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li酱酱酱

【苏靖】距离 07

*我会在工作完成后，下周更新江山为聘的。最后结尾太烧脑了~

*这章写得太舒爽了，5k+~~

萧景琰最终还是没有动用梅长苏这个「后台」，一楼色大堂的长高八米，他索性拆掉吊顶在大堂建起一个半层，正好把大堂的接待区和会客区完美分划。然后在连接一层和一层半的楼梯上，萧景琰选择现浇的实心楼梯，虽然没有旋转式楼梯的现代化以及节省空间，但是萧景琰还是考虑了楼梯的实用性，毕竟这座大楼里很多都是踩着恨天高的白领丽人，那种高处的虚无感他作为恐高症患者还是很能理解的。现浇楼梯的下面，萧景琰干脆蓄了一个圆池，让大老板养鱼养虾养什么都行。

萧景琰的策划案陈述完毕后，还不待蔺晨发表意见，列战英先重重地舒了口气。萧景琰的分析有理有据还真的解决了蔺晨顺口胡诌的「梦想」：我就是想要养鱼啊，从小到大都是特别地想养鱼啊。所以，虽然预算高出预估的很多，但他还是咬牙点头了。

会议结束后，蔺晨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多花了这么多钱却连半点热闹都没瞧上。于是，他还是按捺不住自己八卦的洪荒之力，跑到萧景琰面前，道：“我还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解决了我的要求。”

“所以，其实您也觉得您的要求很是匪夷所思。”萧景琰放下收拾的文件夹，抱胸看着蔺晨，一脸的似笑非笑。

“咳……”蔺晨尴尬地清清喉咙，他万万没想到萧景琰会在这里等着自己。“我要去给梅长苏打个电话，让他务必在美国把Smith的那个大单签下来，不然的话这多出来的几十万预算上哪里去挖。”

“嗯？他去美国了？周六为什么没说？”萧景琰下意识地蹙眉，脱口而出。

“你，你们周六也见过？”无心插柳柳成阴说的就是此刻蔺晨这个感觉，他的一脸八卦模样让萧景琰避恐不及，他赶紧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

萧景琰回到办公室，果然看到梅长苏的座位上没有人，原本堆着满满的的地方空空如也。萧景琰的心里也有些空空的，他碰了下钟摆，看着摇摇晃晃的若有所思。直到门被咚地打开，宫羽很是急切地说道：

“萧先生，萧先生，你要不要出去待一会儿。”

萧景琰正不明所以，就听见哒哒的声音，然后哭得稀里哗啦到脸花的霓凰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伴随着前台的柳溪的声音“哎哟，霓凰小姐。我都说了梅总监出差了，办公室没人您看看？”说着，小姑娘还朝着宫羽打打眼色，让她拉着萧景琰赶紧离开。虽然前任和貌似现任的八卦很有意思，但是xue溅当场的画面还是算了吧。

万万没想到地是萧景琰的反应，他朝着宫羽弯弯嘴角，然后走到霓凰的面前道：“霓凰，怎么了？”然后在宫羽和柳溪的面面相觑中，跟着霓凰离开办公室。

这是要干什么？两个热心的小丫头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当然，她们还是不约而同地为远在外的梅长苏祷告了一下。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不要脸的人，萧景琰不清楚。但是霓凰的前夫，绝对是一个。孕期离婚如果是两个人的选择没有什么可说的，那孩子长到这么大却还没有见过爸爸而且身为父亲的人竟然从来没付过半毛钱抚养费，这就是说明这个男人也太混蛋了，太不是东西了。但这个男人不要脸的程度绝非如此简单，现在他又要要回孩子的抚养权。

大楼旁边的咖啡厅里，萧景琰听得目瞪口呆：

“所以这个男人现在就想拿回辰辰的抚养权。”霓凰一边哽咽地说着，一边揉着手里的纸巾。

“我没听明白，这个人不是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争夺孩子的抚养权？”萧景琰疑惑道“这不符合常理啊。”

“那人的画作得到了美国一个收藏家的赏识，卖了钱。名利双收后，找了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姑娘。只是，国内的父母不接受他娶了个洋人。因而他就动起了歪脑筋想通过法律手段抢走辰辰的抚养权安抚父母，最后解决家庭纷争。”

“这个人也太过分了吧！”萧景琰拍案而起，引起咖啡馆里其他人的侧目。“这人对自己的儿子没有尽过半点责任，现在想要什么家庭美满。”

 

萧景琰和霓凰回到酒店的时候，辰辰正老老实实地坐在客厅看小猪佩奇听到声响转身过来，眼睛咻咻地亮了：“妈咪，妈咪，妈咪抱。”

小孩子欢快的小奶音让霓凰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会失去这个孩子，强颜欢笑便马上破功。她放下正要抱起的孩子，转身跑回卧室。Lisa从厨房出来对萧景琰和煦地笑了笑又把辰辰抱起来放到沙发上让他自己喝果汁，之后便也跑进了卧室。

