠倒笔序。”

“呵,好一个自学自画难登大雅。”萧景琰猛地将手边的宣纸揉作一团,拍案而起:“四书五经什么的固然重要,但是更为重要地是还请先生教会庭生诚信,切勿……”

“切勿言传身教,让他学了去。”最后几个字他咬着牙,说得极其痛苦。

“在下明白。”梅长苏在他的注视下,只是慢慢地站起身颌首言道。

“本王还想在此歇息片刻,先生请回吧。”

“在下,告退。”

 

如果只是单凭这奇怪的一个字,他亦不会心下确定。萧景琰拿起那张宣纸放在烛台边慢慢地点燃,刚才他在密道里未有和盘托出的是,庭生早在将功课给他看的时候就好奇地言道,不懂为何先生教他写字说笔序之重要,可是等到他写那个「逑」字的时候,却先写了右边再写了左边。

世间哪里有如此相似的人,哪里再有一个林殊啊。手中的宣纸燃起的火光照亮了萧景琰眼角的一滴泪,庭生的话在他正苦思梅长苏身份的时候给了他确信,他终于明白为何霓凰和蒙挚都替他说话,母妃自从九安山见过他自此给他们二人的食盒里再无榛子酥。

可惜啊,无论是梅长苏,还是林殊都选择骗了他。他把快要燃尽的纸丢在火盆里,丢下他十三年的是林殊,骗他自称梅长苏的还是林殊,背信弃诺的是他林殊,那也就不要怪他的自此之后铁石心肠。

 

长林军大胜还朝的时候,帝称病未有上朝,着太子代他出席庆功宴。本是颐养天年的纪老王爷苦不堪言地主持宴会,同那为军师运筹帷幄的长林将军大眼瞪小眼,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好好的庆功宴亦草草结束。

接连几天,陛下的书房里不请自来的人总有太多,纪王言侯蒙挚,还有那素来打得热闹的沈追蔡荃,加上叽叽喳喳不减乃父之风的言豫津拉着景睿和穆青,甚至还有霓凰,夏冬与聂锋、聂铎哥俩,就是久在宫中的静太后亦有惊动。

或是直截了当或是苦苦相劝,皆为这那想要负荆请罪却连宫门都难入的长林将军。然而大家并不知道地是,在对方请yuan出zheng之前,萧景琰就已经密诏琅琊阁主进宫,当年活下的九死一生和后来治病的险象环生让陛下红了眼眶,扑簌簌的眼泪湿透了帕子。

按照蔺晨所说,当年的梅长苏并没有把握会活下来长久地伴着他,又怎么能让他承受再次失去的痛苦,失而复得却又得而再失。可是,就算陛下的帕子因为泪珠子湿透了几条,这为时晚矣的真相迟来,更添心惊的郁结难舒。

只是,萧景琰没想到这郁结难舒的时间里,对方打了胜仗,而后不过尔尔考验便放弃,转而大开林府,夜夜宴客。是夜的书房,当他处理完一本折子,就听宫人来报说是太子从将军府回宫,前来请安。

“儿臣拜见父皇,愿父皇金安。”说话间萧庭生已然走进殿中,规规矩矩地请了个安。

“哼,你的那个好先生今天的宴席散的够早的啊。”萧景琰想着冷哼一声,将批好的折子扔了出去,颇为不以为然。

“今天,先生身体有些抱恙,所以早早散了。”萧庭生规矩地再叩首言道,“儿臣和父皇问安后也要连夜赶去军营。”

萧景琰听到林殊身体微恙的时候,拿着奏折的手一顿,接下来庭生又说了什么何时告退他一概不知,只是觉得忧思烦闷,想要唤过宫人说些什么却又拉不下来脸,最后只得将这些奏折推开摆驾回宫。

 

等到萧景琰沐浴更衣后来到内室,周围漆黑一片。他有些奇怪地连声唤了几声宫人,却无人回应。黑夜之中,不见五指,让他有些慌乱,直到跌入一个紧紧的拥抱,低低的声音盈着淡淡的酒香,乍开在他的耳畔:

“景琰,别生气了,我求求你嘛。”

 

那是,林殊。

他的林殊,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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