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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早安

【苏靖】早安

*很多年前看过一部韩影《早安总统》，灵感来源于此，有借鉴。

*苏靖AU 平行世界 总统X主播 算插件。

 

——“早安，议员。”

汽车行至木质结构的度假屋前慢慢停下来，车子停稳后猛然被拉开的车门，让一直靠在后座闭目养神的梅长苏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打招呼的声音传来，梅长苏看向高湛熟悉的脸，这才点点头，长腿一迈从车上下来。

梅长苏到的时候是上午九点，山间的雾气慢慢散去，留下一派山清水秀。他在这环翠鸟名鸣中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缓解了最近连篇累牍的压力就准备进屋，没想到却被拦了下来，穿着西服戴着对讲耳机的警卫将他拦了下来，恭敬却不容反驳道：“梅议员，请您接受安检。”

“你应该不知道他和总统的关系，才会拦下他。”在梅长苏后面的秘书甄平一步上前挡在梅长苏和警卫面前，语带不满道。

“哎呀呀，梅议员，真的不好意思。”高湛快一步地走到几人面前，双手合十地努力缓解这剑拔弩张，“你知道的马上就该大选了，你和总统，我们这么做是安全保障。”

“好。”梅长苏倒是看不出情绪，他走到安检仪前从上面走过，然后又张开双臂任由警卫从头到尾地检查一遍。

门前发生了这样一幕，于是高湛待梅长苏一进门后就忙不迭地带他去见萧选。

“这是去哪里？总统不在书房吗？”梅长苏看着越来越往后院走，有些奇怪道。

“今天天气好，先生突然有了钓鱼的兴致。”高湛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吩咐您到了就带您过去。”

果然，凉亭的转角后一片湖光展现在眼前，梅长苏隐隐约约地看到了正在湖中船上抛鱼竿的熟悉身影，忍不住弯弯嘴角，他直接迈上小型的快艇，到了船上。

 

萧选一直专心致志地弄着鱼竿并没有理会梅长苏，直到梅长苏也拿起一杆鱼竿又将萧选眼前的鱼饵拉到自己面前，萧选这才说了一句：

“臭小子！”

“你那么多，也不差我这一饵。”梅长苏耸耸肩道。

“你爸爸就是这么教你礼貌的呀。”萧选好笑地看了看自己这个子侄，又道：“还敢空着手来看人。”

“我拿东西来，肯定又会被乱写。”梅长苏说着也将鱼竿抛入水中，“到时候我被怎么写无所谓，可别连累总统您晚节不保。”他看着萧选好气好笑的表情，忍不住又言道：“况且，您这儿安保这么严，我就是带个苹果恐怕也进不了您的嘴。”

萧选是被逗笑，他将鱼竿固定住，然后坐到折叠椅上，幽幽叹了一句：“又到一年大选了，哎这一年一年的可是真快呀。”

“所以，您不准备再来四年吗？”梅长苏也跟着坐下，语气平淡地像说着今天菜市的土豆几块钱一斤。

“我老啦，民众迫切希望一个新的局面，而年老的我注定不能承担。”萧选叹了口气，说出了心底话。

“急流勇退可不像您的个性。”梅长苏兀自轻松地说道。

“什么年纪说什么话。”萧选摇摇头，“况且这也是可以比较的，比起你那个现在在美国做农夫的爹，我已经好太多了。”

“他也是无奈之举。”梅长苏忍不住为自己的父亲辩驳道，“五年的铁窗，与其说怕倒不如说他是累了。”

“这就是我和你父亲不同的地方了，我在哪里跌倒了就要在哪里站起来，而且要站到最高的地方。”萧选看着眼前的景色突然喃喃地说道，他想起了曾经一起奋斗的老友，突然又问道：“你父母最近身体怎样？”

“还算不错。”梅长苏起身将有情况的鱼竿提了起来，“我把飞流送到他们身边了，有个小孩子在他们也能享享天伦。”

