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酱是整条街靓的仔吹爆🌈屁

【生贺】且以深情与共

* 明台X明诚 戴涛X 北平
*明台程锦云假结婚,慎!

方孟韦又被同样的一个梦惊醒了。

醒了就再难睡着,刚开始的话,他还会辗转反侧想要再睡过去,然而到了后来他只是睁眼望着天花板,等着东方泛起鱼肚白。这样的境况时有发生,他早已放弃挣扎。这是这次,他心里还装着事,更是愁绪满腹。

凌晨6点钟,他隐隐约约听到隔壁出现响动,便知道大哥已经起来晨读。他躺在床上发出些响动装作刚起来的样子,也穿衣洗漱。等到出门的时候,方孟敖也正好准备下楼。方孟韦想着昨晚的不愉快,把头偏过去,兄弟俩就一路沉默走到了餐厅。

方行长早就坐在餐厅翻着报纸,程小云站在餐桌旁指挥着陈妈摆放着早餐。她看到兄弟俩走过来便笑着迎了上来,让他们趁热吃饭。他们这一家各有各的忙,很多时候方行长忙着交际应酬,方孟敖在军中,方孟韦又整日闷在警cha局不见踪影,一家子围坐在早餐桌旁说来也算是每天难得的团圆时刻。

饭桌上程小云给兄弟俩盛粥,又端来热气腾腾的馍馍,道:“平日里工作那么辛苦,孟敖要多吃些,孟韦也是,到了香港就难得再吃着这些家常小菜了。”

“谢谢小妈,我吃饱了。”方孟韦喝了几口粥便放下粥碗,拿着帽子起身,又跟着在坐的兄长告别后转身离开。

“哎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程小云看着方孟韦的背影有些懊恼道。

“不管他,多大的人还这样耍脾气。”方行长把报纸折起来放在餐桌上淡淡说道:“要我说都是你们惯的。”

“是呀,小妈,孟韦一顿不吃饿不着。”方孟敖也抬起头来道:“不吃也好,这馍馍配上辣酱和牛肉我一个人十个都嫌少。”

“你呀你,多大的人还那么贪吃,可怎么能娶着媳妇呀。”程小云扑哧笑道,方孟敖难得的俏皮话总算是逗乐了她。

方孟韦出了家门还早,他一个人慢慢悠悠地走在街上,闻着早餐的味道才看到有些饥肠辘辘,然后就这么遇着了熟人。

“小方,怎么这么早去上班呀?”崔夫人笑意吟吟地问道。

“哦,崔夫人。今天家里的早餐不合胃口,就来这里买点。”方孟韦轻轻颌首道。

“这样啊,那就回去和黎明一起吃吧。”崔夫人笑道,“他和囡囡各有各的吃法,我今天买的多些。”

方孟韦虽然再三推脱,但是还是实在难拒对方的盛情。

崔黎明正坐在院子里的方桌旁教囡囡识数,看到锦云和方孟韦一起走进来,有些意外地站起来,直到听了原委,这才明白过来。

“你这是和家里人赌气才跑出来的吧。”饭桌上,崔黎明看着默不作声的方孟韦问道。

崔夫人和方孟韦俱是错愕地抬起头,崔夫人小声责怪了一句:“你这是在瞎说什么?”说着她将剥好的茶叶蛋放在囡囡的碗里。

崔先生对夫人的责怪不置可否,他弯弯嘴角也不反驳夹着小笼生煎吃得香。倒是方孟韦被人窥探了心事,有些不自在,如坐针毡起来。

吃过早饭,囡囡在院子里跳绳,崔夫人收拾了东西在院子里忙进忙出。方孟韦看着坐在院子里的喝茶的崔先生最终决定和盘托出自己的苦恼,许是因着对方肖似故人的原因,他总是觉得特别亲切。

“先生,怎么看出来我与家人闹了变扭。”方孟韦踌躇着最终开口道。

“小子,我也是年轻过的。”崔黎明笑眯眯说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生气不生气都挂在脸上。那时候啊,我也是成天赌气离家出走,晃荡着一天就等着他……”崔先生猛地反应过来,打住话头。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和家里人闹脾气?”他尴尬地清清喉咙,转向方孟韦问道。

“昨天,大哥。”方孟韦瘪瘪嘴说道:“让我下个月去香港。”

“哦?是探亲还是做什么事情?”

