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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质子

【苏靖】质子

*苏靖Au,有插件。

*大司马X质子

 

“殿下,老奴陪不了您了,您一定要万事小心啊。”

“公公,公公,你不会有事的,不,不会。”

“殿下,你一定要回去,那里才是我们的家乡啊。”

“好,高公公,我们一起回去。”

“老奴,是,是回不去了。故国的好山好水呀……”

“不,公公,你不会死的。不……”

 

“不!”萧景琰的额头布满汗渍津津,他紧闭着双眼而双手在空中乱挥,似是要从那无边的黑暗中挣脱开来。猛地他睁开双眼,神情大骇不已。寂静的夜里夜凉如水,萧景琰抚着胸口坐在床榻上半晌才敛定心绪,只是睡意再无,他也索性直接起身下了榻。

转眼就已经过了十三年,萧景琰推开窗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心中感慨良多,仿佛昨日他还是那大梁的七皇子,转眼来到赤焰的国都成为质子就已经过去这么久,他到底是没回到故国,如今也已……

“怎么赤着足站在窗边?”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萧景琰被直接拥入一个微凉的拥抱,带着秋夜的露霜和微苦的药香,那是属于梅长苏的味道。

“今日不是说有要事和他们相商,怎么又会跑过来?”萧景琰慢慢地将身体的重心倚靠在梅长苏的身上,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想着明日便启程去了梅岭,这么一折腾要到年底才会见面,我的心中总是不舍和惦念。”梅长苏说着忍不住凑过去将细碎的亲吻落在了对方的耳畔和脖颈,而手亦忍不住向下探去。

“北境天气恶劣,这一去再加上故地重游你的寒疾可如何是好。陛下可是当真心疼你这位叔父。”他偏过头去与梅长苏对视,语气中带着讥讽。

“秋后的蚂蚱赶尽杀绝之前,总要让他蹦跶几天。世人皆道大司马久病缠身,可是只有景琰知道我的好体力不是吗?”梅长苏说着将萧景琰额角的碎发细细地拂去,然后直接欠身将对方拦腰抱起。

 

漫长的情)事后,萧景琰躺在梅长苏的怀抱里支着手臂看着那熟睡中的人,他的手慢慢抚上对方俊朗的面容,心中的情感复杂。对于梅长苏,他始终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就如同他们现下的关系同样令人捉摸不透。对方是赤焰的大司马,而他是大梁的皇子;可他又偏偏成为对方的坤泽,从标记完成的那一刻起,此生此世是注定的相依相伴。

当年他从金陵来到这里,未曾想就被梅礼贤先行了下马威。驿馆大火,除了那些藏书细软,那从小看他长大的高公公也因为救他没了,萧景琰在踏上这片土地的第一天就如遭痛击。那夜的大雨偏偏在一切俱无转换余地的时候来迟,就在他跪伏在地痛哭不已的时候,他听到那人轻言道:

“七皇子,如今已然这样还请平复吧。”周身在这夏夜仍披着狐裘的梅长苏说着递给他一把纸伞,话未说完便掩面剧烈地咳嗽起来。

后来,梅礼贤听说了大司马在驿馆失火的那夜偶遇到了七皇子便连声说这是天大的缘分。正好驿馆被烧毁,那么也便请七皇子暂且搬到大司马的府上。只是这个暂且后来便没人再提,到底是皇帝心中忌惮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时时惦记。

发现梅长苏的秘密是意外,萧景琰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大司马实则心思缜密,那所有的表征不过是他韬光养晦之下的运筹帷幄。对于误入密道的他几乎所有人都是愣住,梅长苏身旁的侍卫一直紧握佩剑仿佛只待对方一声令下便是利刃出鞘。可是,梅长苏只是挥退了众人,留下了他。

“我不杀你,因为你比我更恨梅礼贤。”都说敌人的敌人即为盟友,这话不假。

梅礼贤bing北shang,割了他大梁十三座城池不说还害得他大哥从马上滚下摔断了腿,还让他成为了质子远离故国。而梅长苏是梅礼贤的弟弟,原先是中宫嫡子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却因着对方的构xian在梅岭出了事待他再回来,梅礼贤已然登ji称di。所以,萧景琰恨梅礼贤,梅长苏亦然。

后来,成为梅长苏的坤泽是因着一场酒醉。桂花香飘的九月是他的生辰,他的大哥早就许诺待他年满十八岁便让他去闯荡江湖。可惜十八岁的生日不久bing败的消息传来,他成了质子被送到了千里之外。十九岁的生辰,萧景琰独酌神伤之后躺倒在大树下昏昏地睡了过去,再次睁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梅长苏,