“这倒是不错。”萧选突然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不参选这里面也有你静姨的意思。她说至少你退休了，庭生就不用你一接他放学，他就需要换个幼儿园了。”

萧选的话外之音让梅长苏也沉默起来，他慢慢地走到工作台上拿起鱼饵重新绑在鱼竿上。

“你最近那么忙就不要来看我啦。”萧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我和大家开完会直接开车到这里，下午再赶回去，刚刚好。”梅长苏抛下鱼竿，又坐回了萧选身边。

“但是守在外面的记者却不是这么想的。“萧选超然一笑，“他们会觉得你是有目的的。你的竞争对手会借此攻击你，而你的同僚也不会乐意见到这场面的。”

这话确实没错，即将卸任的总统和继任强有力的候选者，任谁都会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我向来不在乎他们的想法。”梅长苏站起来伸伸懒腰，懒洋洋地满不在乎。

“这一点，你比我这几个儿子不知道强多少。尤其是景琰，他爸爸的生日都不知道打回个电话，美国很远吗？”

正在舒活筋骨的梅长苏听到熟悉的名字突然有些停顿，他转过身来看向萧选，对方却把头转向了别的地方，让他卡在喉咙里的呼之欲出又咽了回去。

“走吧，走吧，回去吧。你静姨做了长寿面和几个小菜，你一路辛苦肯定没吃早饭，我们早些开饭。”

 

两个人慢慢地从后院踱回屋子，林静正好收拾好青菜往厨房走去，看到梅长苏两个人停下来互相说了几句话，然后梅长苏帮着静姨把菜篮子拿到了厨房，这才转身回到客厅。

萧选已经在客厅沏好茶等着他了，看着他坐下于是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诶，你和景琰为什么分的手呀？”

一句猝不及防的话让梅长苏口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他剧烈地咳嗽半天然后才看向面上云淡风轻的萧选，开口有些故作镇定：“什么？”

“是因为你不跟他去美国吗？”萧选说着打开了电视机，“他前两天寄过来的照片，高湛帮我拷贝到电视上了。”

梅长苏面对萧选的东一句西一句没有重点，只是沉默以对。他愣愣地看着电视里在美国夜景下的萧景琰记忆飘向远方。

 

——“早安，总统。”

梅长苏皱着眉头走在总统府的走廊里，面对来往的工作人员停下的问候声，他只是匆匆忙忙的点头致意，完全没了往日的温文尔雅。他一边急急地走着一边问着甄平最新情况，等到了办公室，甄平和梅长苏右侧的黎纲先行一步推开了大门，门里是另一番忙碌和焦灼。

梅长苏将西装脱下随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走到办公桌前转身靠住，他一边解着衬衣的袖扣，一边问道：“现在的支持率是多少？”

“现在是48%，跌破50了。”霓凰捧着文件夹走到梅长苏面前递给了他最新的数据。

“所以现在不是我是否追求连任的问题，而是我是否能坚持到明年的任期结束？”梅长苏看着数据表，淡淡地说。根据法、律规定，总统的支持率一旦跌破规定的数值，就要重新选举。

“这话还是等你跌破30%的时候再说吧……”蔺晨推开门径直走到梅长苏面前，“现在我们要想想解决办法。”

“如果你说得是把我签字通过精简职能部门的的法案撤回的话，那我们还是想想下台的发言稿吧。”梅长苏看着蔺晨不多让道。

“你知道的现在的关键点不是你裁了多少的机构，而是机构的钱你准备放到赤焰jun上，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和平年代没有人愿意猜测总统先生到底要干什么。”蔺晨淡淡地说，然后转身过去拿起遥控器，道：“早间新闻开始了，你还是先看看吧。”他说着打开了电视。

梅长苏无所谓地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看了起来，在新闻略过一周前通过法案的大会画面后，梅长苏举着杯子愣在了原地。

