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酱是整条街靓的仔吹爆🌈屁

【歌凯】弥敦道

【歌凯】弥敦道

平行世界AU 有私设纯属杜撰无关蒸煮圈地自萌

他是他,他是他。

 

当天边的最后一点光亮消失,在这夜幕降临的弥敦道,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牌慢慢成了夜色中的主角。进入十二月后,街边的商铺和小店都竞相放着应景的歌曲,从南到北这么走过来就仿佛听了一场耶诞节的专属音乐会。来往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拿着公文包穿着西服衬衣的上班族,背着书包抱着书本的学生,还有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年轻男女。

街边的计程车司机在烧鹅店门口停下买盒饭,刚扒拉几口就听到刺耳的喇叭声,他阖上盒饭,一边说着「唔好意思,唔好意思」一边快速开车离去。而另一边就大相径庭,小巴司机慢吞吞地开着车停站,完全不理会后面的喇叭声,只是拉开窗户朝着后面嚷了句「催咩催呀,痴线!」

步履匆匆的男人停下来看着这一切驻足良久,这才继续步履匆匆。他终是停在一幢楼下良久,仔细地辨认着被各种广告掩住的门牌号,然后再大步走开。香港的冬天不是很寒冷,他这一身迷彩的冲锋衣从头到脚全副武装地走在街上,自然引来不少人的驻足观看,但他也不在意,仍是比对着手抄的地址认真地找着。

“对唔住呀先生,啱先撞到你。”迎面走来的一个妙龄女郎和旁边的友人聊天得太过投入,不小心撞到了他。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再看了眼门牌号便往前走去。

“Kelly呀,你做咩嘢?”愣在原地的人被旁边的女伴拉走,“半个钟啦,耽误咗。”剩下那个男人依旧在街边仔细地找着。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将要热昏过去的之前,他终是找到了那家「阿旺旅馆」。在两栋现代设计感十足的小楼间,一幢唐楼孤零零地夹在中间,斑驳的墙壁透着年代的久远,霓虹灯牌歪歪扭扭地挂在门口不显山不露水的,若不是仔细这一路寻来,很容易被人忽略。

一层的门房被改造成前台,里面坐着一个老头正在读着报纸,推着厚厚的眼镜片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然后道:“你做咩嘢?想开乜嘢房呢?”

男人跟着走上窄窄的楼梯,曾经铺设的木地板已经开始脱落翘起,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呀声。老板的手上挂着钥匙串成的圆环然后将手背在身后慢吞吞地走着,直到在二楼的拐角停下,他戴着花镜仔细地比对了门牌号后,把钥匙从钥匙环接下来。

“小心嘢,唔该丢掉。”他把钥匙放在男人的手里就越过他慢慢地往下走。

 

打开这一间房才知道房间的尺寸小的惊人,与其说是单间倒不用如说是隔断。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一个椅,进门的位置倒是有卫生间,只是进去便被塞得满满的,难以转身。他把背包扔在床上,又脱掉厚厚的冲锋衣,才从快要虚脱的热度中解放出来

他拉开窗户想要透透气,却发现年久失修的窗户钝得可以,努力半天才开了一个小缝儿。JingleBells的旋律又传了进来,耶诞节的音乐林林总总有这么多,但是唯有经典称得上是永恒。旅馆的对面是一家电器行,展列柜里的电视机正在放着《英雄本色》,这个经典的港片在九十年代风靡大陆,狄龙、周润发和张国荣的铁三角深入人心,成为一个孤胆英雄是每个男孩子都做过的梦。

他,也不例外。他天马行空地想着,直到手里这根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燃的烟,燃尽。他拍拍手然后掏出外衣兜里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看着imessage秒变已读,他随手把手机扔到床上,转身走出了门。

他悄悄地走在走廊里,在213的门牌旁停下,他前后左右地看了好久,确定没人这才伸出手轻轻地敲门,两长一短,曾经是他们在拍戏时保持的暗号,如今这倒也成了习惯。门开了一条缝,他闪身进去后门便又轻轻地阖上。

他被圈在门板后面,身后是硬邦邦的木门,他被紧紧地搂在怀里接受着来自对方热情的、急切的吻。他们接吻过很多次,或是蜻蜓点水的浅尝辄止,或是难分难舍吻到天荒地老的头晕目眩,但是这带侵略的如同野兽般的啃咬还是第一次。

“你,别,我明天晚上还有活动,不能落下印子。”在浓重的起伏的呼吸之间,他说得断断续续。

“凯凯,你不乖。”那人听话地停止蹂躏的唇瓣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你来了37分钟,可是我是在2分钟前才收到的你的短信。”他说着转移到对方的脖颈靠近锁骨地位置,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是属狗的吗?”他捂着脖子嘶嘶地倒吸凉气。