“七皇子,可是怎么了?说与长苏听听怀慰也好。”他向他伸出了手,四目相对,那只是一瞬间的惊心动魄。

待萧景琰再次醒过来,他摸着后颈红肿的腺体,叹这一切的阴差阳错已成定局。梅长苏将长发披在腰间身着亵衣,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在他面前坐定,让萧景琰了然也戚然,若还有来生,他定不愿再生这帝王家,他端着药碗如是想,可却未料到这毒药入口却成了甜糯的红豆粥。

“行)房之后,当是以一碗红豆粥滋补,若是七皇子爱吃,便是让他们再做些。”

……

 

萧景琰想着那些过往不觉天之将明,待他头昏昏地睡过去脑海里只反复地想着那一个问题。他是梅长苏的坤泽,今日梅长苏是大司马,那明日他若为di,那他们该何去何从,他又怎么能接受自己的乾元是大梁的敌人呢。

等到第二日天光大亮,萧景琰悠悠转醒之时身侧的床榻早已凉了下来。他强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起身穿衣梳洗用膳,可是看着侍女摆上的吃食却也兴趣缺缺。眼看着那凉糕被他戳成了泥,萧景琰长舒了一口气地站起身来,想骑马去后山顺便排解心中的郁结难舒,可是刚踏出院门却被拦下,

“七皇子,主上的吩咐,您不能出去。”院门前的府丁突然地制止倒教他讶异,他虽为质子但大梁guo运不衰到底还是有人看他几分薄面的,加上他和梅长苏这在大司马府中几乎人尽皆知的关系,谁又能拦住他。

“七皇子莫要怪他。”卫铮听见声响连忙跑了过来然后又低声言道:“这次主上去北境吩咐一定要保证您的安全,毕竟多年的打算就在今朝,越是风平浪静越是暗潮汹涌啊。”

萧景琰听着卫铮所言未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他转过身在迈开步子之前看着这日头高挂,心中的纠结竟然尽数消退,转而被忧心忡忡所代替。至少梅长苏到了这一步,仍没有弃他不顾,而想着梅长苏如今在外可能遭遇的一切风险,他的心便一刻也不得安宁。

 

转眼梅长苏去到北境已经有三月有余,萧景琰心中对梅长苏自是非常惦念。且不论他们的身份经此一变会有多少变化,而他既然为对方的坤泽,自是想要他安然无恙。在大司马府中足不出户除了梅长苏的要求之外,更是因为他如今的身体不便。

“脉相平和,回头我再开两幅安胎药。”晏大夫问诊后抚着胡子说道,然后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几。

“有劳晏大夫了。”萧景琰将手腕收起,覆住有些微隆的腹部淡然一笑。

 

他在梅长苏离开的月余之后突然昏倒,再次醒来听到府中的晏大夫说他有了身孕。他和梅长苏在这上面一直多有避忌,就算他是梅长苏的坤泽,但他身为梁人又怎么可能替他诞育子嗣。每次行)房之后便会光明正大出现的避子汤,这次却偏偏被他抛在脑后。

“太好了,主上有后了,有后……”

正当萧景琰覆上那并不明显的腹部之时,外室中黎纲等人的欣喜之声就怎么钻入了他的耳朵。或许,这个孩子来得算是及时吧。萧景琰当时想着,那惶恐竟就转而为了欢喜,他甚至想着梅长苏知道这消息时候的模样。

 

晏大夫给萧景琰开药后便先行离去,而后侍女也端着汤碗离开,房间里不多时便只剩下他和跳动的烛火。不知怎的,萧景琰今日心中便一直惴惴不安,他唯恐是心绪不宁伤着孩子便派人请来了晏大夫,可是这心竟也随着这暗下来的夜更加不安起来。

耳边突然传来了号角的声音,萧景琰稍微思索一番便猛地站了起来。这号角声只能是从公众的角楼传来。大梁与赤焰先前都是朝廷的属国,号角声自是一脉相承。这个意思便是gong变,萧景琰连连后退了几步撑住桌几,他知道梅长苏要行动了。

“黎纲,黎纲,甄平,卫铮?”他扬声喊了几声没人应答,料想他们都应该是去同梅长苏会合了,他原先就觉得奇怪,毕竟他们几个最看重主上的孩子,往常请脉他们总是站在门外观望,偏生今天不见了人影。

“你的父亲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对吧。”萧景琰抚着肚子轻声问道。

 

