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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代嫁(五)

【苏靖】代嫁(五)

*苏靖AU,有插件。

*前情走向:

(伪)既然假戏真做了,那么就开始宅斗)不,不是,是微服谈恋爱→_→

(真)梅长苏识破靖王身份提出与对方为盟,未料萧景琰竟决意完成标记。面对萧景琰的步步紧逼和徽州之行江左宗主方寸大乱,然而宗府却也不是那么的太平。

 

“哎呀,佳姐姐这花儿真好看……”笙笙挽着一名婢子的手走在花园里,嘴上说着花儿目光却始终流连在花园连通的后门外,来来往往装点行装的仆人和指挥核对的甄平,她心里一动状似无意问道:“诶,那不是甄将军吗?这是要出远门啊。”

“甄将军是宗主身边的人,怎么可能随便出远门。”那婢子循声望过去转而了然笑道:“该是宗主要出门巡视州府,他们提前打点罢了。”

“哦,是这样啊。”笙笙嘴里应着却又是若有所思,巡视州府少说也有十天半月,对方才刚刚跟他家殿下大婚,如此这般传出闲话事小二人少了亲睦才是真啊。笙笙想到这里也没了赏花的闲情逸致,推说靖王殿下在找便匆匆离开。

“殿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萧景琰在内室里披发而卧捧着书卷正读得认真,便听见笙笙那丫头大呼小叫的声音由远及近。

“怎么,出去散完心回来了?”萧景琰轻笑着打趣,旋即又将手里的书卷翻了一页。

笙笙在宫中的时候虽不是品位最低的宫女,但因为身在芷萝宫,所以平日里没少遭宫人的排挤,如今她是靖王殿下最为看重的婢女,往日里少不了宗府中的人来巴结。萧景琰名为打趣,实则看着小丫头欢喜,心中也是欣慰。只是,这往日见他这般的笙笙,今天可是怎么了?

“哎呀,殿下。我是说大事不好啊。”笙笙眼见着殿下并未往心里去,仍是专注于面前的书册,不由得干脆将其抢了去。

“这,这到底是何事不好,怎么不好?”萧景琰的注意力总算是回来,他用空出来的手拢了拢衣袖,正襟危坐笑曰道,转而提起面前的茶壶。

“刚才奴婢看到甄将军在打理行装,听那女婢说王君要巡视州府。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你这丫头,真是操碎了心。”萧景琰提着茶壶的手顿了一顿,却又言道:“江左有十三州府,王君常在廊州,其他的州府也不能不闻不问啊。”

“可是,殿下。王君才刚同您大婚,这……”笙笙还想说什么,却被萧景琰再次打断:“好了,本王饿了,想用膳了。”

直到笙笙福了身子转身离开,萧景琰嘴角的笑容才渐渐隐去。连生性天真的笙笙都能看出的事情,萧景琰又何尝不明白梅长苏的躲闪之意,只是如今他们皆以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退出显然是来不及了。萧景琰看着自己因为分心倒出来的茶水,冷着脸将一旁的绢巾扔了上去。

 

自二人那日行房之后,梅长苏便寻了诸多理由,或是整夜呆在书房又或是早出晚归不与萧景琰碰面。除了因为如今二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更是因为自己那愈发迷惘的心和难以言明的某份悸动。他先提出的盟约可是步步紧逼的却是萧景琰,梅长苏这样想着将满上茶水的茶杯推到了对方面前。

“殿下,深夜来访,是有何事情。”他看着对方端起茶杯,敛定心绪终是言道。

“王君此言差矣,本王如今难道不是王君的坤泽,来到这里是造访一说吗?”萧景琰轻轻淡淡地说着,放下了茶杯。

“是臣的言语不妥,请殿下恕……”梅长苏刚要拱手就又听萧景琰言道:“本王来到这里不是听王君道歉,只是想问王君,本王究竟是做了什么会惹你不快?”

“殿下怎么会这么说,殿下当真是……”梅长苏刚想说话就只听对方拍案而起,“如果本王没有错,那么王君为何让本王沦为笑柄。”

“殿下,何,何出此言。”梅长苏看着慢慢起身走到面前的萧景琰,心中紧张至极。

“王君宁愿深夜在书房停留不归,也要避开本王已经引得宗府之内议论纷纷,现下王君又要独自出巡州府置新婚的坤泽于不顾,此番难道不是将你我不和扬之天下,江左十三州市井之百姓,又会如何看待本王。”

“原来殿下说得是出巡之事,徽州的府佐月前传书于臣,好好的一桩侵地案牵扯出陈年旧事,那犯案之人乃是祖父旧时部下之孙,手握祖父当年赠予他祖上的信托之物,府佐不好打理,因此便求助于臣。”

“可是当真?”萧景琰拧着眉心听到这里,态度稍稍好转。

“臣此言当真是千真万确,徽州与廊州相隔不近,臣此去只是断案,自然不能让殿下舟车劳顿。臣之所以不说,只不过是因着忠良之后行此不轨,说出去难免会贻笑大方。”