“他让我留在那里,不要再回来了。“

方孟韦低着头闷闷地说道,自然没有注意到崔先生夫妇的对视,他们都知道方孟敖已经在着手安排后面的事情,就说明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我知道现在形shi不好,可是就算是结果不好,那哪里比得上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在一起?无论生死,此生我都不想再一次接受别离了?”方孟韦看着崔先生怔怔出神,而后又道:“何况,我的教官教过我。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抛下家人的缩头乌龟当是不为。”

“小方呀,你是不理解你哥哥的苦心呀。”崔黎明听完长叹了一口气“他这是为你好。”

“先生和我的经历不同,这么说我也能理解,我和家人因为zhanluan分别数年,如今好不容易团聚,这里……”他捂着心口说道:“这里再也禁不起颠沛流离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你的感受。”崔先生弯弯嘴角道:“你又怎么知道我和你的经历不同?”

“黎明呀。”崔夫人有些慌张地站起来打断道。

“没事,锦云。我和小方聊聊天。”崔先生淡淡说道。

“小方啊,你有很多种想法,但是你没有办法否认你的哥哥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保护你。”

“或许你不理解他,甚至恨他,就像现在的我一样。”崔先生叹了口气却又话锋一转:“但是你必须去理解他,理解他的决定,他的苦心。”

方孟韦看着虽然在笑但是声音痛苦的崔先生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便起身准备去上班。

“小方哥哥,我下个月就去上学啦。”囡囡瞅着机会扔掉跳绳扑到了他的怀里,得意洋洋地说道。

“小妹是准备上学了?”方孟韦惊喜地问着赶忙过来要分开他们的崔夫人。

“是啊,是啊。我和黎明商量着九月份送囡囡去上学。”崔夫人笑着拽了拽女儿的麻花辫。

“哥哥,哥哥。我有名字啦。”囡囡得意地继续说着,“爸爸叫我崔澄,说澄是清亮的意思。”小丫头背着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是三点水旁的澄字呀。”方孟韦笑着,又想了想说道:“妙也,崔夫人是程姓,小妹的名字里有先生夫妇二人的名字,真是妙也。”

方孟韦说着看向崔先生,只见他穿西装外套的手顿了顿。而原本笑眯眯的崔夫人也突然一个怔愣,隐去了笑意。他心知说错话,只好弯下腰和囡囡告别,然后匆匆离开去上班。

“锦云,我也去上班了。”崔黎明在小方离开后也准备去银行。

“爸爸,爸爸,我要桂花糖。”囡囡抱住他的腿,眼巴巴地看着他。

“好,爸爸给你买回来。”崔黎明看着抱着自己大腿跟小猫一样的女儿,无奈地说道。曾几何时,他也这样抱着那人的大腿撒娇耍赖,不知道当时那人的心情和自己又会有上几分相似。

有的时候,缘分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没有血缘关系,偏偏让他遇上了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的女儿偏偏喜欢桂花糖。

方孟韦到了jing察ju,便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室。他脱下外衣挂到衣架上,便坐到了书桌前,他铺开信纸,提起笔先写了「教官好」三个字,然后就没了下文。

他坐在书桌前苦思冥想了半天,就不知道从何落笔。等到终于有了想法,才堪堪写了几行,就被人推门进来打断。

“嘿嘿,局长。”小何捧着茶杯进来先是对着方孟韦谄媚地笑了笑,然后把茶杯放在了他的手边上,“你又给南京写信呀。”