梅长苏在那夜的后半夜闯了进来,穿着铠甲带进来了萧瑟的风,他的身上有殷hong的渍,触目惊心。萧景琰愣愣地站在原地,印象中梅长苏总是一身狐裘弱不禁风的模样,就算他后来知道他身体康健,却也未料想得到他身着铠甲的模样。

“景琰……”梅长苏昂首地快走了几步,却在看到他微隆起的腹部之时瞪大了双眼,他满眼的自得转瞬被震惊的惊喜所代替,很多时候耳听得的远没有眼见的让人震撼人心。

“我们的孩儿……”他瞪大了眼睛一步一步地靠近转而又仰天长笑,“陛下已经禅wei让贤,这天下就是我给我们孩儿最好的礼物。”他说着慢慢搂住萧景琰,贪恋地嗅着对方的鬓角,孕期中的萧景琰的合香更为恬淡,让他痴恋不已。

可是,真的有未来吗?萧景琰在乾元的拥抱中慢慢地闭上眼睛,如今梅长苏成功身份自然不再是那大司马,而他是大梁的质子,又能走多远。萧景琰心里一沉,加上泛上来的酸水,竟然身形晃了晃晕倒在梅长苏的怀中。

 

萧景琰的昏厥可算是吓了梅长苏一跳,待他醒来之后就算晏大夫在隔壁候着,梅长苏也断不想再离开对方半步,就算朝上的事情十万火急也依然不为所动。他从心底里渴望这个孩子,这些年他眼看着萧景琰在二人欢好之后服下汤药,郁闷却无可奈何,他还没有任而为之的能力又怎能奢求孩儿。

如今他终于走到这一步,景琰也便以有了他们的骨肉。梅长苏当以觉得是上天宽厚于他给他以福泽。梅长苏除了寸步不离地守着萧景琰之外,在处理朝中之事的同时也想着如何给景琰一个身份。

只是,今朝春风得意的梅长苏怎么能想得到萧景琰是他的坤泽,是他孩儿的父亲之前的第一个身份是,大梁的皇子,赤焰的质子。

当梅长苏的叔父也是当朝的老王爷咆哮声响起连斥梅长苏之时,萧景琰只是对着正给他诊脉露出尴尬神色的晏大夫,淡淡一笑。然后拿起吉婶前些天给他做好的小孩子的衣服爱不释手。你当以好好保重身体,不要想那么多,老头起身地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迎接他的便是梅长苏灰败不已的神色,如今已是位高权重的大司马被自己的叔父左一句糊涂右一句荒谬斥责,心中肯定不好受。但是老王爷说得也有理,你一个即将ji位的新jun,立大梁的皇子当帝君,岂不是疯了心。萧景琰什么都没说只是窝在梅长苏的怀抱里,享受着恐怕再不多的温存。

梅长苏在这件事上的决不让步似乎发了狠,让老王爷时隔几日后再次怒闯了大司马府。这一次梅长苏他们去到了书房。萧景琰在稍后起身穿上了外衣和披风也走了出去,甄平正在外面候着,看着他出来大惊失色,但是最后还是拦不住萧景琰执意去了书房。

“景琰……”梅长苏正得着教训看着萧景琰的身影很是迟疑,然后转而怒斥道:“甄平,你怎么不拦着。”

“不怪甄平,只是我想问大司马一句何时能给景琰个解脱之法。”萧景琰冷静地开口,倒是让进来便转过头去不再理会的老王爷也转过头来。

“我当是恳请叔父宗室接受于你。”梅长苏有些惶恐地说着,不自然地看了眼冷哼出声的叔父。

“大司马想得未免有些容易了,这件事不光是王爷接受与否,更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萧景琰淡然地弯起嘴角,“大司马曾说过「我不杀你,因为你比我更恨梅礼贤。」其实,此言诧异,景琰恨得是割我大梁十三城,害我大哥坠马的梅di,如今大司马即将登ji,景琰生为梁人又怎么能为新di诞育子嗣。”

“所以,景琰恳请大司马赐下一碗毒酒,让景琰就此魂归故国。”

“不,不。”梅长苏大骇地睁大了眼睛,就是老王爷也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必须这样做。”萧景琰轻轻地开口,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

 

当列战英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的时候,萧景琰已经身着素衣在木几前坐下。他看着列战英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心中只有感慨。列战英是大哥给他选来的侍卫,原先他总说自己是前世修了福份才能跟在他的身边,可是谁能想到却被他在这里蹉跎了十几年的光阴。

“战英,还有几句话你且听我说。”