“既是如此,那边是本王错怪王君。倒不是本王一定要同王君出游,只是本王从小在宫中长大见惯了没有权势子嗣又失去帝王荣宠的后妃那般凄惨的模样。”萧景琰拢着袖口淡淡一笑,“如今本王代嫁到这里,无权无势能依靠的也就只有王君了啊。”

“殿下说得极是,是臣想得不够周到。臣马上就让属下去安排,同行徽州。”

“如此便好,那么就不劳烦王君了。”萧景琰抿抿嘴角,转身离开之前无意瞥见放在书房榻上的被褥又言道:“同王君行房,乃是本王自保的一步。王君心里也不必多有避忌,在本王心里,王君是盟友,也,只能是盟友。”

梅长苏的所言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他自己清楚,徽州的侵地案是真,府佐为难也是真,只是他有心躲避萧景琰也是真。诚实说来,与萧景琰为盟是他经过深思熟虑而来,然而如今丧失主动束手束脚的也是他自己,梅长苏看向面前的那盏茶杯陷入沉思,想起了那句「在本王心里,王君是盟友,也,只能是盟友」。

什么人才能绝情断爱到如此地步,向自己的乾元说出标记只为了更好的利用这样的话。事到如今,梅长苏才发现,萧景琰比他想象的更加狠绝。

 

“殿下,您看那里是一片农田啊,快看快看啊。”是日的赶路途中,笙笙陪着萧景琰漫步在树林里,忽而一声欢快唤回了萧景琰的思绪,他顺着对方手指方向,原来往前几步便是一片复而开阔的平原,映入眼帘的是绿油油的农田和忙碌的农人。

萧景琰久居深宫为帝父所不喜,后来大哥被废幽禁就连春猎秋狩也没有人想着他。远嫁到廊州的这一路,他心中悲愤,见什么山水什么景儿都是戚然。如今心绪不同,感受自然不同。眼前所景,实在是心旷神怡。

梅长苏的祖上并不是同姓宗族,因而当年高祖所赐封地并不是什么富庶之地,自金陵至廊州便可见内陆明显的地貌。如今所见之景,想必是wei权者用了心的,萧景琰忽而看见梅长苏在飞流的跟随下去到农田深处和农人谈天,就算是鞋靴上粘了污泥也并无不悦之色。

就算萧景琰因着不喜这样机关算尽的自己所以同样不喜费尽心思觊觎他大梁江shan的梅长苏,却也不得不说他是位好宗主。不论是眼前深入民情之实还是一路走来市井百姓的交口称赞,他都是个好人,行仁zheng举孝廉减税赋,和他比起来远在金陵皇都的父皇和宗亲便只知道声色犬马纵情享乐,又怎么怪得了诸侯jue起而梁室衰微。

萧景琰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走到树林深处,距离停歇的地点越来越远,直到一边专注于采野花的笙笙待拿着编好的花环站起身来转去才发现殿下不见了踪影,她当即大惊失色,将花环丢掷在一旁连声呼喊,终是惊动了远处的梅长苏一行。

梅长苏在告别农家老伯之后,当即命黎纲和甄平带着人马分别去寻。后来,他看着两队分别进山的人马,想了想还是翻身上马也去寻人。,毕竟此处是山野之地路况复杂,恐萧景琰迷路而不自知。

萧景琰确实是迷路了,而找到他的却是那因着苏哥哥而心系水牛的小飞流。他陷入沉思地越走越远,等到再回过神来已经是深陷在树林的一团迷雾之中。他心里一惊正有些自乱了阵脚,忽而听到远处出来哒哒的马蹄声,萧景琰正想顺着那声音过去,转身便看见了气势汹汹的飞流:

“水牛坏,苏哥哥担心,不乖。”

对于自己当时病中守着自己唤自己水牛的这位小少年还是有些印象的,他也曾好奇地问过几个婢女,可她们只是闪烁其辞说是自己入府尚晚。原本飞流常来找他玩闹也喜欢他屋子里那些精致的吃食,后来在他好奇后不久飞流就不曾再来。萧景琰稍一思索便明白是梅长苏的主意便也作罢,只是让笙笙收起那些每日特意备下的吃食。

“苏哥哥,水牛,这里!”萧景琰还兀自在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就已经被飞流拉扯到了梅长苏面前,骑在马匹上的人一抹焦急的神色,然而教他意外地倒是对方善骑射这件事。

不过,待再看到这夜色渐深而满山举着火把寻他的人影,萧景琰知道他由此闯下的祸不小,因此也就将满肚子的好奇压下,安慰了几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笙笙,便登上了马车。可能是因由着这次险些走失,在之后的赶路,梅长苏便少有体察民情的时候,一行人快马加鞭往徽州赶去。

 