“多事。”方孟韦抬了抬眼,然后又将注意力落在了信纸上,刷刷地钢笔不停歇。

“嘿,你要是这么说。那从南京得来的消息,我可就不跟您说了呀。”小何许是心里有谱儿,话也开始虚浮起来。

“什么,消息?”方孟韦的钢笔顿住,笔尖在信纸上晕开了一片墨水。“你快说呀,你倒是!”他急道。

“嘿嘿,我家舅哥在南京那边当差,他托了他们那里管档案的人,倒真是查到了戴涛这个人。”

“然后呢?”方孟韦喜极地站了起来,声音都带着颤抖。

“就是啊,只查到了这么个人,在哪里当兵。只是现在在哪里还要再找找。”

“哦,这样啊。”方孟韦难掩失落,但是他又自顾自地言语道:“有消息就好,有消息就好。”

“小何呀,你要是能找到我的教官。这份恩情我方孟韦此生没齿难忘。”

“哎呀,局长。您客气,客气。”小何连忙点头哈腰道:“能帮得上局长的忙,是小的全家的荣幸呀。”

小何离开后,方孟韦站起身来靠在窗边,思绪飘向远方:

“太太,小少爷。这是我那个在军中当兵的侄子,戴涛。”
“哎呀,戴教官,真是麻……”
“你是军官吗?来教我吗?”
“小韦,不许无理。”
“太太,没事的。小少爷年纪小嘛。”
“你好呀,小少爷,我是戴涛,你可以叫我戴教官。”

“教官,这些事情听起来真不过瘾。等我过年满了十三岁就让母亲送我去当兵,到时候你就是我真正的教官啦。”
“诶,你可不许这样做!”
“为什么!大家都能这样做,为什么就是我不许做!”
“你呢,是小少爷。就好好做你小少爷就好了,这zhan场上这刀剑无眼的。”

“教官,你说日、本人会da到南京来吗?“
“不知道,但是打来也不怕。我们中国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有什么可怕的。”

“孟韦,孟韦。你在哪里呀?”
“孟韦,孟韦,方孟韦。”
“教官,教官我在这里。”
“教官,我好害怕呀。哥哥不知道去哪里了,母亲和妹妹还有戴婶都没跑出来,家没了,就剩下我了。”

“你在这里呆着,这里很安全好好的,别动。”
“那你呢?”
“我去救人。”
“教官,教官……”
“孟韦,你一定要活下去。”

思绪里的pao火声让方孟韦猛然惊醒,他看着映在玻璃窗里自己的模样,

一身叹息,轻不可闻。

十一月尾一天的深夜,崔黎明都睡下了却被叩门声吵醒,他披着外衣推开门一看,是方孟韦笑吟吟地站在门外,看着他推门,晃了晃左手的白酒瓶子又晃了晃右手的油纸包。

隆冬月的半夜三更,两个大男人围着炉火配着花生米和酱牛肉喝着白酒。

白酒的辛辣让一口闷的崔黎明喉咙里像着了火,他忙夹了口牛肉压下那股辣意。

“我听父亲提起过先生是上海人,那咱们也算是半个老乡。苏浙地区喝酒都讲究着个品,崔先生来到这里多年,喝酒也有北方这般豪爽了。”

“你要是把锦云吵醒了,可就怎么喝都喝不了了。”崔黎明又满上酒碰了碰方孟韦的酒杯。

“先生,我这次来是跟你告别的。”方孟韦也是将杯里的酒喝掉,然后又道:“明天下午的飞机,去香港。”

“你小子想明白了?”崔黎明笑道“走吧,远离这是非。”

“不想明白也没办法,就像先生说的要去努力消化不理解。”方孟韦确实受不了兄长的苦苦哀求,甚至是泪流满面。

“这两年感谢先生的教导和帮助。”方孟韦举起杯子,“实不相瞒,幼年在南京也得一人的帮助,说来容貌和先生肖似。孟韦,这辈子能得二位的教诲,无憾了。“说着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哦?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崔黎明弯弯嘴角,他放下酒杯,说道:“其实,你也很像一个人。”