“你不乖,是要受到惩罚的。”对方说得义正言辞,眼里是满溢的深情。

 

你不知道分开的每一天,我是如何地度日如年。

你猜不到我有多么地想你,在这度日如年的每一天。

我是不是中了你的蛊,所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拥抱你,占有你。

 

漫长的情事后,他被抓住固定在床框上的手得以被松开,在激烈的律动中仿佛将木头材质的床框攥出水的手心满是汗渍,他松松手踢开缠在腿上的丝绒被子,大剌剌地躺在床上点燃了一支香烟,反倒是刚才发了狠的人开始怜香惜玉,搂着摸着有点心疼。

“没事,你听话。”他吐了一口烟,一脸慈爱地摸着对方的头毛,想在逗一只大猫儿。

“凯哥,你真帅。”被摸的大猫一脸享受地往对方怀里凑,语气里有着崇拜也有着讨好。

“是吗?”他弯弯嘴角,邪魅的笑容在吞吐的烟圈中若隐若现。

“就是……”拖了长音。

“就是?”他亦低低地重复道。

“没有你在我身下哭着求我的画面好看?”对方眨着桃花眼笑得狡黠。

“你!”他猛地直起身来,在烟灰缸里碾掉烟腚,瞪圆了鹿眼。

“还有你让我压在身下为所欲的时候也漂亮。”对方迫不及待地一个飞扑,又将他压在了身下。

噗,咚——两声,他忍不住闷哼两声,这应该就是玩命儿健身的结果了,早知道他真不应该嘲笑对方的身材管理,如今这般倒真显得是他自食其果。

他们就这样又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谁都没了力气,他精疲力尽到昏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看着对方披上睡袍起身下了床,丝绸面料的睡袍一看就是不菲质地,似乎和这个一尺几平的房间格格不入,还有这床单被罩包括他身上盖着的鹅绒被都是对方千百里从上海背来的。明明处女座的洁癖严重到五星级酒店的被褥都不放心的地步,却偏偏钟情于城市之间这小小的旅馆之中,。

他笑他不可理喻,他反而说这是不是有点香港电影里亡命天涯的意思。又是一个被香港电影影响过深的人,他不置可否,却又顺从了他的安排。反正这也算是好事,他们逃离了镁光灯和镜头下的光鲜生活,在这一方天地里做回自己。

对方很快折返过来给他用湿毛巾清洗,他不耐地砸吧着嘴乱挥着手,似乎在责怪那不解风情的扰人清梦。

“别闹,不洗干净你该发烧了。”

“你还知道呀。”他咕哝道,彻底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从睡梦中被摇晃醒,“起来,起来,快去,快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门被轻轻地阖上。落锁的咔嗒声让他睁开了眼睛,他踢踏着拖鞋慢慢地起身走到盥洗室刷牙洗脸,一捧冷水后也算是彻底清洗过来。

昨天的衣服显然已经揉搓地不能要了,他将他们卷成团随意地丢在一边,然后从行李箱驾轻就熟地翻出了自己的衣物换上。他念着在外面等候的人赶紧下了楼,却在临近一楼的柜台前放慢了脚步,可是他到底是多了虑,老板依然戴着花镜看着报纸,他就这么走过亦没有抬起眼看来,似乎没有什么迎来送往的服务意识,也根本不在乎是什么人在进进出出。

他走出小小的旅馆又恢复了武装,虽然没有昨日那般夸装但还是戴上了棒球帽和墨镜。他正欲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却突然听到了突突的声音。他循声望过去,才看见那人正跨着摩托车上眉眼弯弯地看着他,身上是黑色的夹克衫,系在脖子上的是红色丝巾,脸上戴着墨镜而脚上踩的是机车靴,明显精心搭配过的造型倒真是有几分味道。

“走,爷带你去兜风。”他扔给他一个头盔咧开了嘴。

他曾经给他如数家珍过他的这些宝贝机车,亦给他讲过他穿越无人区的惊心动魄。当然,他也承诺过有朝一日会带他体验这项非常酷的运动。但是,这却不包括他们在清晨的街市上「横行」

“痴线呀你!宜家几点钟!你要边样呀!”路边汽水摊的一位阿婆忍不住扬声道,却又看着很快消失不见的车影摇摇头又坐了回去。

“我们要不要慢一点。”他是第一次做这样的车也感是有些慌张,他小心建议道。

“啊?什么!你说什么!大点声!”对方回道,也不知是真的听不清楚还是故意为之。

他听到这里也不在想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搂住对方的腰身,任凭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他曾经以为他们只是兜兜风而已,却没想到他们到了码头换乘渡轮又乘了巴士,最后到了大澳,两个人在渔村里走走转转,才来到了一位阿婆家。

他看着阿婆熟络地和他身旁的人聊着天,两个人小声地说着话,直到阿婆过来热络地拉住自己的手,他看狐疑地看着阿婆脸上浮现的惊喜之色和身边那人脸上的绯色,丈二摸不找头脑。

两个人坐在阿婆家后院的石桌上,他看着远处的大山,听着对方终是忍不住开口道:

“前些天,小安跟我偷偷说你想与我分手?”