徽州前些日子出了一桩侵地案,一户农家老夫妇来到州邸状告富户抢占农田,还打伤了他家儿子,如今一家几口吃饭成问题不说,更有可能被抢了农田赶出家门。徽州的府佐倒不是什么昏庸之辈,见老人在堂上呈冤,倒是也开了堂。只是这罪方实在是大有来头,乃是梅长苏祖父的旧部,当年得了祖父的一把匕首,此刻便被后代成为为所欲为的傍身之物。

梅长苏上午到了徽州,下午便让府丞开堂受审。本就是证据确凿的事情,有了梅长苏的在场府丞也是有了底气,按照梁律问了那齐家后人的罪。原本梅长苏让萧景琰在府邸后面休息,只是飞流却不愿意。他一路上与萧景琰亲厚非常,后来便偷偷拉着对方藏身在堂后听了这审判,倒也让萧景琰对梅长苏有了更深的改观。

 

“那么侵地案便按着这律例,归还程氏一家土地,由齐家出钱修建田垄篱笆,永不再占。宗主您,意下如何?”高堂之上,府丞大人对梅长苏拱手言道。

“这徽州是你的管辖之地,便是我也不好开口,如此便是你来做主吧。”梅长苏沉声说着摆了摆手,目光不经意地瞥向堂下跪着的愤愤不平的人。

“如此,齐家须在三日之内归还程氏一家土地,由齐家出钱修建田垄篱笆,永不再占。齐秦氏你和你儿子懂了吗?若是无事,那便退……”

“等等,侵地案是告一段落了,那么齐家打伤农人一事又该如何去判呢,府丞大人该是如何决断的?”梅长苏打断府丞的话,慢慢地开了口却不想那齐秦氏的儿子当即冲上了前去,被甄平和黎纲手疾眼快地一把按住,继而愤恨地说道:

“宗主,如今我家已经归还土地,还望不要欺人太甚才是。”

“哦?”梅长苏像是来了兴趣似的站起来走到对方面前,“你侵占人家土地,错为先;打伤同你理论的人再是错,如今怎么还怪我欺人太甚呢。”

“我祖父是赤焰的先锋大将,跟着赤焰jun出生入死,后来更为了救下您的祖父九死一生,这把匕首就是见证当年的信物。”那人说着将袍袖中的匕首拿了出来,让原本在梅长苏身侧的童路上前一挡,

“如今,您这样为难对梅家有恩的后人,可算是忘恩负义。”那齐家后人红了眼,言语中也没了尊卑。

“算你还知道齐家是忠良之后,齐家对梅家的恩情,我自是没齿难忘。但是,这就是你横行乡野无法无天的理由吗?如果今天我不惩治你,那么我们的祖父天上有知才会真的失望。”梅长苏推开童路站在对方面前俯首而立,沉声道:“府丞,将齐氏后人之名从军府花名册中除去,从此不再享有军户之优待。”

“哎呀,宗主。不要啊不要,是农妇贪心想要那程家的良田,我儿他不知情啊不知情。”那齐秦氏眼见大势将去惹了梅长苏动怒,便连忙跪伏在地磕了数个响头。

“我梅家祖上效zhong大梁huang帝,开拓jiang土立下汗马功劳,后来带着赤焰更是安内rang外赤胆忠心,他们和赤焰将领从来没有因为一己私利而以权谋私,长苏对此当是铭记于心。如今齐家所为已败坏忠良之名,为时虽悔亦晚矣。”

 

萧景琰的思绪从当时的场景中回过神来,当时梅长苏的神情他印象实在深刻,因为虽然是对着齐秦氏说的,目光却看向了萧景琰,一字一顿说得是吭气有力、如果梅家世代忠良,如果梅长苏谨记祖训,那么梁室之于他是有多么刻骨的恨才能xing兵mou逆。

“殿下,今日臣不知道殿下让飞流扯着在后堂,让恼羞成怒的人冲撞了殿下。”梅长苏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让萧景琰回过头去看向对方,他想对方说的应该是那齐家后人顶撞之言。

——

“哈哈哈好一个忠孝之义,那么在下便想问问宗主,当年赤焰与大渝一役损失惨重,您的祖父甚至因此葬身梅岭,赤焰谁人不知这跟梁帝脱不了关系,可如今您怎么就迎娶了梁帝的皇子呢!美色当前,连xue海深仇都能相忘。”

 

“呵,这有什么。王君言重了,比起本王听到的所谓恶言,王君可真是忍辱负重。”萧景琰说着淡淡一笑,

“殿下莫怪就好,至于臣做事向来是无愧于心的。”梅长苏自然听懂萧景琰话尾的揶揄之意,却也不点破,只是如此言道。

“此行,王君倒是教本王大开眼,呃,阿嚏……”萧景琰若有所思地半晌说道,忽而因为一阵夜风吹过打起了寒战。

“殿下,更深露重还是早些回去吧。”梅长苏说着便将自己的披风解下为萧景琰系上,他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对上萧景琰怔愣的目光,才发觉这动作太过亲密。

“苏哥哥,水牛抱,一起抱。”突然从凉亭屋檐下露出的飞流,童言童语的让梅长苏连忙收回了停住的手,同萧景琰对视一眼皆是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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