低低的说话声中伴随着压抑的哭声，萧景琰心里也很郁闷，他左右地看了看最后决定坐在辰辰的身边。辰辰已经认出这个就是送自己的熊熊的叔叔，他一边双手攥着果汁的软包装一边往萧景琰怀里爬，然后对上萧景琰惊讶的表情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最后自来熟似的靠在。

想起这小娃以后未知的命运，萧景琰也忍不住心里潮湿一片。

霓凰和Lisa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萧景琰刚好挂掉电话。他扭头对霓凰说道：“我们下午在楼下的餐厅见一位律师吧。”

 

言豫津怎么也没想到消失五年不见的景琰哥会突然打来电话，他更没想到地是还要他找他们所的最有名的离婚律师。言豫津想起五年前他帮景琰哥离婚后被萧伯伯追着打，被他爸追着骂了半年，他的后背就发凉不寒而栗。可是这怎么又要找离婚律师了？不过就算言豫津心里敲鼓，他还是请了他们所打离婚律师最在行的聂铎一同赴约。

经过大概的情形了解后，聂铎给了最中肯的意见：

“这个我们确实要率先提起诉讼，这样主动权在我们，总比成被告好。父母是中国籍，孩子是美国籍，按道理来讲中美的法庭都可以受理。但是我还是建议回美国。”

“因为孩子在美国出生且有很多生活轨迹的证明，这在美国法庭上对你有利。”他接着补充道。“所以，霓凰小姐。我建议你去美国提起诉讼。”

“可是，可是……”霓凰突然犹豫道“我任职的公司两个月前因为财政危机倒闭了，现在我就是待业者的身份。若是回美国，同样不利于我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okay，bingo。”聂铎耸耸肩“我们忘记刚才说的，从新来过。霓凰小姐，我现在要知道你所有的信息来帮助你挣回孩子的抚养权，请你如实相告。”

霓凰和萧景琰对视一眼，然后霓凰看向聂铎点点头，焦虑的神色中看到了希望的光。

 

在从提出诉讼到开庭审理的两周内，聂铎甚至陪着霓凰专门飞回美国走访了当地的幼儿园和社区以及儿童医院，取得大量的人证视讯和录音。但是，本来万无一失的庭审过程，还是出现纰漏：霓凰刻意隐瞒的家庭情况反而成了对方掣肘的关键环节。

“我想请问霓凰小姐，为什么对外自称霓凰而非提出诉讼时的签字穆霓凰？”对方律师咄咄逼人。

“我反对，对方律师纠结于与本案无关的问题。”聂铎驳道。

“这看似是与本案无关的问题，但是事实上关系重大。试问，孩子跟着一个与原生家庭断绝关系的母亲的身边，这个孩子的身心发展会不会健全呢。”

“这全部都是你的推测。”聂铎也有些气急。

“不是推测，事实上我的当事人承诺霓凰小姐在26岁的时候与他私奔，断绝了和父母的关系。同时，在前几天的一次商务晚宴上，我也有人证证明穆老先生承认现在还没有见过女儿和外孙。”

霓凰听到这里简直快要崩溃了，这个男人竟然会用这一点去攻ji她，而且还找人设计她的父母。她气得浑身哆嗦，她站起来恭敬地对着法官鞠躬，继续道：

“是，我承认。我确实与我的父母在11年前不再往来。我还要承认，其实我已经失去工作了，我并不是什么风光无限的海归精英。事实上，我大部分的积蓄因为在金陵买房而所剩无几，找工作很困难而我一筹莫展，马上我就要从酒店的行政套搬出去了。”霓凰无视聂铎的打眼色，继续说道：“我甚至已经跟Lisa说明白我没有能力再雇佣她作为辰辰的保姆，只能付给她一个月的工资和一张回美国的机票。”霓凰说到这里看向旁听席的Lisa，对方只是拿出手帕拭泪。

“但是，这又代表什么呢。我已经重新出发，我积极地找工作。我相信困顿对于我来讲，只是这一时。我很感激Lisa跟我说她愿意留下哪怕没有工资。这个难道不是因为我们的家庭充满爱吗？没有什么，是爱的障碍！”霓凰走到前夫的面前道：“你跟你的律师说我的家庭不利于孩子的成长，那你呢？你怎么不跟法官说，你要辰辰是为了取得父母的谅解和外国女人双宿双栖啊？你怎么不说你会和新婚太太环游世界把孩子扔给年迈的父母？辰辰出生以后你就没见过没管过没照顾过，他在外国长大，中文都说不利索你把他丢给说方言的从未见过的爷爷奶奶，你就觉得这是对他好吗？你到底是想找回缺失的父子亲情还是想用这个孩子满足你的私欲？”

那个男人在霓凰的质问下，惭愧地低下头。而律师则是替他反驳道：“请原告正视我提出的问题，而不是转移话题。”

“哼。”霓凰冷笑一声，语气是无尽的悲凉。“这个你就要问你的雇主了，我是为了谁才跟我的父母断绝关系的。我万万想不到奋不顾身的爱情啊，到如今只是头破血流。”霓凰说完就转身离开。