“你最近工作这么忙一定没有关注Yts的新闻主播换人了吧。”蔺晨抱臂若有所思地说：“萧景琰，YTS的新任新闻主播。在美国十年，回国前在CBS的纽约总部干过五年，回国后就从幕后走到了台前。”

“他还真是聪明，父亲在任的时候没有回来，等到新任总统的任期过半他才出面，谁也不能说出什么来。”霓凰认真地看着，忍不住摇头感叹道。

“更有意思的是，YTS的台长谢玉可是和虎视眈眈的夏江私交甚笃。”蔺晨走到梅长苏身侧同样靠坐在桌子上，然后转身对梅长苏说道：“你说在这个档口，他让你的前任负责这个新闻，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周围的人几乎都不知道两个人的这一段，听到这个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蔺晨认真地看着梅长苏，欣赏着对方那一瞬间的涨红脸。

“那就全权拜托你去解决呀。”梅长苏冷冷地直起身，“你是我的内阁长，我要的不是理由而是结果。”他说完转身离开。

“那如果以后什么工作需要和萧景琰见面合作，你可别推脱啊。”蔺晨的声音被梅长苏关在了门后。

 

梅长苏坐在临时搭建的休息室休息，准备一会儿的采访。他不断地起身再坐下，紧张地手心里满是汗渍，也让他的保安长蒙挚很是惊讶地不断看过来，他盯着房间里的情况忽而又听到了前面的叫嚷声，才连忙跑了过去。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他拍了拍卫铮问道。

“有人要进总统的休息室，被我们拦下产生了口角。”

“这不是总统的休息室而是所有人的休息室，是所有人休息的地方。”清冷的声音响起，“我临时收到了邮件，需要加进稍后的采访中。现在我的电脑没电了，需要电源。”萧景琰捧着笔记本淡淡地说。

“要不，我给您找个地方。”蒙挚有点被对方的气场吓住。

“不需要不需要，他和总统是前……”调笑的声音响起，让两个人都望过去。只是一个人是疑惑，一个人是怒视，“……认识，提前碰见也还好。箫主播，请吧。”蔺晨直视着萧景琰的怒意，蔺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梅长苏看着坐在旁边噼里啪啦敲打着键盘的萧景琰张张嘴，想说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从美国回来了呀？”良久，他才开口道。

“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从你不去看我爸开始。”萧景琰仍然双眼盯着电脑，目不斜视。

“哈？”梅长苏有些尴尬，他又说道：“这些年过得好吗？有没有……”

“总统先生，比起跟我叙旧……”萧景琰阖上笔记本，摘下黑框眼睛道：“还是想想您一会儿的发言吧。”

在广场的中央临时搭建了舞台，总统先生接受了有关最近热点问题的YTS的电视台访问，吸引了很多人来参与，包括支持他的和不支持他的。

令萧景琰感到惊讶地是梅长苏并不回避任何问题，对于他的尖锐问题真诚回答，侃侃而谈，从每一个问题结束后的掌声就可以发现他的回答有多么地精彩。问答问题结束后，萧景琰起身站在一侧将舞台中心留给梅长苏做最后的演讲。

梅长苏接过黎纲递来的自己一早写好的演讲稿，然后把文件上的马克笔习惯性地别在自己的西装口袋里，这全落在离他最近的萧景琰的眼里，笔杆上的M&X让他忍不住眼眶一热，他别过头去。

“我不否认精简后的开支全部投在了赤焰上。”

“我也不否认赤焰是我父亲的旧部。”

“我唯一要否认的是议论的我的野心，这不是野心，这应该算是我的梦想。”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家人或者朋友正在国外，或者定居或者读书工作，当发生各种状况突发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像我一样担心他们。赤焰要变得强大，因为我们要变得强大。只有这样那些在外的游子，那些漂泊异乡的人才能知道在他们的身后永远有强大的祖国作为坚定地后盾。”

“这是我的梦想。”

“在我的人生规划中，我没有连任的任何打算。所以在我任期结束前，我想努力做得更多。”