“我就知道这臭丫头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碗,慢慢地品着,却答非所问。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是真的与我分手。”这急促的语气怕是要急了。

“这样的生活确实很累,我们就是纠结的矛盾体,小心翼翼地活着又想着那不切实际的未来,充满希望可是下一秒的失望却又是自己给的。我们……”他回过头来看向对方,“我们戴着虚伪的面具,冲不破现实的枷锁。”

“我们可以,可以,可以……很多个可以却没有一个可以然。

“我确是想过同你分手……”他看着对方溢于言表的悲伤却又话锋一转,“可是,小安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道我改变的主意。”

“这个想法在我踏进旅馆的时候还挥之不去,可是在敲开门看到你的时候,所有分开的想法都不作数了。”他看着对方的欣喜说道,而后又主动握上对方的手,“只要是你,那我便心甘情愿如此。”

阿婆端着做好的蒸鱼走来看着他们手拉着手的样子忍不住偷笑,他慌地将手松开却又被反着紧紧地握住,然后他听他言道:

“你可知我和阿婆的缘分和约定?”

“嗯?”他原本以为只是他寻的一处相熟的僻静地方罢了。

“那年歪打正着来到这里,就是这屋顶还是我爬上去修的呢。”他抬起头来很是感慨,“我与阿婆很是投缘,便一年来看她一次,去年的时候与她约定要带爱侣来见她。”又接着言道,“小安早就告诉我你的想法,从你定下这次见面开始,我就下定决心,无论我是否挽回于你,我都要带你来看看她。”

“若我真的与你分手,这又有什么意义?”他已全盘否定这种可能,如今提出只是假设。

“这条路如此艰难,我又如何忍心你不快乐受苦。我不会对你的任何决定提出异议,但我只可能喜欢你一个”

“我的未来始终有你。”他听到他又坚定道。

 

他回到旅馆休息调整后重新来到了这条街上,因着晚上的活动时间临近车却不见踪影,他不免有些着急,他慢慢地沿着来时的方向走着,却又在那家烧鹅店看到了那个计程车司机他依旧停下来买饭还紧着扒拉了几口。

“哇,唔话比你知,琴日阿Sir当街抄牌给你啦。”好似又是昨天那个后面的计程车司机停在了他的旁边。

他这次站在马路对面远远地听着,小巴的司机依旧对后面的喇叭声不理不睬,这次却因为他站在这里,所以又看到他对着下行的老人,小声道:“小心d。”

他愣愣地看着这一幕,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背,他回头才发现是气喘吁吁地旅馆的老板。

“哇,你搞咩嘢,皮夹掉,唔知呀。”对方说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他手里,他这才发现是他刚才换衣服不慎掉落的钱包,这里面有他几乎所有的证件,比起补办手续的繁琐,更关系到他的这次行踪。他急忙道谢,老板却摆摆手踢踏着拖鞋往回走。

“程先生,欢迎你下次还到香港来。”他又回头听到老板用生硬的普通话对他笑得腼腆,确实昨天在他登记的信息,他用的是别人的通行证,身份也只是普通的观光客。

 

等到小安他们接到他,他并没有因为他们迟到而生气,反而因为心里的温暖而挂着淡淡的笑。短短几分钟,昨天遇到的冷酷现实全部反转为温暖的结局,后面的司机并不是着急只是想提醒吃饭的司机后面有开罚单的阿Sir,小巴司机火爆脾气的背后不是磨洋工而只是想让老人安全下车,就连不苟言笑的老板也会因为他的钱包穿着拖鞋追了两条街。

在结束活动后,他们坐车去酒店休息。

“我帮你推了几个活动,你明天飞机回去后可以休息半个月。”一直因为他强行赴约而跟他生气的经纪人,突然开口道。

“啊?”幸福来得让他不知所措。

“省得,一日不见的后面折腾。”对方又翻了个白眼。

 

他看着窗外的夜幕,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冷漠,但是人心却又很温暖,让他一直有了前行的力量。

 

「明天我回上海,想酱弟了。」他看着手机,飞快地打上一行字。

「好,酱弟,不剪爪子了,让它可劲儿挠你吧。」

「呐,你怎么还吃猫的醋。」扑哧,他乐出声响。

「好,不吃醋,带着酱弟划喵喵拳给你,可好。」

「等等你明天回来?」对方突然反应过来,又发了一条。

 

他会心一笑不再理会震动的手机,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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