“殿下,您说。”列战英放下食案跪伏在地。

“我跟大司马求了情,在我走后便放你回去。在帮我完成最后一件事后,你便回到家乡去寻你的家人,团聚吧。这些年,真是难为了你。”

“殿下……”列战英跪伏在地恸哭不已。

“我请你带着我的一把尘回到大梁,就让我回到故国的土地上。”

“不,殿下,是皇子是为了大梁才落得如此田地。臣当以奏请陛下,奏请祁王。”

“不,我爱上了di国之人甚至还怀上了他的骨血,是以有何面目再面对他们和我萧氏一族。回到故里只是夙愿罢了,毕竟这也是高湛公公的愿望,他想让我回去。”

萧景琰所言让列战英想起在那个雨夜那个老者的所言,当真是唏嘘不已。殿下是个好人,为何又会落到如此地步。萧景琰又同他说了会儿话,便挥手让他离开。在这生命的最后一程,他总想一个人。

“殿下,甄平他们和晏大夫吉婶就在门外,还有大司马就在书房,您……”列战英总想着万一能改变殿下的心意呢。

“罢了,见或不见也便是这样。”

待门被慢慢阖上的时候,萧景琰覆住那已经隆起的腹部语带哽咽,他做出这个决定最对不起的便是腹中的这个孩儿,对不起孩子,阿爹没有奇迹。他默念着将那碗中的汤汁一饮而尽。

东方泛起肚白的时候,梅长苏终是打开了那书房的门,看着那满院站着的人,终是步履蹒跚地趔趄倒地。

 

“哎哟,你在干什么?可不能踩高,飞流飞流看着你琰哥哥。”吉婶的声音蓦地响起,她先是把甜汤放在桌几上,然后扶过那想要够书架的萧景琰,唤过来在院子里飞上飞下的小飞流。

重新再醒过来的五个月后,周遭的一切对于萧景琰来说仍是梦中。那日他从混沌中悠悠地转醒,却发现自己仍在人世,而后他便对上了晏大夫那阴沉的脸,老头只是端着那小心温好的汤药走来,对他吹胡子瞪眼便是一句:

“吃药!”

后来,他身体康复之后,列战英慢慢才告诉他原来当日他服下的汤药是假死之药,由琅琊阁蔺阁主亲自所配,那夜天不亮梅长苏便派人将他们还有晏大夫与吉婶送上琅琊山。琅琊山乃是大梁与赤焰的交界所在,不归属任何一guo,对他是个安全的地方。

消息在不断地传来,比如因为「七皇子」不幸身故,所以大司马奏请新di将那十三座城池还给了大梁。梅长苏最后也没有称di,他提请了他亲大哥的嫡子成为了新di。萧景琰好似知道了什么又或者在心底隐隐期待着,而这种期待在看到甄平和黎纲一起上山之后达到了顶峰。

“飞流啊,怎么样吃梨子吗?”轻轻的推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以为是那蔺阁主身边的小飞流,便笑着撑着大腹便便的身子转过身去,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愣住,然后在一瞬间红了眼眶,

或许没了什么大司马,没了什么七皇子,他们当是好好相爱。

 

 

 

九安山里的寺院,这几日迎来了一位贵客,乃是陛下身边的静妃娘娘。静妃伴jia九安山猎场,便央了陛下的准许来这庙中祈福,十几年来年年如此,所以寺中主持僧人倒也见怪不怪。

静妃娘娘在庙中静坐祈福,想起景琰这孩子自是泪水涟涟。待出了寺门她便挥退宫人在院中漫步,突然遇到了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儿,她心中似是灵犀般的抱起,看着那鹿儿眸的孩子正是感慨,却突然听到一人言道:

“娘娘,草民是这孩子的父亲,今日在此冲撞了娘娘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不碍事的,这孩子看着真是可爱。看你们是借宿在此?”

“草民苏哲,乃是江湖人士。今日与在下的坤泽在此借宿,未想冲撞了娘娘。”

“哦,这孩儿看着不大,可已满了周岁?”

“已经过了周岁,模样像他阿爹。”

“想必孩子的阿爹是相貌堂堂的。”静妃娘娘笑着伸出手指去逗弄那苏先生手里的孩子,却见那小娃不认生般地抓住了她的手,她看着这肖似景琰的鹿眼想起自己的儿子忍不住又是泪意翻滚,

“娘娘,可有兴趣见一见孩子的阿爹?”

静妃娘娘本是不解这陌生人因何三番五次出此言,直到她顺着对方的指向看过去,那,不就是她的景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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