回应梅长苏的是经久不息的欢呼声和掌声，就是萧景琰也不自觉地鼓起掌来。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对这一局面喜闻乐见，一个年轻人叫xiao着拿着小刀冲了上来，一时间场面混乱。蒙挚和黎纲慌忙地扑了上去，而其他的警卫也一拥而上想要抓住那个人。

梅长苏被蒙挚保护着走下台，他一个劲儿地向后瞅，看到萧景琰留在舞台中央吓得呆住，不由得心急如焚，他挣脱蒙挚就回头往萧景琰那边跑。说迟那快，他刚要拉住对方，那个年轻人就调转了目标向他们刺过来。

萧景琰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咚地倒在地上，梅长苏护住他的头压在他的身上，保护他：“景琰，别怕。”他听他说，然后眼见着对方的胳膊血流不止。一声“长苏！”淹没在了急切的声音中。

 

梅长苏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穿着病号服躺在医院的病房里。甄平扶着他坐起身来，然后叫来医生。待一切检查后，他又将吉婶做好的粥和小菜端到了梅长苏面前，梅长苏刚喝了一口粥，就看到蔺晨喜不自胜地走进来：

“长苏，长苏，你可不知道你这一刀没有白挨！”声音之大之兴奋，让房间里的人不免为之侧目。

“你吵吵嚷嚷地是又做什么？”他慢条斯理地喝着粥说道。

“支持率上升到59%了，估计今天中午还会上升的更多！”蔺晨的声音里掩不住兴奋。

“哦，这样啊。”梅长苏也是开心，只是他想起萧景琰现在不知道的情况又有些失落。

“惦记人家吧，看看早间新闻解解相思吧。”蔺晨打趣着将电视机打开。

新闻正好回顾这昨天混乱的现场然后又切回了演播厅，梅长苏看着穿着西装精神状态良好的萧景琰，总算是放下心来。在总结发言完后，他又听萧景琰言道：

“我们非常谴责这种行为。同时，作为昨天的亲身经历者，我非常感谢总统先生的见义勇为。”

“总统先生，请您一定要好好休息恢复健康，这是我个人也是全体国民的愿望。”萧景琰颌首道。

“我们也非常期待着总统先生梦想成真的一天。”

梅长苏看着身边的蔺晨，不自觉地笑出了声响。

 

——“早安，先生。”

梅长苏比约定时间早一刻钟到达金陵大学的礼堂，在车子挺稳后甄平拉开车门对他问候了一声。总统卸任后，原本身边的工作人员也会一直跟同工作。在他四月卸任后的这个夏天他带着放暑假的飞流飞到美国探望父母，和甄平他们也是一别两个月。金陵大学的演讲，是他卸任后的第一个半公开行程，因而安保也是很严密的。他在甄平的陪同下礼堂的后台，不多时就看到学校的校长快步地迎了上来。

“先生，您能来参加我们的开学仪式，我们真的是太荣幸了。”萧莅阳喜孜孜地说道。

“校长，你忘记我也是这个大学毕业的吗？”梅长苏莞尔一笑，“能回到自己的母校讲演才是我的荣幸，莅阳姑姑。”

莅阳是萧选的妹妹，他的父亲和萧选是结义兄弟，他叫这一声姑姑，倒也不况外。

“我倒是希望你是真的叫我姑姑，而不是莅阳姑姑。”两个人走到侧边，莅阳笑眯眯地说道，这倒是让梅长苏愣住，他低下头不语，又听对方言道：“我可告诉你，今天景琰也会来。”

萧莅阳看着怔愣的梅长苏强忍住笑意道：“你也知道的，他现在自己的网络新闻台搞得风生水起，广播学院应聘他为客座教授。”末了，她又加了一句：“两个别扭的孩子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去。”

梅长苏的演讲环节是压轴，在演讲后照例是学生提问。有个学生举手问了个问题：“梅先生，你的人生中真的没有过放弃吗？”