“如果不是他和你年岁相差太大,我真的会误以为你和他是双生子。”

方孟韦听着点点头,他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那年他帮银行给崔先生送年货,崔先生他们夫妇会如此失态。

“小方啊,我也是感谢你。”崔黎明再举起酒杯,“是你的出现让他在我的记忆中一直鲜活,没有褪色。”

“崔先生,他是?”方孟韦突然大气都不敢出。

“他是我哥哥。”崔黎明的声音里突然压抑着前所未有的痛苦,“我恨着他,也,深爱着他。”

方孟韦看着掩面而泣的崔先生,很多的问题突然无从开口,但是这又显得无关紧要。他叹了口气,又把杯里的酒喝干净。

方孟韦到家的时候,方孟敖正坐在客厅抽烟,一边抽一边替他清点着行李。方孟韦突然有了流泪的冲动,他走上前,低低地叫了声大哥。

方孟敖回过头去,手忙脚乱地掐灭了烟。两兄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相顾无言。

“大哥,你会死吗?”良久,方孟韦沉声开口道。

“别担心大哥,你好好的。”方孟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点燃了一根烟:“你好我就好。”

“他们不是什么善人,你替他们的di人做事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孟韦,你在瞎说什么。”

“哥,不要瞒我。”方孟韦突然道:“你让我走,好,我就走。但是,你要告诉我等待你的究竟是什么?”

“啧,我这条烂命。”方孟敖摇头苦笑,“你只要好好活下去,哥在哪里都有希望。”

“你们总让我活下去,只是让我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别离。母亲是这样,他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要是我知道,要是……”方孟韦突然哽咽。

“孟韦啊,或许我们是自私的。”方孟敖突然长叹道“但我们都是爱你的。”

“哥,你说为什么我们打跑了日本人,现在轮到自己人da自己人了。”

方孟敖摇头,只是苦笑。

五几年的时候,方孟韦从香港辗转去了福建。在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后,他接受了所有可能的事实。他想着这辈子他总要停留在一个地方,无论是南京还是北平留给他的记忆只有惨痛,他孑然一身,那就去个离着大哥近的地方吧。

他散尽大半家财,终于到了个沿海的小镇。在那里他能远远地望着那个岛。后来,他在无意中知道了个地方,那是一座山对着一片海。听说dang.guo那些不可说的犯人最后都沉了海,什么都没有留下。于是他就在山脚下寻了个住处,平日里就在镇子的学堂教教课,然后隔天就会上山去看大哥,风雨无阻。

遇到明先生,是意外之中。那天他沿着下山的小路走着,突然听到了一个人絮絮地说着,这言语中的温馨让他忍不住驻足,他听那老人说着:

“大哥,我托阿香的儿子把大姐那一株牡丹带了来。我给你种在身边,你就留个念想吧。我本想着把大姐请过来,我好一起照顾你们,但是阿香说得也是,这么多年了就别扰了她的宁静了。”

“我想想也是,到时候大姐来了你天天气她,她天天念你,没有我和明台你们可怎么办?反正我们明家人心是在一起的,在哪里都能找到彼此。你在那边一切都好,阿诚过几年就来。

“大哥,明台还是没有消息。但是我也想过了,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反正他身边有黎叔和锦云,我是放心的。”

方孟韦刚用了几句就知道是人家在话家常,他觉得听多了人家的家里事不太好,因而准备离开,却在听到「锦云」两个字的时候猛然停住。他突然想起,崔夫人就是叫程锦云呀。

他心里一动,转身往回走,却在看到身后来人的时候愣住,对方也是怔愣,他们分别就是彼此的镜子。

方孟韦想了两天两夜还是辗转送出了消息,可是杳无音讯。他遗憾却也不遗憾,他离开北平数年,早已经不知道崔先生搬没搬家,搬到哪里去了。他照着原来的地址送出消息,说到底是为了自己的执念。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比得到亲人的信息更加宝贵了。

方孟韦也没想到的是,崔先生在半年后的那天晚上敲响了他的房门,一声风尘仆仆的模样,脸上道不尽的旅途的疲惫。他能来到这里,经历的就是险象环生的九死一生。

“小方呀,他,他在哪里?”