因为原告的离开，庭审被迫中止。法庭旁的休息区，Lisa安慰着痛哭的霓凰，而萧景琰则是和言豫津以及聂铎分析着最后的判决结果。这横生枝节的一场庭审下来，聂铎也完全没有把握。霓凰的发言很不错，但是法庭如果只讲感情又要法律干什么用呢。萧景琰蹙着眉头接起响着的电话，是出差刚刚回到金陵的梅长苏。他听说了这件事，赶紧给萧景琰打电话。

 

“聂律师，我们能当庭重交一份证据吗？”萧景琰的声音响起，在空荡的休息区显得突兀，聂铎和言豫津对视一眼而霓凰她们也抬头看过来。

视频中幽暗的小酒馆，依稀可以看清楚被告的脸。梅长苏在视频里问他，是不是要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和霓凰母子断绝一切联系。那男人的声音在黑人爵士的音乐中显得冷酷至极。「哈哈哈，真有意思。霓凰说是我的种就是我的种，我还说是你的呢。这女人天天出去早出晚归，这孩子就是是我的我也不敢认啊。」这成为本案的关键一词。被告席上衣冠楚楚的男人终是挫败地低下头，而霓凰听着连陪审员都听不下去的粗陋言语，只是冷笑连连。

“我们赢了？”萧景琰他们走出法院的时候，他追着聂铎问道。

“抚养权是我们的了，而且抚养权正式确定归属。孩子十八岁前该给的抚养费，少一毛钱都不成。”聂铎笑眯眯地说道。

“对呀，霓凰姐。那个孙子要是拖欠，告诉我。小爷我告不死他我就不姓言！”言豫津也在一旁说道。

“真是谢谢你们大家了。”霓凰双手合十道，她也总算是跟过去告别。

 

“这么热闹啊，我没晚吧？”温软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大家回头一看，只见梅长苏笑意吟吟地朝他们走来。霓凰红了眼眶搂住梅长苏，止不住地说着谢谢。

“我说过，其他交给我。你放心。”梅长苏轻声安慰着，看向萧景琰。而萧景琰只是向他比了比大拇指。

霓凰要请所有的人去塔顶的旋转餐厅吃饭，在此之前他们去萧景琰大嫂的幼儿园接辰辰，因为Lisa想要陪霓凰出庭的缘故，辰辰被安排在这里暂时玩一天。小小的孩子自然不知道这些经历，只是看到妈咪和Lisa来高兴地跑过来，霓凰抱着孩子久久地不愿意撒手。倒是萧景琰的大嫂，看到随同的梅长苏和萧景琰忍不住地捂嘴偷笑，等他们还没走远电话就拨回了家。

塔顶自然就是高塔的顶端，玻璃的栈道是其特色之一。萧景琰虽然是设计师但也十足地畏高，他无意欣赏设计者的巧妙心思只想快速通过。偏偏那个言豫津逗辰辰玩跑来跑去蹦蹦跳跳的不得安宁，萧景琰正是害怕的时候，只见梅长苏快速地走到他的外侧，然后偷偷拉起他的手，带着他走。萧景琰发现想要挣脱不被别人看见，毕竟他们这样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但是，梅长苏就是不松手，拉着他快速走过才放开。

因为晚餐需要费时准备，他们一行人先在休息室休息。梅长苏递给霓凰两个文件说道：“如今，我已经知道了。你就不要怕麻烦不麻烦我了。”

霓凰难为情地接过“那就谢谢你了。”

“你这个丫头就是嘴硬。”梅长苏放下玻璃杯，摇摇头道：“但是这两个工作也需要你的选择。一份在金陵，薪金还算优渥，但是职级是最低的。意味着你需要从头做起。一份在江宁，去了就是分公司的总经理，以后做好分公司调回来就是经理，这要看你的考量。”

“我……”霓凰正要说却被梅长苏打断。

“你先见了他们再考虑回答。”梅长苏说着就从隔壁请出一对老夫妇和一个年轻人，竟是穆成业夫妇和霓凰的弟弟穆青。

“霓凰，你爸的话在官司上没给你造成影响吧？”说话的是穆夫人。

“你这丫头，怎么都不跟家里人说呢？”这是穆老先生。

“姐，好久不见。我特别想你呀。”穆青也插话进来。

家人的温暖言语让霓凰的眼泪再次决堤。

霓凰和家人团聚，Lisa抱着孩子也在一旁。大家把空间留给这久别重逢的一家人，聂铎和言豫津随意溜达，而梅长苏和萧景琰也站立在一角。

“有你，真的是挺好的。”萧景琰由衷地叹道。

“所以，明天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梅长苏回得牛头不对马嘴。

“这是约会吗？”萧景琰看向他，笑着反问道。

“刚才你没挣脱我，所以我觉得我有机会。”梅长苏也笑弯了眼“肯定有机会。”他重复道。

 

吃饭时，席间很热闹。言豫津酒劲儿上头打着舌头，看着良好互动的梅长苏和萧景琰说道：“你，你们究竟是什么情况？不会，又在一起了吧！”那他那记忆犹新的胖揍岂不是白挨了？

梅长苏正是酒酣耳热之际，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萧景琰的一声“你猜呀。”

轻轻地，酥酥痒痒，扰乱他的心房。