“你还真是相信我竞选的讲演稿呀？”在哄笑中，梅长苏沉吟片刻后回答道：“我确实有过放弃，而且是放弃一段感情。”他又继续说道：

“在十三年前，我决定放弃一段感情，是因为我无法说服我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对方放弃自己的梦想，如果我的爱束缚他的枷锁，那我情愿由我结束这段感情。”

在满堂的低呼声中，又有人扬声问：“那你后悔吗？”

“只能说是孤独，尤其夜深人静的时候。”梅长苏的话让礼堂里又是连连哄笑。

“梅先生，听说你有个儿子但是配偶栏是空白的，或许您现在也是单身？”一个前排的女生忽而大胆提问，引起满座哗然。

“我的婚恋情况，从来只能向一个人交代。”梅长苏弯弯嘴角说道。

“是那个人吗？”人群中又有人扬声问道。

梅长苏不再回答，只是向着人群淡笑颌首然后转身下台。礼堂的灯光只是打在台上的一束追光，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他不知道萧景琰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明白，但是埋在心底的话说出口他还是畅快。

 

梅长苏走出礼堂的门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萧景琰正在门口看着他，梅长苏又开始紧张了。两个人并排走在校园的长廊里，

“你从电视台离职了吗？”梅长苏突然问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嘛？我爸我妈还有我的姑姑他们都应该跟你说了吧。”萧景琰摇摇头，“被别人当枪使是我不愿意的，新闻报道也不应该是攻击人的武器。”

“我要感谢你在美国的时候常去看望我父母，这次我回去他们说你经常去看他们。”

“那我是不是也要感谢你经常去看我爸妈，在他们生日的时候，在我赶不回来的时候。”

梅长苏看着萧景琰有些发愣，萧景琰不久后这才开口道：“我爸说了，今天让你跟我回家吃饭。飞流和庭生放学后会一起被我妈接回去。”

萧选退休后索性就搬到了那个山间的度假屋，过起逍遥山水的日子。因为接连着周末，梅长苏干脆让甄平他们直接回家，自己开车载着萧景琰一路往郊外去。两个人在暮霭中到了山脚下，然后把车停在下面徒步上山。

等到走进院门，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透明玻璃结构的房子里，林静在忙进忙出地端着菜，萧选戴着老花镜坐在餐桌的一角一边搂着一个孩子看他们玩拼图。孩子的笑闹声响在耳边，鼻尖充盈着饭菜的香味。萧景琰和梅长苏停在门口，看着这和乐的一幕。

“飞流不管在哪里总会大声地说我的叔叔，从这个角度来看……”萧景琰看着梅长苏道：“你给了他非常多的安全感。”

“从他会说话开始，他就会问我是不是他的爸爸。我告诉他我不是他的爸爸，但我会永远像他的爸爸一样关心他爱护她。”梅长苏慢慢地说道：“我始终认为就算我养育他，他也不能忘记自己的亲生父母。生恩和养恩是他都不能忘记的。”

“我们的老大哥聂锋有你这个好兄弟，是他的幸运。”

“如果是你，我相信你也会这样做的。”梅长苏弯弯嘴角，“飞流很懂事，也很贴心。就是这两年的鬼灵精，让我愈发招架不住。”

“哦？”萧景琰倒是有些兴趣：“怎么了？”

“他天天让我结婚给他生个小妹妹，从美国回来后更甚，不知道我爸妈给他说了什么。”

“你这算跟我坦白你的婚恋情况吗？”萧景琰歪着头看梅长苏，嘴角噙着笑意：“我就是那个人吗？”

明知故问的语气，让梅长苏的呼吸一滞。然而萧景琰却笑眯眯地转身迈上台阶，扬声道：“妈，我们回来啦。”

 

那情景真是像极了他们年少时一起放学回家的时候……梅长苏强忍着汹涌的泪意，也连忙走上台阶，应道：

“是，我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