方孟韦带着崔先生去了明先生家,然后便起身离开。他坐在门口的长椅上,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才禁不住这久别重逢的泪水。

间或有争吵的声音传来:

“你竟然轰我走!明诚!你竟然轰我走!”

“明台!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会无理取闹?”

“你不回去锦云和孩子怎么办?”

“我和锦云从来只有兄妹情义,没有夫妻之实。小澄是我们战友的孩子,在她十五岁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告诉了她所有的事实,她理解也支持!”

“明台!你怎么越长大越混蛋!“

“阿诚哥,我们二十年没见。在你的眼里,我就只是个混蛋吗?”

“我……”

“那年在阁楼,你对我说,在胜利的时候在我们终于相见的时候,会告诉我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现在我问问你,明诚,你喜欢我吗?”

屋子里突然没了声音,只是有轻轻地低泣声。

方孟韦听到这里,起身离开。在站起来的时候,许是因为久坐,他能清晰地听到骨头的咔咔声,原来他,也老了。他苦笑了几声,慢慢地往家走。

那天晚上,方孟韦又梦见了戴涛,从他知道他的消息的那一刻起,故人不入梦已经多年,此刻他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又失眠了。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个信封,那是小何说他得来戴涛消息的一个月后得来的消息,信上说得是那年在南京,戴涛为了保护老人和孩子最后xisheng的事情。

信纸早已泛黄,而字迹早因为反复的查看而模糊。他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就会被三言两语总结了人生。他转身却也释然,他的大哥,明先生的大哥还有那么多的人为了这个太平盛世啊连名字都没留下。

他是活在了太平盛世,但是他也承受了那些不能言说的痛苦。

方孟韦又把信纸好好地收起来,然后拉上柜子。他突然冒出个想法,他想着要是当年留给他们的时间再多些,等到他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他若能和崔先生这般勇敢,那是不是他就没那么多遗憾了。

方孟韦第二天上山的时候,素来风雨无阻的明先生竟然没有出现。他下山的时候,绕道去了明先生常去的地方,种着兰草的地方旁边是一株牡丹。

“明先生常说是您在最后关头把他救了出来的,崔先生也说过他的命是大姐给的。他们现在幸福了,你们也会安慰吧。”

方孟韦下山后往学堂走,老远就看见学堂口卖包子的六婶儿大老远就迎了上来,一个劲儿地推着他,让他走。

“方先生,你赶紧走赶紧走,别去学堂了。”

“怎么了?六婶儿?”方孟韦疑惑道。

“有个人来寻你,他说他是你远方亲戚,可我们怎么看那做派都像个当bing的,他若是扯谎,不定是什么事情呢。”

“六婶儿,我就是个老百姓。有什么可怕的?”方孟韦哑然失笑。

“哎呀,你就别去啦,快回去,快回去。”

方孟韦被六婶儿弄得没办法,只得转身往回走。

“四九年我回到南京,在邻居那里收到了你寄给我的那么多信,我给你寄了一封,可是信却被退了回来。所以我只好带着这封信来找你了,小少爷。”

那个人看着方孟韦慢慢停住了脚步,他等着,等着他回过头来。

愿他们余生没有波澜,
愿他们余生好好相爱。

【完】

这个有些纠结的故事送给我的小长安,也送给爱他们的你们。
最后还是开了金手指,我只想他们幸福。
写到兄弟夜晚谈话,写到阿诚哥絮语,写到兰草牡丹,泪水就有点涌上来。
回家发现BTV文艺今天正好是伪装者大结局,哎~~
这盛世愿终如他们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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